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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中慢慢挣扎着,然后停留在一种虚幻向往之中,一个由一个男人为她勾画的梦境之中,然后露出了一丝甜蜜而悲伤的笑容。
“在我眼里,就算人的本性再如何的糟糕,我也相信和平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看到的。”温和虚弱的这个女人伏在地上,红色的魔术阵之中这个女人的身影那样单薄却有着无法言说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让她的背影那么笔直:“我愿意相信他,我愿意相信切嗣,我爱他。”
“切嗣,他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声音慢慢在虚弱着,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竟然让这个女人是很散发着一种光芒,让恶魔无法理解的光芒,这是她的信念,强烈美丽,就算不一定正确。
爱丽丝菲尔仰头,白色的发披散在两边,那是温和坚定却带着怜悯的眼神,她很虚弱,说出的话语也很吃力:“而你,永远不会理解的,不会理解我和切嗣之间的那种爱。”
“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真正被人爱。”
说到最后,她已经在喘气了,魔术阵像是在汲取着她的生命力一般,她在变得虚弱,却又在强撑着像是不愿意屈服在他们的面前。
她,这是在可怜自己?
她,川上富江,将一个世界作为失乐园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恶魔被可怜了?
江江:……没有人真正喜欢江江?
怎么可能?
这可笑极了。
爱丽丝菲尔是被言峰绮礼掐断脖子死亡的,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很美丽的人造人,拥有着美丽的白发的美人,爱丽丝菲尔,就这样永远地沉寂了下去,带着对某个男人的信任与爱意,却从未深究过自己活着的意义的美人,脸上没有痛苦,只有甜蜜。
“被她说服了?”神父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眸瞳看着她,那双刚刚掐断人脖颈的手替她理了理刚才因为蹲下来的时候有些乱的长发。视线停留在她的唇上,那刚才刚刚和别人接过吻的唇,眼神变暗。
“没有。”
“只是觉得让她死在梦境中也好过死在清醒之中。”这是恶魔难得的怜悯,对这个可悲的女人,忽然觉得争辩并没有意义,这个女人和她站的高度不一样就已经决定了很多东西。那个男人为她编织的美好梦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灵了。
说完这句话,美人忽然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爱我吗?”
她就这样看着他,乖巧地任由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
手指下的肌肤柔嫩润滑,美人仰头露出眼角的泪痣,神父忽然觉得什么情绪在翻滚,异样陌生的情绪,但所有的词句涌了上来的时候,却只停留在舌尖,却没有说出口。
这个沉默似乎在恶魔眼里代表了另外的意思。
恶魔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情绪,然后转眸,傲慢自恋地嘟嘟囔囔道:“你肯定是骗人的,你上次就说过喜欢我了,你肯定很爱我,然后藏着不说,这样嘴硬可不好”
毕竟江江这么好看,喜欢江江的人都恨不得把心脏都给江江。
神父面色如常,但语言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很危险。
“那你呢?”他半阖着眸。
“我很喜欢你呀。”美人甜甜蜜蜜地撒娇道。
没有那双可怕的纯黑的眸盯着,江江觉得自己的回答满分。
有漂亮的宝石,有好吃的东西,江江对自己的生活超满意的。
“……是吗?”
“当然。”
神父阖着的眼眸却越来越暗了。
恶魔对这个一如所觉,眼神看到了不远处的尸体,失去魔力供应的魔术阵已经没有了红色的光芒,“为什么要杀掉她?”
就算他是为了帮江江报仇,也不应该杀这个人啊,应该杀掉那个卫宫切嗣。
江江的宝石啊!
每次一想起来,就哭唧唧。
而且在杀掉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眼前的神父身上忽然有了愤怒和不屑的情绪。
“只有杀掉她,她的身体才能变成圣杯,成为许愿的机器。”言峰绮礼说道。
美人的眼唰一下就亮了,圣杯=宝贝=江江的!
“我想要圣杯。绮礼,送给我好不好?”她在祈求人所说的甜言蜜语特别动听。
他对那个东西毫无兴趣,让他真正热血沸腾的是战斗以及眼前的恶魔,但他却没有说话,手上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动作早已不复原本的生硬了。被这样对待的恶魔意识都已经慢慢模糊了,刚才还一脸兴奋地撒娇想要圣杯,现在已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有着很可爱的泪珠:“绮礼,我想睡觉了。”
“好。”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爱丽丝菲尔的尸体被装运了回去,圣杯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几位已经死掉的servant的魔力灌注进去,圣杯已经快要满了。
那个许愿机。
马上就要出现了。
卫宫切嗣所谓的和平,间桐雁夜的身不由己,那个叫做韦伯孩子的证明自己,都将在明天迎来终结,伴随着servant的死去。
那么挑选一个盛大的舞台就是对于这场战斗最起码的尊重了。
开车回别墅的路上,怀中的恶魔已经睡着了。
他的眼神却幽暗难测。
那个人造人最后仰头的那句话,目光却不是看着这个恶魔的,而是看着他的,那充满怜悯让人恶心的视线,那是对他说的,四目相对之间,像是一句诅咒。
一句早已经实现了的诅咒。
主让他的灵魂苏醒,而他的灵魂已沉浸入恶的深渊。
没有关系,无论爱与不爱,这都不重要。
这场战斗让他兴奋,而这个女人则将成为他身边与他共享胜利的人,哪怕是恶魔,只要她。哪怕是失败,伴随着自己骸骨的也必将是她的尸体。
思及此,手底的力道慢慢在变重。
熟睡的美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小声哼哼了两声,他松开了手。
………………
混蛋!
江江说的睡觉是很正经的睡觉!
不是暗示!
不是暗示!!
不是暗示!!!
这个男人哪怕是在□□之中,也足够冷静可怕。他是个很纯粹的人,以前是纯粹地信仰着主,而在觉醒之后,则是纯粹的恶。那不是善该有的东西。
他之前还很生涩的动作现在已经能让江江哭唧唧了。
这种东西简直对于男人来说几乎是本能。
她趴在他的怀中,泫然欲泣。
“下次不能随便亲别人。”
“好。”这个时候的美人乖巧极了,眼中还有着哀求:“我保证乖乖的,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她的黑发,搭在雪白圆润肩头的发已经被汗水和泪珠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