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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带出门去了,唯一一次在的时候还是云四中蛊昏迷那次,连慕枫不曾和云四接触过,但从墨远口中听过只言片语,知道他来了之后整个医谷都热闹了许多,这份热闹,连慕枫是有切身体会的,因此这次出事后他再去医谷就感觉到格外的萧瑟荒凉,那师兄弟几个准备丧事之际时不时就红了眼眶,确实令人唏嘘。
只是流云去晟王府找谢兰止一事实在令人解,连慕枫心中疑云丛生,也只能等下次去再问了。
他站起身,拍拍衣衫上的尘土:“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洗漱更衣,尽快动身去进京。”
连堡主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早点回来。”
连慕枫想到墨远也同样说过这句话,脸上不禁露出笑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个充~
还有忘说了,明天争取三更,但不敢完全保证(没存稿了噗),如果有的话就还是按今天的时间来。
第130章归来
流云医谷,细细密密的春雨洒向竹林,将翠绿的竹叶冲刷得干净明亮,湖边草地上已经开了零星野花,渐浓的春意为四周添了几分生机,只是医谷众人依旧没从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清冷萧瑟更甚往日。
师兄弟几人与最近客居在此的谢兰止撑着伞站在湖边,发愁地看着湖中央的乌篷船。
鹊山长叹一声:“师父打算一辈子住在那里么?”
墨远和覃晏一径沉默,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师父向来我行我素,徒弟再怎么劝都没用。
谢兰止烦躁地抓了抓头“对啊,这么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万一小塘子回去之后失忆了、昏迷了、出事故了,或者压根就没回去真的彻底……唔……”
覃晏吓得瞪大眼,飞快捂住他的嘴巴,紧张道:“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师父都听得见!”
谢兰止差点被他捂得透不过气来,连连点头:“唔唔唔!”
覃晏这才将手回。
谢兰止大喘一口气,飞快地与他拉开距离,躲到鹊山和墨远的另一边。
覃晏:“……”
时近正午,医谷里炊烟袅袅,竹林深处渐渐传来饭菜的香味,形容萧索的几个人感受到烟火气,总算缓和了心情,鹊山道:“该吃饭了,我再去劝劝师父。”
唐塘咽气前曾对流云说过一句话,说他可能不会死,只是回去了,如果可以,他会想方设法再过来。
流云因他出事大受刺激,心里抵触这番与交代后事差不多的话,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灭了君子山庄回来,这才重新想起唐塘的话。
唐塘来历成谜,言行举止也与常人不同,流云起初并不在意,只以为他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中原的,之后唐塘意外结识了谢兰止,两人一拍即合成为好友,流云看他们相处时异常默契,有种旁人无法融入的亲密,心里还为此吃味过,直到这次出了事他才想起来,谢兰止与唐塘有着相同的来历。
谢兰止心直口快,与唐塘相处时什么都说,唐塘又一向不避流云,因此流云隐隐知道谢兰止并非真正的谢兰止,只是他本就淡漠,对医谷以外的人和事更是不关心,自然就没将谢兰止的秘密放在心上。
这回唐塘出事了,流云冷静下来之后想起谢兰止,便立刻赶往京城。
谢兰止被晟王禁足,又听到唐塘出事的消息,正急得团团转,见流云去找他二话不说就跟着过来了,来了之后指着医谷里这片湖道:“湖里有密道,小塘子就是从密道过来的。”
到这时,师徒几个才知道,唐塘竟是从千年之后过来的,穿梭时空就是通过湖里的密道。
师兄弟几人都被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震惊得说不出话,流云当场就跳到湖中寻找去了,几人回过神急忙跟过去,想起唐塘的身子莫名消失,他们早已震惊过一次,这回接受起来似乎也没那么艰难,更何况如果他真是从千年后过来的,如果他并不是死了,只是回去了,至少会多一线生机,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惜事与愿违,师徒几人轮流潜入水中摸索,找遍了都没有发现那条密道。
升起的希望又渐渐沉寂下去,几人心绪大起大落,流云更是伤神不已,因心里始终存着希望,便干脆买了一艘乌篷船回来,直接住到了湖上,就盼着哪天唐塘回来时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唐塘的秘密只有师徒几人知道,医谷里其他人毫不知情,看流云整日整夜住在乌篷船里,只以为他疯魔了,越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鹊山无法,只好让人将挂起的白幡全部取下,丧事自然是不用办了。
撤下白幡的医谷重新恢复绿意,除了流云,其他人都渐渐从低落的心绪中走出来,开始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这会儿下起了春雨,湖面上湿冷,流云又重伤初愈,鹊山担心他落下病根,再次不死心地去乌篷船上劝说,半晌后不出所料无功而返,叹气道:“唉,我们先回去吃饭吧,让人把饭菜给师父送过来。”
流云我行我素惯了,徒弟再劝也没用,几人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去用饭。
饭吃到一半时,外面突然起了喧哗声,紧接着不知哪个小厮又惊又喜的狼嚎传了进来:“四公子回来啦!四公子回来啦!大家快出来啊!四公子回来啦!”
师兄弟三人一惊,狂喜瞬间涌上来,立刻丢下碗筷冲出去,谢兰止手无缚鸡之力,在后面拎着袍摆跑得气喘吁吁:“你们等等我啊!等等我啊!有没有人性的!照顾一下弱势群体啊!”
鹊山和墨远连跑带飞,眨眼就没影了,覃晏听见后面的哀号声实在不忍心,只好回去拉他,见他被拽得都快断气了,干脆将他提起来。
几人飞快地跑向溪边,在听说唐塘已经被流云抱回屋之后又急忙赶去流云的住处,到了那里一看,人竟然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顿时吓得不轻,可再看看坐在榻边的流云,见他比前些时候明显柔和下来的神情,又觉得一头雾水。
鹊山忙上前抓住唐塘的手腕,摸了脉之后大松一口气:“没事没事,只是疲累过度,又进了水淋了雨,一时扛不住睡过去了。”
流云让小厮拿了干净衣衫过来,亲自给唐塘换下身上的湿衣,可谓无微不至,几个师兄在一旁干站着没有插手的余地,心里却一个个都乐开了花。
这些天的煎熬与等待没有白,老四回来了,之前受的伤莫名好了,师父一身冷硬的坚冰也化了,医谷将再次恢复勃勃生机,眼下再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唐塘没多久就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守在榻边的流云,脸上立刻绽放出神采,激动地起身扑到流云身上:“师父!”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