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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句。“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刚被赶出去,故意打电话回来闹一闹。”
班珏起眼,佛烈德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查,题外话,你看到今天会场内有调查局的探员吧?别说我没提醒你,他们是来查案子的。”
“什么案子?”
“有一幅价值千万的林布兰自画像失窃,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听说有线报指出会出现在今天这场私拍里,但我判断肯定不会出现。”
“不一定,有可能是夹带另外私下交易。”他说。“关键是,是谁现在持有这幅画?”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听说有个人对这幅画非常有兴趣。”佛烈德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给班珏。“不得不说,又再次刷新了我对你们亚洲人的想法,尤其是中国客户真是越来越强势了……”
班珏接过照片,眉头紧皱,抿紧唇不发一语,一旁的佛烈德还正淘淘不绝地说:“这位辜先生本身也是慈善家跟书法家,据我所知他这几年的水墨画也在苏富比拍卖过,成交总额至少2000万美金。”
“你说他叫什么?”
“凯萨,辜,我听说国籍是缅甸,但实际上算是华侨?”
班珏捏紧了这张照片,神色阴鹜不已,佛烈德也感觉到班珏的不对劲:“怎么了?熟人?”
“熟。”
他十年前的噩梦,他的义父,如何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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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辞了工作后,在市区的地方开了间小刺青工作室,仰赖老黄的协助,她的生意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是天天有一两组客人能做,最近慢慢有了起色,口耳相传来的人很多,她的价格虽然不算便宜,但她的图案致又独特,在网络有不少人气,这几天她的预约人数已经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周日公休,她打算出门时就看到店门口停了一辆加长型的豪车,她看到车门打开后,走出一位苍白头发的老者,戴了一顶高礼帽,穿着斯文且拄了根黑拐杖,一旁的保镖扶着他走上人行道,来到自己面前。
“不好意思,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林隽听到老人和蔼地语气,防卫心稍减,礼貌回答:“您有什么事呢?”
“你就是林隽小姐吗?”
她顿了一下,微微点头:“您是?”
老人脱下礼帽,朝她微笑:“以前跟你有一面之缘,不过我想你应该不记得,但我那时有请人转交给你一幅书法作品,这次来是想当面与你聊聊。”
林隽深吸口气,思索几秒后才想起:“是……过犹不及吗?”
老人微微一笑,点头。
她目露惊讶,客气地说:“我恐怕也没什么能聊的,就只是家父也喜欢墨宝,所以我耳濡目染也会多瞧一眼。”
“无妨,那时在家里见到你,就觉得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难得,还愿意停下来欣赏书法字。”老人笑了笑,压低声音。“或许我能打扰几分钟,想与你聊一下冯家那孩子。”
林隽微怔,面对这个答案她措手不及,她故作镇定地问:“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辜,你可以跟冯时一样称呼我为辜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3/27-抱歉今天这么晚更新xd因为今天是重要章,我修了好久qaq!!!!
主要角色出现!!!
第46章
林隽其实从没有想过会碰上这个人。
当他说出马爷名字的时候,自己本来有些亲近的心思又瞬间冷静,她虽然从不涉入过去的事,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待过一阵子,对于“目的性”的判别她尤为谨慎,因此无论这位老先生再怎么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模样,她也已经明白这场见面自己能说得就是那么多。
她去厨房准备茶水,走出厨房时就看到老人家站在过犹不及的字画前面,她突然有些恍若隔世,想起马爷曾经也这样站在前面,最后跟自己讨走这幅,如今案子结束,霍尔金遣人送去给老黄,老黄再转交给自己。
老人家转身,朝她慈祥一笑才坐下来,林隽把热茶倒进杯子里,慢慢推给老人家,她并不主动开话题,这状态下还是让对方先开口,她才有心里准备该怎么回答。
“我记得你是小冯的未婚妻?”老人问了,拿起茶轻啜一口。
她微微一楞,随即抿唇笑了一下,才道:“算是吧,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走仪式,只是他单方面的决定。”
老人呵呵两声:“看来你不甘愿啊。”
她嘴角微扬,含笑默认。
“也是,那孩子挺复杂的,就算他看上你,你也未必能融入那个家族,不过我挺好奇,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他与我妹妹在一起过。”她淡淡地说。
老人露出诧异地表情,微睁大眼:“那妹妹呢?”
“走了,出了车祸。”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很遗憾。”
简单的闲聊告一段落,在林隽又泡了一壶新茶的同时,老人缓缓开口问了:“那次你来我家,看到挂在上面的题字,你有什么感想?”
她思考几秒,嫣然一笑:“说实话,我并不懂鉴赏,所以我只能说字很好看,看得出是行家手笔。”
“那题字内容,你可还有印象?”
“我记得是一首诗,内容跟思念孩子有关。”
听见这句话,老人微微一笑:“果然与你聊天很愉快,会愿意看毛笔字,对诗词跟艺术品有兴趣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与我自己的行业有关,毕竟说起来我也算是个画家。”
“虽然我不刺青,不过要是我孩子回来的话,他若有兴趣,我会让他来捧你的场。”
林隽淡淡一笑:“谢谢。”
“我下周日有一个作品发表会,希望能邀请你来。”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致的卡片,递给林隽。“我总有些朋友笑话我,说我是老古董,我希望能藉由你的出席让他们知道,我在年轻人圈子里还是有点出息的。”
她忍俊不住,低头看了上面时间,婉转地说:“周日早上我有一场礼拜,我可能会晚点到。”
“没关系,恭候大驾。”
“您客气了。”
林隽送走了老人家,也打消了去超市买东西的念头,望着这张小卡若有所思。她觉得有些不寻常,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只觉得这老人出现的时机有点微妙,虽说是要谈马爷,但最后也没说多少关于他的事,反倒是邀请自己去他的发表会?
现在艺术家都这么落魄了吗?尤其是老艺术家……已经沦落到要出来拉客人?连已故朋友的亲友都不放过?这时她突然有些感慨,硬要说来自己也是没什么在社会上立足的本事,能有这间小刺青工作室,也是拖了老黄的福。
一想到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