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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的掀开帷幕,坐到床边上。
床铺上的乌元琊是难得见到的慵懒,他不再是如往常那样躺的直直的,而是张开手臂紧紧拥着被子,小半张脸都被子掩着,也不怕喘不过气。
简直倾身,看着那睡的浅红的脸颊,轻轻将被子往下按了按,露出了乌元琊整张脸。
睡的这么沉啊?
简直笑了笑,手指点在那抹了药膏后依然有些肿胀的嘴唇上。
以前简直不曾仔细看过乌元琊的长相,心中对于乌元琊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瘦骨嶙峋。后来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亲近,一下子就把人当成自己人看了。
当成自己人看,那自然不会再去注意什么长相的,顶多也就看一下胖瘦。
乌元琊也确实是胖了一些,脸上颧骨楞角没了,凹陷的眼窝也填了一半,两个嘴角边,也已鼓起两片小肉。
简直看着这样的乌元琊,越看越喜欢,心里喜滋滋的都溢了出来。
这是我的人了?我的人了?我的人了!
简直翻身躺在乌元琊身边,一把将人圈在怀里。他简直以后,也是有家有室的了,他也有家有媳妇的了!
这么大动静,乌元琊如何不被惊醒?
他一睁眼看到简直,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覆盖到简直一侧的脸上,脸上满是疑惑,“先生?”我这是还在做梦吗?
简直立马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蹭过去在乌元琊嘴上嘬了响亮的一口。
乌元琊忙撤回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眼睛睁的极大,一脸震惊。
现在天光大亮,可不是晚上。简直把乌元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担起胳膊撑着脑袋,皱着眉头,“你昨晚上可是没反对,这是惊的哪门子吓?难道你想反悔?”
乌元琊想起昨晚上的事,脸一红,眼睛就不敢去看简直。
简直不乐意了,捧着乌元琊的脸,去捕捉他的眼神,“一大早的,又怎么了?你得多说说话,不然我可真猜不着你都在想什么。”
“无……无事,孟晓呢?”
“他啊,回去换衣服去了。今个儿我伺候你洗漱。”
“哪能让先生来?”乌元琊惊慌坐起,“我自己来就好了。”
“哎,”简直一把抱住了人,“你?我还不知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让你自己洗漱穿衣服,估计你能把一盆水都洒到地上。”
简直只是玩笑话,乌元琊却听进了心里面。他心中暗暗记下了,以后一定要多多自力更生。
简直扶着人下了床铺,殷勤的拧帕子递牙刷捧痰盂。乌元琊脑子发木,简直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等被简直套上内衫,穿好鞋子,搀到外间坐到凳子上,他还是有一种恍如梦境的感觉。
他,和先生,就这么,定下了吗?
可是,他还没有准备礼,还没有请官媒……好像现在京城中还流行定亲。对了,身为皇家子嗣,还要上宗碟,要向陛下报备一声……还有,他的景王府只拾了几个院子,还得重新修整一遍……
乌元琊越想越觉得有一大堆事情摆在眼前,尤其是他的计划,以后有了先生,他得去找外祖多要些人手护府才行,尤其是要给先生准备后路……
简直伸手在乌元琊无神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先生嫁过来后要怎么办?”乌元琊发着呆,又对简直毫无防备,心里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简直皱眉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定要我嫁啊?不能……你嫁给我吗?”
“我……”乌元琊语塞,“我是王君,怎么能……”
简直见他一脸为难,心里也有些不忍。感情的事情需要双方各自退让一步才行,他道,“那咱们就不成亲了,咱们谈一辈子的恋爱。”
“恋……爱?”
简直笑了笑,“你别管,一切交给我就是了。”简直俯身趴到桌子上,伸头迅速嘬了一口乌元琊的脸。反正结婚都是形式,人都到自己手里了,还怕他跑了?
乌元琊已经木了,他呆呆的捂着脸,看着桌子的眼神也直直的转不动。
“哎呀,就说俺没看错,简爷您成亲撒不撒铜钱啊?到时候俺要去捡!”李大拎着食盒踏了进来。
乌元琊神色窘迫,他扫了一眼笑得开怀的简直,连忙又垂下眼眸,片刻后,微微翘起了嘴角。
先生的心意竟然和他是一样的。先生也心悦于他。
可是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先生喜欢?他一身的病,人又长得丑陋,唯一的身份又带着许多麻烦。而且先生如今也有了侯位,怎么会贪图他的身份?……
刚升起的喜悦,又被患得患失压了下去。乌元琊坐在那里,脸色几变。
简直就这样胳膊担在桌子上,看着乌元琊脸色变来变去,好笑又头疼。
都在想什么呢?心思可真多。
他伸手帮李大摆膳,一边想:现在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也不管小乌鸦的那些东西,谁还能没个小心思?
饭菜摆好,简直先吃了一口,尝到饭菜里浓郁的蜜香,他才给乌元琊夹菜,“别想东想西的了,先吃饭。”
“啊?是,先生。”
乌元琊拿起筷子,院外也响起孟晓尖锐的嗓音,“殿下,阮三少君和刑部侍郎刘大人来了。”
第43章043
“这边,桌子改成圆桌。”
“是。”
“这边改成书房,买点儿好看的书回来摆上。”
“……是。”什么是好看的书?
“还有这个,”简直揉着下巴,“这个架子床太小了,买个大的。”
“是。”
……
简直把正院里所有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全部吹毛求疵了一遍。忙完了这些,他走到院门口,“小乌鸦怎么还不回来啊?”
廖文安慰道,“这会儿,五王君估计才刚进了宫门。”
简直甚觉无趣,背着手出了府门,绕着侯府外的街道散起了步。一路走到侯府后门,正巧遇到三王爷的车架。
本要直接驶进府里的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乌青槐下了马车,“侯爷可是来看孤的?本没打算将出宫的日子告诉侯爷,却没想到侯爷竟是来了,不如入府看看。”
简直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堵到嗓子里,他尴尬的咳了咳,“好。”
乌青槐带着简直进了王府,指引着他逛起了王府致的花园。
“今日刚开了宫门,刑部尚书就进了宫,听说是五弟那里出了事,不知情况如何?五弟受伤了没?”乌青槐拧眉问。
“没什么大事。”简直回答。
“哎。”乌青槐叹了口气,停在一个小湖边,“五弟从小不在宫中住,侯爷可知原因?”
简直来了兴趣,“他身体那么弱,怎么从小还不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