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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慕怕她一直提起清宵那个未守承诺的故友,连忙将话题扯了开去。
清宵点头,二人便行至院中唯一一处未长杂草之地比武练剑。
此时不过一月底,二月二龙台头之日尚未过,满目枯黄,阵阵寒风。
沉以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屋子邪性的很,让人坐立不安。
她知晓这清宵必不会是一寻常之人,心中不安愈来愈盛,便寻了个由着,将沉慕带走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二人坐在马车上行了好些工夫,沉以北才开口相问。
“我昔日外出之时遭人暗算,是他的救的我,一来二往的,就熟识了。”沉慕将手中拿着的书卷合上,道:“你不喜欢清宵?”
沉慕以为,她定是会喜欢像清宵这样的人。
长得好看,仙风道骨,武艺卓越,风度翩翩。
如此之人,应当挺对她的胃口才是。
“总觉得此人甚为怪异。”即便已经离开那个院子,她都觉得那个院子里透出来阵阵发慌的东西还跟着她。
“他长得也是十分好看的,你不是一向爱美人吗?还是,当真心里头只有棣之了?”
武棣之?
“停车!”
沉以北忽然叫停车夫,翻身下车急急离去,只留得沉慕一人在车驾之内。
“你别太晚回家,最近京里不安分!”沉慕见她跳车而去,连忙探出身子冲她喊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咱们的清宵小道长就出来了撒~
小妖们可以猜一下,这位道长的剧情会是啥样的咩?
☆、第十六章
最近京里头确实不□□分,只是沉以北初回京并不知晓罢了。
自打许氏一族被诛,京里头就时常有人失踪,有男孩,有青年男子,还有婴儿,经常失踪之后过不许久便会被抛尸街头。
所以时下京城宵禁很是严谨,圣上亦是加派了刘侯爷所养府兵相助巡夜。
刘侯一家在当初沉萧守继位之时平乱有功,后来又在许氏一案□□绩显赫,当今圣上对刘侯一家也颇为倚重。
沉以为慌慌张张跑到太傅府上的时候,正值正午时分,一月底的天气,她却满头大汗。
武棣之坐下廊下看书之时,抬头瞅见的便是这样的她。
“发生何事?”武棣之深感诧异,沉以北面上的表情分明便是恐惧不安,他初见她此等表情,着实担忧。
“你可知道清宵道人?”沉以北将他拉入屋内紧闭大门,方才开口相问。
“嗯。”武棣之点了点头,伸手用衣袖替她拭了拭汗水。“怎么了?”
“我方才同七舅舅去过那的地方,那地方很是怪异,让人一进去就感觉混身发冷,不安。就像,就像……”
沉以北思索良久,方道:“就像是一座满住冤魂,无处散去的牢笼。”
“我听说过修道之人喜好清静,远遁红尘,可从未听说过清修之人还喜好住在一座让人感觉如此难受的屋子。”
“清宵道人的事,我也听说过。”武棣之将她扶到矮桌旁坐下,倒了盏热茶递了过去。“你且先安下心来,容我细细说。”
武棣之见她点了点头,便道:“清宵道人是在八个月前来到京城的,当时就一直住在城北那座荒芜的园子里头。那座园子在过去是一户商贾之所,我让人查了查,说那家原本姓陈。七年前,陈家少爷带着心仪之人私奔被带回陈家之后,没过多久陈家少爷就上吊自杀了。听说是因为他心仪之人已被陈家老爷给赶走了,许是觉得今生再无可能相见,就寻了短见。”
“后来呢?”
“后来不出一月,陈家人病的病,死的死,请了道士来看,说是那宅子不祥,有脏东西在。陈家老爷就带着人都搬走了,之后就不知去向。”
武棣之见她一脸担忧,又道:“你也不必如此,我查过清宵道人的底细,那人本一直在乾州郡的道观中修行,没什么特别的。”
“他可是陈家少爷的朋友?”一个死过人的宅子,一个被人称之为凶宅的地方,他一个修道之人为何会一直在那处盘桓?
武棣之摇了摇头,这点,他也不得而知。
“我总觉得他面露之色很是怪异,让人不安。”想起他那张苍白如纸的面,沉以北总隐隐觉得不舒服。
“不安?”武棣之好整以暇,道:“清宵道人长得也是俊秀非凡,气质出尘之人,怎么到了郡主眼里,就成了不安?”
“那是你们男人的眼光,我们女人看人的眼光自然与你们不同。”沉以北一摆手,大有一副凡人岂能懂吾等仙人之姿的架势。
“我觉得吧,这清宵道人总有什么地方让人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沉以北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就会有了这种想法,只觉得与清宵道人同在一处变会变得十分压抑。
“对了,你可知道清宵道人平日除了在那宅子里头之外,可还会定时外出?”沉以北觉得,既然觉得宅子怪异,那唯有入内一观方可知其然。
“这倒未有所闻。”武棣之摇头。
诚然一个在他眼中不甚重要之人,他亦不会多加留意。
“那这事,回头我可得找找月浓姐问下,看能不能借得什么高手暗中再查探查探。这事不能让七舅舅知道,他这般看重这位清宵道人,若是让他知晓,那岂不翻了天。”
沉以北说完这番话,刚想拍一拍矮桌以示自己的气势,肚子却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
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眼角瞥见武棣之正好掩嘴偷笑,面上瞬时红了红。
武棣之起身,唤来小厮吩咐厨下备菜,转身又从书桌上拿了碟梅花饼递了过去。
这梅花饼沉以北还是十分爱吃的,幼时常让府中厨娘做,到了琼川后,那边的厨娘不会这个,她也就没有再尝了。
“话说这些年七舅舅到底是如何长大的?”沉以北觉得奇怪,按理,沉慕在京城长大,应当比她这个远离朝堂是非之人更加懂官场权衡之术,看人也当比她更加毒辣才是。
她这些年看人的本领,大多都是在市井街头学的,一个个看似寻常的家庭之中,争斗却是无休无止的。
用昭容的话来说,便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家族就像一个战场。
就看这个战场上有没有敌人。
“王爷本身也就不是一个适宜在朝堂这个龙蛇混杂之处长久生存的,当年让他流连娼馆也实则是为了让他日后能随性而为罢了。我们自小一处长大,他本就没有□□之心,只想安稳当个富贵王爷。若是说将来一定要有什么让他做出牺牲之事,大约也就只有他的婚事了。现下,他这个游荡之名在外,想是也不会有多少朝中重臣想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