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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简直便知这时间还能再少一点。没路引就像是出远门忘带身份证,简直会觉得有些不安。
“我若是今天就要呢?”
“一百两。”
“好,”简直点头,“那请白牙人先帮我备好了。我要今日就出这路引。时间……就中午之后,我来找你。”
白忠笑了笑,“那我就先派人去打声招呼了,小兄弟可千万别忘记了才是。”
“不会。”
简直抱拳离开,顺着来时的路线逆行,再次回到那九丈宽的大街上。
来时的路上简直仔细观察过,这大街两边,各种店铺应有尽有,其中就有“当”铺。
他悄悄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灵石。
空间里能用的法器太招摇,物库里存储的各种炼金材料他又舍不得,剩下的东西,要么已经超出他的理解和使用范围,比如一些灵器。要么就是样子普普通通不招人眼,比如储物袋。
所以,也只有这鸽子蛋大的灵石,能冒充一下宝石了。而且是,上等的宝石。
简直一路走过去,一路打听着基本物价。
布匹是价钱最跳水的。寻常棉布一整匹十丈三十多米,只需要十两银子,零卖也就一百多文一尺。若是再差一级的葛布,只需要三四十文。
可若是绫罗绸缎纱锦等美的布料,一卷只有三米,最下等就能张口要百十两。
若是回到食物上,街边挑着扁担的菜农,一篮子菜只卖二三十文,可餐馆里一碟凉菜都能要五十文钱。
再是金银首饰铺子,最便宜的银镯子只需要在重量上加三十文就能买得,而最贵重的玉石,却是镇店之宝有价无市。
于是简直心里算了一本账。
若是他只求温饱,一个月三五两足以。若是他想小康,一个月至少十五两。
若想达到云鸿戏班那样有个独门独院的,一个月衣食住行,加起来少不了五十两。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简直进了当铺,把灵石拍到柜台上。
讨价还价一番,最终得了二百两的银子。简直没要银票,只要了现银。
二百两,他也算是稍微满意了一点儿。刚才在首饰铺子里,那镶着红宝石的金簪子,也才二十两一支。
有了银子,简直找了个面摊吃了碗清汤手擀面,就直奔白忠住的地方。
白忠家的大门十分窄小,但院子里别有洞天。
院子大,房子多,小孩儿也极多,不过这些孩子都是安安静静的。
白忠笑着解释,“都是下面人上来的,若是小兄弟家里什么时候缺使唤的人,也直管上我这儿来买,都是调.教好的。”
简直应付的咧咧嘴,岔开话题,“路引之事,还请白牙人多多操劳了。”
“没事没事,您就在这儿等着吧,一定办成喽。”
白忠拿着简直的一百两银子,转身就出了门子。
有钱办事果然是好,不过一个时辰,白忠就捧着新鲜墨香的路引回来了。那路引第一页写着,简子承,定州山阳县人。
白忠喝了口茶解释道,“最近定州来京城的人最多,这个地方的路引比较好办。”
简直起身,拱了拱手,又掏出二十两的银子,“多谢白牙人了。”
白忠倒也没推辞,这本是他该得的。“不知小兄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若是想租院子,我这里还有不少了。”
简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花了一百二十两,剩下的八十两也租不到好地方。况且他有头疼的毛病,租个僻静的大院子,岂不是自找苦吃?
“不了,我先在京城里熟悉熟悉吧。今天多谢白牙人,我就先告辞了。”
“好好,小兄弟慢走,慢走。”白忠笑着送人,等简直一消失,他就肉痛的哭丧着脸,“一块石头就找我要一千两,坑死人的当铺,以后等爷拾你!”
揣着简直刚当出去的灵石,白忠马不停蹄的去找楚繁袖报告情况。
有了银子,有了路引,简直便在离东城门不远的大街上,找了家临街又干净的“旅馆”。
他长租了一间二楼临街的房间。一天一百文钱,一个月也就三两银子。趁着下午街上热热闹闹的,简直扑到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
夜幕降临,街道两侧的商家点起一盏盏灯笼,街道上的行人也都挑着灯笼漫步,京城的大街似乎汇聚了星星点点的流光,依旧热闹非凡。
而有一个地方,安静又漆黑。
那就是皇宫。
大乌朝以黑为贵。大乌的皇宫也到处都是厚重的黑色。又加之国库告急,宫里的一应用度都削减了一半,也就没那么多蜡烛去照亮贵人们不常去的地方了。
皇宫中有一个地方却灯火通明。那就是当今皇帝乌行批改奏折的御书房。
“元琊走到哪了?”
躬身立在一旁的大太监丁福忙回答,“今儿了信,若是按照速度,这会儿也该是离京城也就三五十里的脚程了。”
“信?什么信。”乌行隔了笔,捋了捋胡子。烛光照着他的双眼,光闪闪。
丁福恭敬的把信件呈了上去,“是写给永佑宫太监孟晓的,奴才正巧碰见就问了一句,那孟晓便将信件交给了奴才。”
乌行拿起信,一目十行,突然发怒,“元琊遇刺之事,怎么回事?”
丁福紧闭着嘴,不敢插话。
“查,吩咐下去,明日让那几个老家伙都给朕来候着!”
“是。”丁福连声应诺,虽然明日是休沐。
“等一下!”乌行起身,“明日元琊就该到了,尚衣宫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丁福禀道:“袍服都已……”
“等等……”乌行突然抬手,“尚衣宫的事情,是不是走漏了出去?”
不待丁福回答,乌行就哼笑了一声,“也该是警告一下了,真当朕是个聋子瞎子吗?”
……
官道上,御军正在连夜赶路。
乌元琊半躺在马车中,捏着笔陷入沉思。
那日他分明听到了简先生的声音,也派了御军去询问,若是简先生知道他在驿馆,定会来找他的。简先生如此善良之人,怎会眼睁睁看着他食不下咽?
只可惜,并不是简先生。莫非,真的是太过于多思了?
马车晃了晃,毛笔上的墨水甩到信纸上,晕染了一大团。
乌元琊搁了笔,把信纸揉成了一团。
现在这会儿,想必他那封吩咐孟晓拾宫殿的信,已经传到陛下手中了吧。
简先生的账,他的账,还有父亲的账,他要开始一一清算了。
第21章021
上半夜的京城依旧热闹非凡,直到了下半夜,热闹才渐渐平息。
当更夫的铜锣敲了四响,简直也揉着额角爬了起来。睡了一下午加一个上半夜,这些天昏沉的脑子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