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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将段乾家主的尸身往地上一扔。
百里族长被闷响声惊得抖了一下,双腿开始微微发颤。
墨远道:“段乾家主死了,族长该出去主持大局了。”
百里族长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立刻出去!”
“你们百虫族那么多壮丁围攻我们几十个镖师,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是是是!我这就去叫他们住手!”
“契约还算数么?”
“算数算数!自然算数!”百里族长双膝发软,隐隐有些站不住了。
“那你还不赶紧走?”
百里族长再说不出话来,连滚带爬地往门口冲去。
墨远道:“等等。”
百里族长急忙停下,差点栽个跟头。
墨远道:“再跟你讨一个人,他叫丁卯,今晚圣祭中就有他。”
百里族长咽了咽口水,强笑道:“好好好,别说一个,十个我也给!”
墨远走到他身边,笑了笑:“看来,族长还是很守信用的。你放心,阿芙蓉会及时送到你手中。”
百里族长三魂掉了七魄,只剩点头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撸袖子上!揍死他们!
狗子:汪呜【龇牙】
第36章临行
天明之际,圣坛四周已恢复宁静,满地尸骸处理干净,只剩一堆堆灰烬在晨曦中散发余温。
墨远与连慕枫带着镖师们回到客楼,连慕枫一进门就吩咐人去打清水,转头对邢六道:“你那伤口要重新处理,弄干净些。”
“好嘞!”邢六应了一声,又捂着肩膀骂道:“他娘的疼死老子了!”
裴元昨晚留下来看守客楼,并不清楚圣坛发生的事,此时看他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吃惊不小:“出什么事了?”
连慕枫抹了把烟熏火燎的脸,还没开口,旁边的镖师们就吵吵嚷嚷连说带骂地将昨晚险中求生的经过讲了个详实,说完想起那些莫名死掉的甲虫,齐刷刷扭头看向墨远,满屋子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全是敬畏,敬畏完了还不忘对着连慕枫一通意味深长地推攘。
真人不露相啊!难怪老大被吃得死死的!
连慕枫:“……”
墨远清了清嗓子:“我上去看看老先生。”
连慕枫扔下一句:“你们赶紧拾,这里的事解决了,一会儿我们就动身。”说完转身跟着墨远上楼。
林知秋已经在楼上将来龙去脉听了一遍,见到墨远先是对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见他没受伤才松口气,又担忧道:“他们死了一个家主,又死了那么多年轻力壮的族人,岂会善罢甘休,百里族长应承得再痛快也难保不会出尔反尔,毕竟死的都是他的族人,若是其他家主联手施压,他一个人可拦不住。”
墨远笑了笑:“族人又如何?想我们中原王朝更迭,哪次不是同族操戈、自相残杀?再说昨晚死的都是段乾氏的人,百里族长分毫未损、不劳而获,对我们感激都来不及。”
林知秋虽不喜权力争斗,但也并非腐儒,只稍微听一两句就明白了,点头道:“看公子似是胸有成竹,想必段乾氏那一方的几位家主都受到控制,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墨远笑着点头:“老先生放心。”
他需要百里族长履行契约,杀段乾家主是早晚的事,迟迟未动手不过是考虑到要带上这么多人从南疆全身而退,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好巧不巧昨晚段乾家主为了在圣祭时打压百里族长,故意将与百里氏亲近的一切势力隔绝在外围,这简直就是为他创造的绝佳时机。
百里族长带人包围圣坛的时候,他将与段乾氏亲近的几位家主一个个捆了,又去段乾家主的住处寻到整整十箱现成的阿芙蓉,这些阿芙蓉足够百里族长与他的亲系享用到出兵之日,算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巨大的定心丸。
两人正说着话,站在门口的连慕枫突然开口:“麻七叔来了,带着丁卯来的。”
墨远站起身,对林知秋道:“老先生稍歇片刻,我们很快就动身了。”
墨远走出去的时候,楼下已经响起了丁丑惊天动地的嚎哭声,他听了片刻,没有下楼,而是拉着连慕枫回到隔壁的客房。
肚肚听见动静立刻从榻上跳下来,爬到墨远肩上蹭了一会儿,又探身闻了闻连慕枫,兴许是不喜欢他身上的血腥气,甩尾就跳下地自己玩去了。
连慕枫:“……”
墨远笑起来,转身去抱连慕枫。
连慕枫举起双手连连后退:“别别别……我身上都是血!”
墨远似乎没听到,紧跟到墙角,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人抱住。
连慕枫顿了顿,放下双手紧紧揽住他腰背,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眼底满是笑意。
两人相拥片刻,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才松开彼此。
麻七领着丁卯上来,后面跟着丁丑,兄弟俩进门就跪到地上,对着墨远连磕三个响头。
连慕枫昨晚只匆匆一瞥,眼下从近处仔细打量丁卯,见他相貌堂堂,是个明又稳重正直的模样,倒是对他生出些许好感。
墨远笑着抬手:“举手之劳,不必行如此大礼。”
丁卯直起身,朗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公子救我们兄弟二人于水火,我们愿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为奴为仆,但凭公子差遣!”
墨远沉默片刻,摇头笑道:“之前我与丁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戏言,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丁卯大惊,抬起头,却在看清墨远的一瞬间忘了要说的话,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急忙将头低下去。
连慕枫眼角猛地紧。
丁丑有些不知所措,急道:“公子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原先我们说得好好的!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没有,你们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为奴为仆着实委屈你们,替你们不值。”墨远说着站起身,“你们兄弟重逢,不如先去说说话,我们一会儿就要动身回中原了。”
丁丑还想说什么,被丁卯拉住,墨远这不是下逐客令就是真有事,他们再待在这儿就不知趣了。
“丁某句句肺腑之言,公子若有差遣,但请吩咐。”丁卯行了一礼,拉着丁丑退出去。
连慕枫看着他们二人消失在门口,绷紧的面皮总算松泛下来,他看着墨远:“怎么改变主意了?”
墨远想了想,竟不知如何回答。
上辈子他知道丁卯时,丁卯是一名皇商,之前经历了什么,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他统统不清楚,唯一了解的就是此人颇有能耐,从白手起家到富可敌国,只用了短短三年时间。他之前有些乐观地想,若是有这样的人效忠于自己,那得为他省多少事、带来多少好处,那时丁卯在他脑中的印象有些模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