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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之前萧泽就说了一定会给他一个大惊喜,他便一直等着,如今总算能看到这礼物是什么了。
萧泽打开箱子,竟然是满满一箱子刀剑。
剑身雪亮,剑柄是一块雕刻粗糙的木头,甚至连个剑鞘都没有,就这么随便堆在一起,朴素地的确是有些掉价。
武安侯愣了,他是喜欢兵器的,家中也藏了不少绝世好剑,但哪一把都是用盒子细细地装了,还配上他还是第一次见人送兵器是送一箱的。
武安侯也不想打击了儿子的一片孝心,趁着没人看见一把将箱子盖上,轻咳了一声:“挺好的,为父很喜欢。”
除了武安侯几个老友提前凑过来看到了箱子里的内容,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其他人都不知道这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不由得猜测小侯爷究竟是送了什么好东西,让武安侯竟然这么宝贝,连看都不舍得给别人看一眼。
知道的人也被武安侯一瞪眼将话给咽了下去。
萧泽倒是不在意,还大大咧咧道:“爹,一会宴会结束了,您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样的宝贝了。”
武安侯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
倒是苏清漪看到之后若有所思,但即便如此,她也被萧泽这毫不做作的送礼方式弄得差点扶额,小侯爷这令人窒息的直男审美大概是没得救了。
苏清漪送的礼物四平八稳,但和萧泽一比起来,让武安侯那颗心舒展了不少。
待到晚辈们都送完了礼,正准备开席。众人就发现外面一片骚乱,苏清漪一惊,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故,却听到一个尖利的嗓子叫道:“是太子!”
一个穿着杏黄色常服的男子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顿时让不少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没有人想到,太子这一次不仅让人送了礼,甚至还亲自到了。
武安侯连忙去迎接。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太子看向武安侯,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您今日是寿星又是长辈,如此客气倒是折煞孤了。”
武安侯又请太子上座,太子却拒绝了:“孤只是为了给您贺寿来的,如此岂不是与孤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于是,太子只是和武安侯说了几句话,便又离开了。虽然并没有留下来吃宴席,却也足够让人羡慕了。
毕竟,不管朝中情形如何,太子毕竟是储君,君臣有别,而武安侯能得到太子如此礼待,可见武安侯受宠之重。
于是,宴席的气氛越发高涨了。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高|潮还没来,开宴没多久,府中又迎来了圣旨和景宁帝的赏赐。
关氏连忙请了香案,三跪九叩之后,太监宣读圣旨,又将御赐的东西一一摆出来。
景宁帝虽说看起来和气,却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皇帝,在赏赐一事上更是显得有些“吝啬”,武安侯又没有立功,仅仅只是过寿而已,景宁帝却出人意料地如此厚赏,着实不像他平日的风格。但这赏赐的人是武安侯,与景宁帝少年相伴,君臣相得这么多年,似乎又让人觉得是情理之中了。
武安侯平日里低调,但一场寿宴,却让帝王与储君纷纷为他贺寿,这等荣耀,只怕大夏开国这么多年,也是少有的了。
武安侯却并未张狂,反倒越发和气。
但宴席中的众人看他的目光也越发火热了,便是苏清漪,也感觉到了一些年轻姑娘们看向她又羡又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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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了寿宴,众人都累的够呛,下人们都在拾东西,武安侯却把儿子直接提溜进了书房,还不忘将那个红漆箱子给一并搬了进来。
“臭小子,你就这么敷衍你爹的!”
萧泽冤枉地大叫:“我这分明是心准备的礼物,哪里是敷衍了?”
“这看起来就像是随便哪家铁匠铺打的刀剑,你也好意思当做寿礼送给你爹,若不是我这箱子盖的快,你明日就要被京城里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武安侯本想让儿子的惊喜出出风头,谁知风头没出着,倒快变成惊吓了。
萧泽还十分淡定地附和他:“您猜的没错,这刀剑还真就是个普通铁匠给打出来的。”
“臭小子……”
“但这刀剑可不简单。”
武安侯气哼哼的:“你倒说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萧泽见口说无凭,干脆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剑,在手里掂了掂,随意挽了个剑花,他练武有一段时日了,这剑花倒也像模像样的。
武安侯在心里暗暗点头,然后就看到萧泽随手一劈,就将他的书桌给劈掉了一个角。
武安侯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把抢过了萧泽手上的剑,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拂,顿时冒出了几点血珠,可见这剑之锋利。
武安侯不信邪,将兵器架上的一把剑给拿了下来,丢到萧泽手里:“试试!”
这剑是武安侯几年前集到的,号称是削铁如泥的宝剑,谁知与武安侯手中的剑一撞便直接多了个豁口,而武安侯手中那把剑却依然完好无损。
这下由不得武安侯不信邪了,他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中的剑,再也不嫌弃对方过于朴素了,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向那一箱子,颤抖着声音道:“那一箱子,难道都是……”
在他看来,这样的宝剑一把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跟大白菜一样给萧泽弄了一箱子。
谁知,萧泽却非常自然地点了点头。
武安侯差点被他大言不惭给吓到,可当他一把把都试过之后,才不得不承认萧泽真的没有骗人,他惊讶地差点结巴:“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来,这钢剑还真是意外之喜,萧泽为了建轮船才研究的钢材,硬度和韧度都远超现在普通的铁制兵器,更重要的是,有了蒸汽机,钢材的成本并不算太高。萧泽知道父亲对此痴迷,便突发奇想,以此作为武器的原材料,还特意找了铁匠,总算在武安侯寿辰之前给研究出来了。
武安侯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事实,顿时又高兴起来,这还真是个大惊喜,这份礼物可真是送到他心坎上了。
萧泽见父亲高兴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故意道:“爹,这样您就满足了?”
“怎么,你不会还有比这更厉害的东西吧?”
“还真有。”萧泽一本正经地说道。
武安侯却嗤之以鼻,但还是勉强给了儿子一点面子:“是什么东西?”
萧泽将所有的剑拿出来露出了最底下的一个红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件软甲,武安侯掂了掂,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一点,一股一股银色的钢丝,看着和剑的材料似乎是同出一门。
武安侯刚刚被钢剑所冲击,也不太敢小看这一件软甲,然而萧泽的演示却让他更加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