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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确实很小。

“我来此地时，并没有太多的银子，那时，南疆四处混战。我舅舅重伤在床，只因为南疆的边防信息被人泄露，南疆提供不上粮草，朝廷供给的粮草也被人把控。前狼后虎，那时候一点希望也看不见。”

沈文清似乎能想到那样的情景，而他的睿齐才十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赶了过来。

“所以，你很厉害。”沈文清由衷地说。

瞿睿齐回头看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这个才见了两面的人说这些，但他从来没有和人倾述过，今天那股想要说地欲望便有些强烈。

他来此后，其实很多事情反倒随心所欲了，对于沈文清，他也没有隐瞒地想法。他继续说：“不是厉害，你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沈文清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摸摸了瞿睿齐的头，说：“这就是厉害，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势如破竹的。”

瞿睿齐一下子僵住了，沈文清这才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他赶紧回手。

瞿睿齐看着他，双眼都是茫然，他摸了摸自己被摸过的头顶说：“你为什么摸我？”

“呃……抱歉，就是……这个……”沈文清想解释，但不知道怎么说，然后脱口而出：“我比你高！”

瞿睿齐：“……”

沈文清：“……”

空气安静了两秒，瞿睿齐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看着地图，继续说：“也许是厉害吧？”

沈文清：“……很厉害！”

瞿睿齐难得的露出一个浅浅地笑，他淡淡地开口说：“没有人当面这么夸过我。”

瞿睿齐转身走到上位坐下，说：“打战并不容易，我也几次差点赔上了性命。但是，我坚持过来了，所以，是我赢了。”

“赢？”

“我父亲送我来，便是想我牺牲在战场上，我挺过来，所以我赢了。”

沈文清歪头，瞿睿齐这话似乎有些孩子气，这时，面前的瞿睿齐却冷笑着继续说：“既然是我赢了，我便一路赢下去。”

沈文清深吸一口：“你的意思……”

瞿睿齐看着沈文清，镇定地说：“他这两次攻来，还找了遮羞布。等他再次攻来时，便是真的要发动战争灭我的时候，那时候，我自然就要反抗。我要反抗，就要去那里，把那个位置拿下来。”

沈文清再次深吸一口冷气，他一点没有隐瞒自己，就这么大咧咧地说了出来。不是把自己当死人看，就是完全不怕这话传出去。但无论是哪一种，他既然这么早就想着谋反了吗？

“你在害怕？”瞿睿齐问。

沈文清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如今是王爷的人，王爷若是执意要反，我定也是跟着你的。”

瞿睿齐似是没想到沈文清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愣住，他走到沈文清面前，看着沈文清，莫名其妙地开口问了一句沈文清听不懂的话。

瞿睿齐说：“你……为什么不认我？”

沈文清身体一僵，以为瞿睿齐知道自己认识他。但，按照时间线并不对，自己便是认识大瞿睿齐，小瞿睿齐也不该知道自己认识他啊！

沈文清茫然地看着瞿睿齐问：“什么……意思？”

瞿睿齐叹出一口气，摇摇头：“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

沈文清就这么模模糊糊地出了门。

幕僚并没有王府里给安排的小厮伺候，一般有自己的小厮的便带在身边。没有的，也可以和王爷要一两人，但是，大多幕僚都有些怪脾气，并不跟人开口要。顶多就是直接去人口市场那边看看，买一两个这样。

沈文清是没有要人伺候的习惯的，他院子里，也就杨培燕身边跟了两个书童。

孙过庭是只身一人，他一直有想要出去买个人，但是都没有成行。

如今院子里多了沈文清，他便有些蠢蠢欲动，在沈文清来此三天后，便拉着沈文清去见世面。

人口市场其实挺热闹的，话说南疆这样的地方重视人口，人口市场其实不好太过盛行。

整个南疆也确实只有如今这一个人口市场，出于社会的情况，南疆曾经的环境，以及南疆如今的发展趋势，这个时期的人口市场是只有这一个的。

其实，这个人口市场还是热闹的。有被自家人卖的，有犯人，也有那种外地人带着这些人到这里买卖的。

孙过庭主要看的就是年龄小一些的，一个是年龄小的好养，心思也少，好培养。他们这些幕僚，身边人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些重活、难得，其实府里都安排了人手了，便是院子的卫生，也每天有下人打扫。

买回去的人，最多就是陪在身边，伺候一下笔墨，帮忙拿下衣服，伺候茶这些，十岁左右的都能做的很好。

沈文清并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他就是来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孙过庭看了一圈，看重了一个南疆本地的，被自家父亲送来的小子。沈文清不懂，如今的南疆，完全不至于养不活孩子，怎么还有人卖自己的孩子呢！

孙过庭和那父子去后头做文书，沈文清便在外面等。

等了一会儿，听到一边有打骂声，他好奇的也围到了人群那里。

这块地方是外地人来租的，他们从其他地方买了这些人，然后到南疆再转卖出去。因为南疆如今缺人口，也有不少富商入驻，不少人来时没法带那么多人，所以到了这边要从新添置人口。

因此，围在这里看的人，大多颇为富有，从这种大老板手里，往往一次就能把人口买齐，外面那些小摊子的，就要多逛几个。买还好，这多做几次手续就麻烦了。老板娘也笑呵呵地，这里一单生意，一般都是拉走十几二十人，最少也有七八人。

如今被打的人是一个少年，沈文清看的出来，那人和小瞿睿齐差不多大，应该也就在十五左右。

穿的破破烂烂，头发杂乱，此时正抱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沈文清看的揪心，他做乞丐的时候不是没有被打过，所以，他揪心的是，这让他想起了那并不美好的经历。他揪心的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还只有睿齐那么大。

“沈兄，我好了，我们回府吧！”孙过庭找了一圈，才找到了沈文清，他拍了拍沈文清的肩膀说。

沈文清皱眉回头看他一眼，最后艰难地开口问：“能和你借点银子吗？”

“嘿，你要买啦？我适才就和你，还是添个人方便，银子完全不是问题，你看上谁了？”孙过庭问。

沈文清推开人群，将还在打人的那些守卫推开说：“别打了，别打了，我看看，可以的话这孩子我想买。”

老板娘眼睛一亮，喊了住手，过来笑呵呵地问：“公子，你要买啊？”

其实，手里这人实在是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