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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伸起一脚踹向邱勇,把邱勇踹的坐到地上,“我让你带兵去找人,你楞在这干嘛?啊?还不快滚去!”
“哦,是。小的这就去。”
邱勇一头雾水,喊了几声,带着一队人跑上石板路。
简直追了两步,恨恨站住,“我还担心个头啊!”
他恨不得把乌元琊吊起来打一顿,打到这人再不敢有其他心思,这一辈子就跟在他身边儿!
只是,可能吗?
简直翻身上马,抬起手臂蹭蹭殷红的眼睛,“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自以为是,脑子短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呵呵,活该!驾”
……
“你说什么?先生呢?”
“刚才在宫门口牵着马,不知道这会儿去哪了。”
乌元琊面如死灰,“邱勇,备车,回京。”
先生一定是回京城了。一定是。
简直如今自然是往京城跑。他还没想真和乌元琊断的干干净净。日日起早贪黑种起的小树苗,你不能因为他生了虫子就把他扔了吧?
只是这虫子有点儿恶心。
简直紧握双手,这虫子,必须!必须死!不然,别想他原谅他。
可我怎么弄死它?小乌鸦是王君,在他原本的古代,相当于一个王爷。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他和小乌鸦在一起,或早或晚,一定会遇到孩子问题。
“还想让我生孩子?想的美!”简直翻身下马,进了京城,“我曹,我就是想生孩子我能生吗?我简家祖祖辈辈一脉单传我都没提孩子,你那么多兄弟姐妹你倒是着急!”
路边一个孩子舔着糖葫芦,好奇的看着简直的高头大马。简直冲着那孩子笑了笑,突然眉目一凝,板过脸来,“我也喜欢孩子,我就不想要孩子吗?你怎么不说你给我生一个?你!”
痛苦的摇摇头,简直按住太阳穴,“我怎么跟方行规学会了你啊你的。哎。”
拐向城北的时候,简直牵着马站在街口,一动不动。
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逃避一样,转过身体,向城南而去。
路过永祥、永安大街交汇的地方,他曾经摆着的卖药台子竟然还没有拆,倒是被废物利用了起来,十几个小商贩围在台子四周,生意看着还不错。
他漫步在京城之中,恍惚觉得自己一瞬间又没了根儿,还是那个浮萍一样的人。
天大地大,处处为家。可是哪个家都没有一个可以唠嗑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抱在怀里笑闹的人,没有一个温暖的地方。
“哎,瞧一瞧看一看,本店明日,八月初八,特惠了特惠了。”
八月初八?小五不是说他们八月初八开张吗?
简直拍拍马头,向云鸿戏班走去。
第47章047
“找,让人都去找。快去!”
孟晓一头大汗,“殿下,如今京城里形势复杂,总得留几个人手在这儿守着您吧?再说了,简侯爷艺高人胆大,又是见多识广的,哪会走丢了。指不定是跑到哪儿去散心了呢!说不定天儿一亮,人就回来了。”
“不可能。不一样的。”乌元琊闭了闭眼睛,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次不一样,是我惹他生气了。他会去哪呢?会去哪呢?”
“哎呦奴才的殿下啊,您就别想了,仔细头疼。”孟晓心里埋怨的不行。“您先用膳,再睡一会儿,这都大半夜了,简先生要是回来,早就回来了。”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先生在京中能认识什么人?对了,云鸿戏班,一定要去找找!”
孟晓哭丧着脸咬着拂尘把子:侯爷啊,您在哪儿呢!快别贪玩了。
……
“都大半夜了,还不睡啊?”青姐往上拽了拽被子。
“,你别管了。赶紧睡吧,明个儿还一大堆事呢。”云姐答道。
胭姐嗯了一声,“简直,我是说现在的简侯爷,以后说不定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什么?”
“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胭姐坐起来,小声道,“你没看到爹爹那眼神儿,恨不得把简直活吞了。依我看,这事儿准成!”
三个人相视一笑,躲在被窝里说起悄悄话。
上屋里还点着灯,桌子底下散乱的放着几个酒罐子,简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趴在桌子上咳了半天,“我就奇怪了,这酒这么苦,这么呛人,怎么这么多人爱喝呢?它有什么好喝的?”
小五眼角抽搐,他数了数桌子地上堆积的罐子,心疼如绞。这些可都是明日开门迎宾待客用的,这一晚上被简直霍霍了三分之一了。偏偏这人喝了这么多的酒,还这么清醒。
真可谓一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五看了眼楚繁袖。简子承这么清醒,一开始说好的计划可行不通了。
楚繁袖起身,坐到简直边上,给人重新倒满了酒杯。他端起酒杯,盈盈靠近,“简侯爷,我敬你一杯酒。”
本以为会再次被推开,却没想到简直一把揽住了他。楚繁袖嘴角含着漂亮的弧度,把酒杯凑到简直嘴边。
简直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砰的放到桌子上,“我问你,楚繁袖。”
楚繁袖眼眸一转,“您问。”
“你是不是能生孩子?”
楚繁袖面上笑容顿失,他伸臂勾住简直的脖颈,吐气如兰,“若能给简侯爷生个孩子,那该是多大的福气啊。只可惜,年幼时一场高烧,繁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眼睛发红,一滴泪水流入鬓发。
简直拍拍他的后背,“哎,你也是个可怜人啊。”他挣开楚繁袖的手臂,趴到桌子上,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出。
楚繁袖脸上早没了哀戚,他看了眼小五,小五点头,扶起简直向内室走去。
楚繁袖凝视着桌子上的酒杯,咬了咬牙,一口饮尽。
简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心情灰扑扑的。大量的酒倒没影响他的神智,反而灌晕了他的神经,最起码,这会儿脑子不疼了。
脑子不疼了,空出来的神智,全都扑到不久前乌元琊闪烁的语言上。
这会儿怒血退却,简直却更心酸。
他看到阻碍在自己和乌元琊之间的障碍。哪里是孩子的问题?分明是两个阶层,两个世界的问题。
若是双方同心协力,未尝不可克服困难。
可若是一方根本没有这种意向呢?
简直欲哭无泪,脸埋在枕头里,自我可怜自我抛弃。甚至有点儿想要放弃得了。
一提到放弃,他心里就拧拧的疼。甚至有点儿后悔。他就不应该生气的,还不如呆在小乌鸦身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
“侯爷?简直?”
脂粉香顷刻间充满了内室,简直懒懒的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