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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奶果的待遇总算比它的前几任好了不少,最起码小殿下捧场的吃了几口。吃了饭后,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哎哎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乌元琊没那个耐心去照顾他,起身就往外走。“把那果子和寻常的混在一起,别叫先生看出来了。”
他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等简直,一直等到日薄西山。
简直逛的满身是汗,天晚了才空手而归。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口味,打听了不少人家,我看吃的还没有他的好……”
乌元琊接过孟晓递来的帕子,给简直擦拭满头的汗水。
简直脸色胀红,幸好他跑了一天,脸色本就是红的,才没叫乌元琊看出来。他不敢乱动,等乌元琊擦完了他的脸转过身,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乌元琊又接过孟晓递来的袍子,抻开递给简直。
简直接了后,也不敢当场更换,抱着袍子打岔道,“孩子今天又闹了吗?”
乌元琊笑着摇头,“怕是饿的很了,今天喂的,到底是吃进去了一些,这会儿正在睡呢。”
“那就好,那就好……”简直按按太阳穴,“你吃过饭了吗?”
孟晓回道,“陛下一直等侯爷,还没用膳呢。”
“那快些上饭吧,你身体不好,不用等我的,我随便吃些什么都能应付。”
乌元琊只笑不说,惹的简直心里更愧。
吃了饭后,小殿下又醒了。孟晓喂孩子的时候,简直站在一边,喜道,“今天真乖啊。”
眼见孩子吃了半碗的奶汁,又睡着了,天色也不早了。这次简直和孟晓一同出了殿门。
孟晓看到他,急忙把他往里推,“侯爷,您怎么出来了?”
简直尴尬,“我……我看那边有个侧殿,你就叫我在里面对付一晚上得了。”
“那怎么行……”
“孟晓,”乌元琊站在简直身后,“让他去吧。”
简直倏然转身,“你怎么在……天也不晚了,你早些休息吧。”
“嗯。”乌元琊点头微笑。
简直出了殿门去了侧殿,孟晓进了正殿,跟在乌元琊身后,“陛下,侯爷?”
“去把孩子抱来与朕同睡。”
于是简直刚躺下,就听到小孩子的哭闹声。他烙饼子一样翻了几遍,还是爬了起来。
床榻上,乌元琊僵硬的抱着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许是惊着了吧,总是不能安稳。”
简直接过孩子哄了会儿,小殿下瘪瘪嘴,渐渐眯眼睡去了。把孩子放到枕头边上,简直不放心,“要不,我抱去侧殿好了,也不打扰你睡觉。”
乌元琊抚着孩子的脸,低眸,“好是好,却只怕离了我,哭的更闹一些。”
想到这孩子偎人的很,简直也不敢把他抱出去了,“那要不要让孟晓……”
“他今日侍奉了一天了,也该让他歇歇了。”
“别人……”简直无奈,“那还是我看着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
“不劳烦,不劳烦……”
乌元琊扯了床上的被子,有模有样的在孩子另一边,给简直铺了起来。
简直看着他这番模样,心里暖暖的。遥想自己失去的记忆,他顿生一种迫不及待。
于是等一大一小睡着,简直就靠坐在那里,把储物袋里的日记,一张一张拿出来回忆。
当沉浸在一件事中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窗外的深黑变成了靛蓝,再渐渐变成浅蓝。殿外响起脚步声,又渐渐响起孟晓的轻声呼唤。
简直把整整一箱看完的“日记”好,揉揉孩子的脸,再慢慢触上了乌元琊的脸庞。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抛下两个人,在关外沉浸在自己的“事业”中。
想到自己要订婚的事,简直心里更虚。这事,一定不能让小乌鸦知道。
他摸着摸着,手掌旁的双眼睁开。简直心里一惊,触电般回了手,“醒了,我听见孟晓在喊你。”
“嗯,先生……”乌元琊好似还没睡醒一般,伸手勾住简直的肩膀,下巴搁在简直颈窝里,打了个哈欠。
柔软的嘴唇蹭着简直敏感的脖子,让简直起了一身惊诈的鸡皮疙瘩。
“那个,孟晓还在喊。”
“嗯。”乌元琊嗯了一声,还是不动。
简直没法,伸手抱着人,拖着乌元琊的后背,将人抱坐了起来,“该起了,你是不是要上朝。”
“不想去了。”乌元琊嘟囔一声。
“那怎么行?你是皇帝呀。”
窝在简直怀里的眉头拧了一下,乌元琊坐直,喊了孟晓进殿。
一番忙碌,乌元琊换上正统朝服。简直看着他一件件穿上皇帝的服饰,从冠冕到挂珠,再到环佩。一身玄黑色的衣袍,行走间,都似有游龙,从衣衫上一闪而过。
想到林安县认识的那个好奇又瘦弱的少年,那个坐在他旁边郎朗读书的少年,恍然间,简直感觉,这两人除了名字,似乎一丁点相似都没有了。
“先生,先生,先生……”
“啊?什么?”
乌元琊神色从严肃转为浅笑,“我去上朝了,先生等我回来一同用早膳。”
“……好。”
简直起身把乌元琊送出寝殿,临出殿门前,孟晓拉住简直匆忙问了一句,“小殿下还好吗?怎么夜里没听到小殿下哭声?”
“啊?坏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孟晓摇摇头,跟上了乌元琊。
宫中孩子满八岁后才序齿,所以孩子八岁才能有大名,简直抱着睡懵头一样的小殿下,喂了小半碗奶,琢磨着给孩子起了小名。
纵使是小名,他也不想乱叫。
想到那日从空间中出来,靠在岩石上看到的晨曦,简直蹭蹭小殿下的脸,“叫辰旭,怎么样?简辰旭,乌辰旭?”
小殿下呜哇抵抗了一声,别过脸,躲避简直粗糙的下巴。
简直不依不饶,紧跟而上,惹得小殿下眼看就要哭闹起来。
正在此时,殿外响起一声高呼,“陛下你绕过我吧陛下”
“谁?”
“回侯爷的话,是皇后娘娘。”
“她怎么来了?她要找陛下,也不该现在来,告诉她,去别的地方找吧。”
说话间,崔玉娇已经闯了进来,没了皇帝的寝宫,没人敢阻拦皇后。
“你是孩子的生父?”崔玉娇问。
简直放下孩子,“是。”
“求你,帮我求求陛下吧。他要将我送回去,让父亲送一个听话的进来,求你,若是我这般回去,必定是生不如死,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办?关我什么事?”
简直一把推开崔玉娇,“大人之间的事情,有什么事直管冲我来,从你胆敢伤害孩子的那刻,就该知道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