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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眼色,放下了层层帷帐,推着人出了寝宫。
他们刚走,乌元琊就躬起了身体。随着一丝温热的血液流到腿间,乌元琊啜泣起来,“先生,我把孩子送去见你了。不是小乌鸦不愿意生,小乌鸦只是怜惜他,若是没了双亲,该如何活?先生,孩子先送去你那儿,你定会好好看护他的。等等小乌鸦,安置了先生的尸身,再来找先生……”
他不停的低声喃喃着,脸色愈发苍白。
铺着玄黑色锦褥的床铺上,看不清的血痕正在逐渐扩大,乌元琊只觉得自己很冷很冷,冷的他的眼睛慢慢合上,思维也似乎凝固了一般。
……
简直进入空间后就开始忙活。他飞下长灵宫殿所在的高峰,进了峰下的森林里,选了两棵结实的大树,用尽方法,将两根木材带回了大殿前的广场上。
而后他坐在木材上,在脑子里扒拉着手决,最终在试用了一、二十个手决之后,终于将两根木头,劈成了上万个三寸宽五寸长的木牌。
只是往木材上刻字,又刻的不同,那就没有捷径可走了。
简直揉揉太阳穴,掏出一瓶醒神丹连吃了两颗。
他躺在地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这几日脑子里乱的很,每天白天要想办法,晚上还要拾空间里的物资,忙的他团团转。他心中有所挂念,忙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这会儿躺在那里,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距离他隔着长灵正殿和长灵五库的荷花池里,池水漪漪,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那人突然睁开黑沉的眼睛,看着眼前如仙似画的致,眼中充满疑虑戒备。
这人正是乌元琊。
他缓缓起身,玄金色衣衫沾染了池水,沉甸甸的坠在他身上。然而这衣衫上的池水随着他走动,也在迅速蒸发。
乌元琊原地站了稍许,缓缓迈步,踏上了白玉的池延。而后他上了玉桥,一边观察,一边向前走。
这里万籁俱静,只有美如仙境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金砖玉瓦的宫殿。
那宫殿高昂挺拔,和大乌皇宫将宫殿建在丹陛之上的气势不同,这些平地而起的宫殿,反而更加气势威严缥缈。
乌元琊站在高耸的宫殿门前,向后退了几步。他并未进入宫殿,而是向旁边走去。
长灵宫宫殿从前往后,共有三条路。一条从各处宫殿中央穿过,将各处宫殿串联在一起,另外两条,则分布在两侧。
乌元琊走到宫殿一侧,尽头并没有宫墙,而是白玉雕花的栏杆。他大步走到栏杆前,颤颤的抚摸着栏杆上熟悉的花纹。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些花纹,他曾经见过,在那艘先生拿出来的船上,
栏杆外是万丈峭壁,峭壁下,是蔓延至视野尽头的森林。乌元琊抚着栏杆向一处快速的走着,他身后湿哒哒的脚印,在他离开不久后,尽数蒸发,而他衣衫上的池水,也在迅速消退。
他走过一处宫殿,再走过一处空地,到了最高耸的宫殿旁。乌元琊抬头看了眼更大庞大无比的宫殿,继续向前。
他心中烦乱又焦急,惴惴不安,又有些期待。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他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了疼痛。
越过最高的宫殿,视野瞬间开阔。他看到一根根高耸的石碑,这些石碑围绕着一方广场,广场正中央,似乎,躺着一个人。
是先生吗?是先生吧!
乌元琊不敢置信,他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却因心中焦急,一脚踩到自己的衣衫,绊倒在地。
地上坚硬的玉砖磕的他疼痛,这疼痛不过出现稍许,被微风一拂,便没了痛处。乌元琊却无暇感受这一场,他睁大眼睛,木楞愣的向前爬了几步,才爬了起来,向前跑去。
“先生,先生……”他提着已经干燥的衣衫,跑了没几步,就感觉到周身的空气突然黏着起来,他挣扎的往前走了两步,还未看清那躺着的人,眼前一黑,晕眩袭来,他也消失在空间中。
躺在地上的简直翻了个身,被石板硌的后背难受。他揉着额角坐起,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利器,一刀刀的在木牌上,雕出编号来。
……
大乌皇帝寝宫外,孟晓搓搓手,跺跺脚,抖掉一身寒意,“柳御医,这都一个时辰了,陛下会不会出事啊?”
柳御医点点头,“自然会,若是一个不好出血不止,这会儿血都流干了。”
“你说什么!”孟晓惊慌失措,拉住柳御医就往里跑。他也不顾会不会惹的乌元琊发怒了,命先保住才是紧要。
急里慌张的进了内殿,孟晓一掀开床榻的层层帷帐,血腥味冲鼻而来。
待他定睛往乌元琊脸上看,却见乌元琊面色白中透粉,呼吸均匀,似是熟睡一般。
孟晓心下稍安,悄悄放了帷帐,退了出去。
“怎样?你让开,我给陛下把把脉。”柳御医对自己用药十分自信,不过领者堕胎,自古也就这么一例,他还是要再确认一番。
孟晓冲他摆手,示意他小声一点儿,“陛下,正睡着呢。”
“无妨,不耽误把脉。”
柳御医正要绕过孟晓去把脉,帷帐里传来一声呼唤,“孟晓在吗?”
“奴才在!”孟晓把柳御医扯到后面,自己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无事。你下去,让柳御医也下去吧。无需诊脉。”
“是。”
乌元琊坐在床上,回忆起简直最后的话语。
“我真的要死了,别怕,我只是回天上了。我……回天上,你好好的,再见……”
天上?莫非先生所言,并非是安慰他,难道是真的?
乌元琊瞬间睁大了眼睛。
第81章081-三章合一
忙了一整晚,简直终于刻完了所有的木牌。手腕一转,他在木牌背面,刻上一个法决繁复的灵气印记,姑且算是完成了木牌的防伪工作。
将木牌咦咦装箱,再装入储物袋,简直便出了空间。
今日天公作美,雪已经停了,地上只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花。
简直在门口支了一个木板子当桌子。他就坐在桌后,脚边放着木牌箱子,桌上搁着笔墨纸砚,等待人来报名。
一上午门口路过的人倒是挺多,郑府也派了仆人在门口虎视眈眈的守着不动。到了中午,还是没有人来,郑府看守的仆人都无聊的吃饭去了。简直遗憾的想,难道是方法有什么不对。
他站起来松松筋骨,谁知他刚一站起,一个一上午从门口路过七、八回的人就扑了上来。
“大人留步”
嗯,他本来也没想走,“有什么事吗?”简直笑的亲切。
“大人,大人昨日说的话,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扑上来的这个中年人骨瘦如柴,干瘪的脸庞让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