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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刻回头,就发现离他仅有三尺之远之处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谢宣!他怎么会在这里!
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善气息,谢心中一凛,这家伙莫不是要对他发妖疯了?他怎么惹他了?不就教训了一个匠神么,也从未听说匠神与谢宣有什么关系啊?
谢鼻尖逐渐沁出了一滴滴汗珠。谢宣这个莽夫从小到大就没被管住过,而且他身居战神之位,他一个掌管天上星宿的神灵与谢宣在武力方面完全没有可以比较性,在这位同胞兄长面前,他也如同那个在自己面前没有反抗之力的姜尘一样。
一股避无可避的神力将他砸穿了另一面墙,谢宣转了转右手腕,一脸的蛮横之色完全拒绝了与谢讲任何道理:“二弟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只够让我松下手腕了!”
谢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一个低贱的神灵面前不顾父神和母神,用武力狠狠地下了他的面子。
谢宣的一击与他之前的一击完全不可同等而语,尽管他神体相比姜尘强悍不少,但也只觉得气血翻滚,神力乱窜。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失了一向翩翩如玉的形象,衣衫凌乱并且染上了尘土,梳得光洁的头发如今乱成一团。
“大哥,为何啊?”谢一脸凄惨与难以置信的控诉脸分外惹人怜悯,让谢宣联想到了那个早就被他杀死的神侍,狗果然随其主子。
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谢宣嘴巴一撇,眼里满是不屑:“不过是有点手痒罢了!二弟,有问题吗!”
果然是发妖疯了!这个谢宣,凭什么能一直凭着嫡长子的名头压他一头,连天地都爱极了他,给予了他战神之位,不过也幸好,他不带脑子!
谢掩下内心的极致厌恶,用神力清洗去袍上的污渍:“大哥,以后要练手能不能先给为弟打声招呼?”
“为兄知道了。”谢宣见他还有话问,眼中多了几分不耐烦,神力又开始运转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把他按土里的意思。
谢差点吐出一口血,这个莽夫!他面上却只得吞下对他行动的打探,笑着告别飞远。
姜尘的眼眶里又不由自主地湿了,以前明明遭过比这更为恶毒的暴打,但是现在心里就是觉得难受和委屈,想要寻求对方的安慰。但他刚刚也没说是为了救她才出手的,怕是她想太多了,扭了扭衣袖口,想挣扎着起来却又再摔了一跟斗,恨不得挖个洞把她埋进去。
谢宣蹲下身体,见她带着些许晶莹的眼眶里带着完全掩饰不住的羞恼和欣喜,还有那狼狈又搞笑的姿态,本该好好安慰她的却忍不住又哈哈笑出了声。
他笑得越大声姜尘的脸就愈发得红,两只清澈的眼睛四处乱瞄仿佛在找个地缝钻。
谢宣知道逗得太过人家就要急了,终究是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还不起来?”
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手,如同初见时一样,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恶意,扬起的那一抹微笑如同冬日的光,让她心里一下子暖的不行。
没有去抓他的手,而是扑进了他的怀抱,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地哭泣。
太好了,又见到你了,你也依旧待我这般好,这一切真是太好了……
第17章不一样的战神之道(七)
谢宣的手指抚上姜尘的脸,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还是强行为她拭去了泪痕:“匠神,你这样的姿态倒像个凡人了。”
姜尘这才回过神,止住哭泣声,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挪了出来,打量了下他的脸,应当是没有生气吧。
哪知他的脸又冷了下来:“为什么不用玉牌唤我?那个谢就知道在人前翩翩如玉,背地里干些恃强凌弱的事情。”
见姜尘又不说话了,谢宣也是拿她这个默不作声的木头没办法:“姜尘,以后记得唤我。你现在的伤……”
“没事的,没事的,战神大人。”姜尘起了原本攥在手心的玉牌,她怎么会说,她不敢用,怕被她放在心尖的话语却是他的戏言。
“姜尘,要不咱们打个商量?”谢宣决定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神色严肃地征询着姜尘的想法,“你待在这神山脚下,也不过是受上面的诸神的欺压罢了。不若随我定居人族领地?也方便你养伤。”
对于姜尘而言,这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她已经逐渐信任起了这个战神。他没有与那些神灵一样的肮脏算计,行事多得是几分坦坦荡荡,不以貌取人,尊重她,也能护住她。
寰宇中,惟此一神。
姜尘脑中明白他对她必然有所图,可是比那些其他那些神族,他已经好上太多了。以前她对她的受人觊觎的手艺有多厌恶,如今就有多庆幸,如果不是手中的那无神可以替代的技艺,怕是也不能与这么璀璨的人站在一处。
对他的图谋,她甘之如饴。
拾好所有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戴上本来一直挂在墙上的普通面具,将他的玉牌放入了乾坤袋中好,看了眼她住了不知多久的冷寂木屋,她心中并无多少留恋。
姜尘把头靠在他的脖颈处,耳听急速飞行产生的风声,只觉前半生都未有的满足,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凉城。
“师傅!”马凌滕听闻师傅回来了赶紧上前一揖,却发现了他身边的熟悉的一人,顿时面露惊喜,“姜尘大师?”
带着白色面具的女子在谢宣鼓励的目光下,冲着马凌滕点了点头。
马凌滕一愣,继而粲然一笑,赶紧冲着这位他钦佩不已的制器大师一揖:“姜大师能再次来到敝处,凌滕真是不胜荣幸!”
“姜大师以后要常住,好好安排一个房间和煅器室给大师。”
谢宣的话让马凌滕更是喜出望外,立刻答应下来。一个制器大师对于一座城来说可是巨大的财富,更别说那位大师巧夺天工的超凡技术了,本来上次她的不告而别就让他的父亲好好训了他一顿,如今她主动送上门,哪有不好好供起来的道理。
待一切事物安排妥当,天色已晚。其他侍女都离开了房间,谢宣觉得他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刚想告辞,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袖。
姜尘仰起头看着他,想要确定什么:“谢宣大人,您想让我制造些什么?”生怕他有半点不满意,又糯糯地补上一句:“我不用睡觉的,可以现在就开工!保证……”
谢宣眉毛一挑,与她双目相对:“你是不是还没懂你现在的地位?”
姜尘心里一跳,惶恐无比,另一只手也拉住了他的衣袖,想要祈求什么。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就是:“你是我谢宣的朋友,又不是奴隶。你该休息就休息!”
他轻轻打了个哈欠,睫毛处带上了些许泪水:“现在我也困了,没有力气和你说些以后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