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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时楼国内忧外患,北疆已经发兵南下,东陈又是紧逼不放……蛮族的大开口才没有那么令人难以置信。
而这一世,北疆之事还差段时日,殷手下已经在作准备,只等几月之后放手一战,而和亲一事,如今也不可能轮到殷头上。
至于蛮族为何有脸提出迎娶皇贵妃之女……
不过是因为他们“打听”到了足够的信息,得知西楼皇室的一些“内部阴私”,知晓楼景帝同左相一党并没有那般亲密。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提出求娶,说不定楼景帝就会应下这次和亲。
而他们迎娶和亲帝姬,本身也没有期望那位帝姬能在之后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他们只需要此次回程的颜面,和带回作为帝姬嫁妆的物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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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殷悦几乎是尖叫着道:“父皇!我……”
还没叫完,就被她身侧的母妃一把捂住了嘴,皇贵妃的面色雪白,却依然镇定道:“悦儿性子跳脱,直来直往的,臣妾还想着多留她在身边,陪伴臣妾。”
楼景帝只是看了她和被她捂住嘴巴的殷悦一眼,淡淡道:“此事再议。”
站出来求娶的那位异装使臣心满意足地笑了,这种事都没有直接拒绝,就是给了他们颜面,就是说说不定有可以达成和亲的余地。
如何不高兴?
东陈使团在西楼逗留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让众人十足疑惑他们东陈的皇帝究竟为什么这么空闲,跑到其他国家的皇宫里吃吃喝喝逗留。
顾安竹把玩着酒杯,也顺势道:“看起来西楼又要有大喜事,朕不日归国,就提前敬一杯酒水,算作提前祝贺了。”
说完,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对着殷和殷景行方向分别敬了酒,一饮而尽。
殷景行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回敬。
倒是殷也抬起手,回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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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朕上次听说贵国少将军的婚事,都没来得及庆贺。”顾安竹又道,“上次御花园里那位叶小姐不小心跌落池水,不知可还安好?可会耽误了婚期?”
“……”
在场众人内心腹诽,不是您老人家把那姑娘丢进太湖池的吗?您这样一句话就打算撇的一干二净?
“羌浮帝慎言,此事八字还没一撇,情况不明。”殷景行开口。他还不清楚自家妹妹的想法,不知她是否还会坚持要萧桓,遂先开口撇清。
羌浮帝还没回话,殷对自家哥哥摇了摇头,插话道:“羌浮帝这般记挂,不如等少将军成婚的时候,送份贺礼表示心意?”
殷景行一听就明白,殷是已经放手无所谓的意思。虽然还是有些奇怪妹妹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但还是很欣慰。毕竟若是殷坚持,虽然可以解了萧桓叶颜的婚约,但听起来不好听。
他更加希望妹妹一切都好。
无论是名声,还是其他。
第41章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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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宫宴后。
殷悦和亲一事到底是定下来了。
那个有些不谙世事的姑娘在殿内又哭又闹,砸东西甩脸子,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她如今的处境。
布朗趴在皇贵妃寝宫的屋顶,隐去身形,扒拉着偷窥,口中哼哼唧唧笑。
“母妃!父皇他怎么能答应?我不是他女儿吗?那个蛮族算什么东西?尚未开化的蛮夷之地,一堆连礼节都不懂的野人!”
殷悦哭哭啼啼,尖锐喊叫:“母妃我不能去,我会死在那里的!我会死在路上的!母妃你让舅舅帮我啊,舅舅他那么厉害,他肯定能……”
“啪!”
殷悦脸上很快红肿起来,她直愣愣看着打了她这一巴掌的母妃,整个人都懵了。
她面容仓皇,像一只折了羽翼的鸟。
其实殷悦确实像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经历过风霜雨雪,比起母妃被废的殷媛、母后亡故替身为质的殷,她已经幸运得太多。
靳芸打出这一巴掌就后悔了,手还维持着挥舞出去的姿势,在半空停滞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现在在这里闹有什么用?”
她的眼眶也有些红,恨恨道:“你舅舅这是要不顾念亲情了,就像当初他为了保住丞相之位……”
话没说完,又恨恨住了嘴。
“舅舅他做了什么?”殷悦奇怪道。
靳芸没有理她,只继续道:“你舅舅父皇靠不上,只能看你兄长的了。”
“皇兄……对,皇兄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殷悦的眼眸终于亮起来,风风火火就想出门去,被她母妃拉住。
“先待在宫内,本宫先差人传话,本宫总觉得,这事有人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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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将听见看见的事情转头告诉了殷。
殷感觉这事是意料之中。
皇贵妃之子,殷悦的兄长为楼景帝二子,倒也算是有能力,在殷景行“为质”的这几年,他在朝堂上有些风头,拉拢了许多官员,尤其是兵部、户部。
不怕他出手,只怕他不出手。
她早些时候就和她父皇通过气,这时候更应该关注的,是北疆的动静。
云汉二百三十六年,北疆在祁城建都,划分漠河为界与中原大地对峙,并凭借地势得天独厚建立北疆皇朝。
到如今,北疆虽然因为土地的贫瘠和粮草短缺实力下降,但依旧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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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府。
阁内映着三个人影。
华含章接到殷传来的东西的时候,恰好同萧桓在一起,这一日三人相约一处,商讨卷轴。
一张古旧的皮轴放置在案牍上。
“……此计可行。”老将军道,“丫头哪儿弄来的妙法?”
这图纸上地理信息详细,和他们本身所有的地图相对比,该有的都有,他们没有的,这图上也都有,极致详细,看来画图的那一位是周游各国的高人。
华含章抱胸看着那图,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来,就道:“不说我差点忘了,姐姐从前确实拜过不少师傅……只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有这样一位奇人。”
“……不管怎么样,此法对战北疆甚好。”萧桓取了一只笔在一边描画,画到一半,突然想起那个银覆盖的暗卫,总觉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
甩了甩头,将这个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继续沉浸在图内。
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呼喝:“书房重地不准入内!”
三人了卷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个嫩色纱衣的姑娘,端着一盘汤水站在外头,可怜巴巴往内看。
其余两人皆看向萧桓。
萧桓的脑仁有些疼痛,出去关上门,道:“你不用做这些的。”
“可是,阿颜也没有别的可以为你做的……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