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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随的将领大臣们一阵劝解,乌元琊低眸道,“没有叛军游兵,正是反攻良机。你们不必再劝,明日启程。”
金口玉言发了话,众人也不敢再劝。纷纷开始对穿越磁场混乱区域做准备。
当乌元琊带人穿梭在树木遮天盖地的山谷中时,简直也到达了第一个地点。
童家五成兵力驻扎的城池。
他白日里隐身进了城,便去了最热闹的大街上探查消息。
这处城池,居民混杂,有很多奇装异服的他族者。这些异族人并未对童家军有丝毫尊重,路上遇到排队的士兵走过,也是不屑的撇嘴。
简直想到童家镇压南疆多年,镇压的,可不就是这些异族吗?
他暗暗记下这些人的衣衫样式,寻着一个衣着最为华丽的人,跟在那人身后,又出了城。
出城七拐八拐,拐到一处山坳,前面走着的异族人回了头。
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停了脚步。
“少族长,怎么了?”
“有人跟踪。”
“什么?”
十几个人纷纷抽了腰间匕首,将少族长围在中央。
简直走了出来,“你们好,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那少族长细细打量简直,倏忽笑了起来,“我看不是好奇,是来看病的吧。”
简直眉头一皱,“这么说,你看出,我中了毒。”
“呵呵,可惜了,可惜了。”那少族长笑道。
半个时辰后,俞家寨,少族长从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走到大树下,俞家老族长接过后打开,“这盒子里只有一味药,乃是当年童家放火烧山前,我俞家寨最后剩余的药草了。只这一棵,不过能延缓三日。”
那盒子里躺着一株干枯的草,和秋日打了粮食后剩余的稻草,没什么区别。
然而就是这不起眼的东西,能增加他三日的生命。
他吃了灵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可他也清楚的看到,从脚腕,从肩膀,逐渐向身体其他部位,蔓延的乌紫。
“那多谢俞家老族长了。”
“哎”老族长一把合上药盒,“不杀童家家主,我怎会放心将这药草交于你。”
简直抱胸一笑,“你们不但要把药草给我,还要告诉我童家家主,以及其他童家人现在在何处。我既然要杀他们,自然说到做到。只是没了这药草,我若是倒在半路上,那你们也只能抱着草,抱着仇,自己想办法了。”
老族长眉头皱成一打的褶子,“老大,你说。”
少族长是个性子跳脱激进的,“不过是一棵草,留着也没什么用,就给他,让他去。要是真杀了人,算咱们赚了,要是杀不成,以后我自然会想其他办法!”
“好好好!”简直拍拍手掌,“还是少族长气魄胸襟。老族长,不赌一把吗?”
“好,那便给你了。”老族长将盒子扔到简直怀里,“你不用着急,童家家主就在城里。童家主宅也在城里。只是童家领者,多数是在军营。明日十五,他们必定回来!”
“如此,就多谢了。”
简直抛了抛盒子,向老族长少族长点点头,飞出了寨子。
少族长紧追几步,“父亲,看,他这么厉害,我相信他。”
“哼,你还是太年轻了。”
……
三月十五,春暖花开。
乌元琊手掌搁在凸起的肚子上,站在山顶,长出一口气。
他回望身后的山谷,郁郁葱葱,却遍布危机。
总算是出来了。再往前,一片坦途。先生,不知如何了。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
孟晓无奈摇头,只得让柳御医,把那安胎药,再熬的浓一些了。
大山里阳光温暖,南疆亦是万里无云。
落日后,童家花园子中,摆了宴席。除了童家家眷们在帘幕内,帘幕外,童家领者们,也一一在座。
虽人多,场面却十分安静。
这些时日,童家连着折损三子在战场上,就是早已把生死看淡的童家家主,也不禁潸然泪下。
他夺权夺势,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
“罢了。”童家主举起一杯酒,冲着明月一举,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今日聚齐了,便不提你们那三个兄弟了。今日你们多吃些吧。”
“父亲莫伤心。”
“是啊,大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父亲您哀伤。”
“父亲也多吃些。大哥还留有子嗣,只可惜五弟,只得了一个小郎。”
童家家主耷拉的眼皮下,一双厉目扫了一圈子孙,眼神瞬间黯淡。
他混迹多年,难道还看不出这些人眼中的虚情假意吗?
这便是报应吧。
当年他站在皇后一脉,阮家公子死在宫里,那毒便是南疆来的。
皇后倒台,宫中龙子皇孙一数,就知道登上皇位的,势必是五王君,当年阮家公子的子嗣了。
这场旧事他耿耿于怀,手握百万雄兵,童家子孙百计,他不得不为后代思诸。
于是,反了。
童家家主痛饮一杯,酒杯刚空,他眼睛倏然睁大。
“什么人!”
铿锵一声,童家家主掷出酒杯,与迎面而来的弩.箭撞在一处,杯碎而箭落。
碎片与箭.矢,砸在下方两个童家人身上,把两人吓得秃噜下凳子。
童家家主无暇去管这些不争气的子孙,抽出一旁从不离身的宝剑,迎了上去。
简直可不敢硬碰硬。
他立即离开本地,从天上一飞而过,一路甩落蒙汗药无数。
可惜童家人对南疆各族搜查的太严,这些东西,还是好不容易凑齐的。
童家人多,良莠不齐。真正勇猛的都在战场上,这大后方能有几个有出息的?
简直这么一飞过,就有那么几个没防备的,嗅了药粉,倒了下去。
童家家主怒目圆睁,大喊道,“护卫何在”
糟了。
简直眼神一暗。
他今日吃了药草,吃了一瓶灵丹,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要不是他时日无多,他绝不对选择今日出手。
隐身诀一出,简直窜了出去,手起剑落。不管无辜不无辜,这些为了家宴而卸甲的童家人,他一个也不放过。
敌人突然失去踪影,童家家主也不慌张,立即喊道,“面粉!用面粉泼!”
简直哼了一声,绝不给他们一刻机会。
突然,场中静了下来。
地上躺的,往后缩的,还有在护卫包围中的童家家主,无声的向四周看去。
童家家眷挤成一团,睁大着眼睛看着破碎帘幕外,一地的暗色。
嘀嗒,嘀嗒……
这样安静中,那趴在桌子上的人,口中鲜血溢出到桌边,一滴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