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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是个什么日子,元琊你知道吧?”
乌元琊抬眸,“父皇说的是圣寿的事?”
“嗯,正是。如今各诸侯王差不多也是动身了。天长侯虽然没有违背律令,可也造成了京中动荡不安。简直,朕命你带兵迎接昶国国君。”
简直皱眉,昶国国君?迎接?
乌元琊已经紧接着道,“父皇,先生怕是不知路途与礼法,不如让儿臣也随先生一起去。”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乌行眯眼打量简直,“也罢,朕也怕他误了事。你就随他一起去吧。”
乌元琊一喜,不顾乌行在此,一把拉住简直的手掌,“先生,你放心。”
冰凉的掌心贴着简直的掌心,四根细细的指节搭在他的手背上,简直这次没再挣扎,反而一把握住,“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
而御座上的乌行却皱起了眉头。
第34章034
待简直和乌元琊离去,乌行闭上了眼睛,“元琊也大了,御医那里怎么说?”
丁福回道,“御医说最近脉象有些……摸不太准。不过陛下无须担心,五殿下的身体正在好转。只是,发热的时长,还不能太确定……”
乌行摇摇头,拿起一本奏折,待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又道,“青槐的身体怎么样了?”
丁福再次回复,“三殿下只是体弱,不能受风。初春的时候在佑丙殿吹了风,这才一直咳着,昨个儿御医来禀,说是脉象已经安稳了。”
“那就好。”乌行拿起朱笔,在折子上写了个准字。
“这些孩子一个个也都大了。宫里宫殿都建的高,风也大,还是让他们都出宫养着吧。”乌行叹了叹,“明年春要选人了,这次青槐和元琊,也该成婚了。”
丁福笑道,“是啊,三殿下五殿下定能给陛下多添几个孙子的!”
一说到孙子,乌行就气了。
“元宁的情况朕知道,朕也不说什么。元玳可真是想要气死朕。天天给朕惹事不说,性子还拧!去年李侍郎家的孩子,一看就是福相,朕指给她,她还不乐意,真是……”
说到大公主,丁福就接不上话了,只是将御案上的茶盏,向皇帝的地方推了推。
……
简直推着轮椅,把乌元琊一直推到永佑宫。一路上就迎接诸侯国君的事情,两人交谈的不亦乐乎。
“幽州啊,我没去过。”简直道。
乌元琊失笑,“先生怕是只去过定州,还忘了定州的事情……”说道这里,乌元琊不禁陷入沉思。昔日先生背着他在深山中逃跑,当跳下地堑的时候,他不是没看到那刺穿先生心脏的弩.箭。便是这样,先生毅然以自己为缓冲……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简直问。
乌元琊回过神,摇摇头,“无事,这次去接昶国国君,想来也是陛下特意安排。”
“哦,怎么说?”简直疑惑。是给他安排了个难活,还是简单的活计?
“昶国第一任国君,正是天长君的亲弟。先生不知,当时因天长君下落不明,因此一任封赏,皆是给了天长君之弟了。这样算来,如今昶国国君,与先生,还有一丝血脉关联呢。”
简直呵呵笑了两声。身份本就是捏造的,再认亲,也不是亲的。也许皇帝是一番好意,只是落在他头上,真是叫人尴尬。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佑戊殿。丹陛之上的孟晓见了两人,忙带着一队小太监向下跑。
简直等的不耐,抱起乌元琊,把轮椅留在台阶下。
一回生二回熟。乌元琊抬起手臂勾住简直的脖颈,固定了自己的上身。
两人的头凑得极近,微风吹起乌元琊的碎发,调皮的挠着简直的侧脸。
简直受不了的哎呦一声,“小乌鸦,快给我挠挠,你这头发弄得我真痒!”
乌元琊抿嘴一笑,将头发向后捋了捋,伸出手指轻轻蹭着被头发吹拂过的地方。
简直一悸,刚才只是痒在寒毛,这会儿真是从皮肤到心坎的痒了。他大声的咳了咳,双腿用力,在台阶上奔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与迎面接来的孟晓等人相遇,再将他们落在身后。
孟晓拎起衣摆拐了个头,“你们下去把轮椅搬上来,你你,还有你,跟着我去侍候!”
简直被罚去迎接昶国国君,却不是急事。毕竟现在才刚七月下旬,而皇帝的寿诞也要到十一月二十日。
要出发,也要到一个月之后了。
这中间一段时间,简直打算趁此机会,赶紧把他梦寐以求的瓜果庄子给建立起来。
不到五六天,乌元琊就出了宫。
乌元琊出宫出的静悄悄。他加起来,也就在宫里住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家具摆设都是库房里的制式品,也带不走。四季衣裳加起来也就不到五口箱子。下人们的东西也都提前运送了出来。
因此一大早,乌元琊带着二十来个人,悄悄的出了宫。
一路到了拾好的景王府,刚一落轿,乌元琊就吩咐道,“去看看先生起了没?若是起了,请先生来。”
孟晓连忙指出去一个小太监,“殿下,已经叫人去请了。”
乌元琊点点头,被邱勇扶着上了轮椅。
简直的膏药作用明显,加上满是灵气的蜂蜜和丹药,这些天乌元琊脸上尖锐的棱角,已经渐渐圆润起来。
腿上的淤血也早已消退,更不会隐隐作痛。乌元琊曾扶着床栏走过几步,除了久不用力,双腿有些酸涩外,其他并未异常。
只是乌元琊却突然不想站起来了,最起码,不是现在。
想到这里,乌元琊抿嘴一笑,“府里可备了早膳?先生爱吃肉,尤其是带骨头的,若是来不及做,先去酒楼里给先生定几份。”
孟晓连连应诺,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
不过乌元琊的一腔好意,怕是要白白浪了。
也是赶巧。乌元琊到的时候,简直刚出了院子。
他一夜没睡,一晚上把消胎记的药膏折腾了出来。简直在自己手背上抹了厚厚一层,擦去时却发现完全没效果。
简直不信邪,找来一个小孩子,在人家脸上的黑痣上点了一点。过了会儿,把药膏擦去,那本是浓黑色的痣就变成了深灰色,效果极其明显。
简直心里高兴,天一亮,就揣着药膏去了京南的云鸿戏班。
半路他拐去白牙人那里问了些事,得知京城方圆百里之内,确实没有无主之田,这才死了心,打算老老实实租借乌元琊的田算了。
云鸿戏班大堂里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就是桌椅板凳、帷幕帘帐,都还在制作当中。
简直去的早,几个戏班的人正在院子里吊嗓子,灶房里也飘来阵阵粥菜的香味。
这味道简直十分怀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