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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前污蔑我们,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恩将仇报!”
谢知意垂着眼,并不辩驳。
“行了,少说几句。”墨远开口打断谢知礼的话,“朕不会偏听偏信,此事自然会让鹰卫去详查。”
谢知礼这回是彻彻底底被吓到了,交给鹰卫去查,那还有查不清楚的?他们一家苛待族亲这种事可大可小,皇上真要计较也顶多责备几句或小施惩戒,可他们隐瞒圣旨内容,那可是大罪!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境地的?明明滴水不漏啊!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你们都起身吧。”墨远暂将此事揭过,不再看谢知礼,扬声道,“朕将你们召来,一是想见见你们,了解一下你们各自的境况,二是想看看你们的学问如何,虽说身为皇族不需要参加科考,不需要为仕途操心,可也该有个皇族的样子,不说学问如何深,好歹也不能当个草包,更不能当个万事不通的米虫,你们说是不是?”
在座的宗室子弟纷纷应是,几个自认确实非常草包的都显出几分汗颜之态。
郑谦这时候开口:“朕累了,要回去歇着了。”
墨远忙吩咐左右:“备软轿。”又起身扶着他亲自相送,“皇祖父当心。”
将郑谦送走后,墨远回来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一会儿让诸位大臣考校一番你们的学问,学问出众的可以暂时留在京中,之后会请林大儒进宫再次考校各位,朕会从你们当中择一人由林大儒悉心教导。”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天下谁不知林知秋的身份地位?那可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加上被追封的皇帝生父谢桓,和坐在上首的皇帝本人,那得算四代帝师了,若哪位宗室子弟能拜入林知秋门下,那岂不是……岂不是……
“这几日你们暂且在宫里住着,都是族亲,平日难得见面,正好趁此机会互相学习。”墨远又交代一句,转身离开。
众人跪地恭送,大殿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呼吸声,显然有不少人因墨远短短一句话心潮起伏、情绪失控。
*
位于京城东的连家堡分堂内,连慕枫正疲于应付各门派的到访者,忽然有镖师走进来道:“老大,宫里有圣旨过来了,是给林老先生的。”
连慕枫忙起身送客:“对不住各位,在下要替林老先生准备接旨了,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忙起身,识趣离开。
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林知秋出来接旨,传旨官对他态度异常恭敬,说是皇上请他明日入宫,林知秋留在京城就是为了等墨远这道圣旨,自然毫不意外,双手将圣旨接过。
传旨官离开后,阿十跑到林知秋身边,拽着他衣袖问道:“先生,爹爹让你进宫做什么呀?”
林知秋笑着卖关子:“不可说,不可说。”
阿十惊讶地瞪大眼,开始摇晃他手臂:“什么呀什么呀?快告诉我呀!爹爹不会让你去做太子吧?”
连慕枫哭笑不得:“胡言乱语!”
林知秋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连慕枫招手:“快过来,别缠着先生,没大没小。”
阿十回头冲他喊:“我是关心先生,外面都在说爹爹找不到人当太子,万一爹爹让先生去当太子,先生以后就太可怜啦!”
连慕枫:“……”
林知秋见阿十缠着自己不松手,面露无奈,弯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啊!”阿十瞪大眼,一脸同情,“真的吗?那闻弦哥哥太可怜啦!”
作者有话要说:
谢知意,字闻弦。
就问名字美不美?
唉,因为一个拍脑袋想出来的人名想写系列文,但是!不写了,这个世界穿越者太多,我已经hold不住了。
【小剧场】
二宝:givemefive!
郑谦:废物![认真地伸出五根手指]
二宝:……
写到一半想起来谢知意的年纪和宫变时间对不上,所以这章做了补充,改成诚王先被圈禁了几年才被处死。【给机智的自己点个赞】
第157章朝堂
谢知意,字闻弦,早在三年前十四岁之时就被墨远选中,也早在三年前就开始跟着林知秋读书,那时墨远怀着阿十,尚未出事,说要在宗室中挑一个人,很快就挑中了谢知意。
谢知意那时在庄子上与母亲相依为命,过得异常艰辛,墨远挑中他,一来是暗中观察过他的品性,二来是他的身份注定与老皇帝站在对立面,三来他自出生起就未到过外界的善待,除了母亲,可以说是了无牵挂。
又恰巧那庄子离连家堡不算太远,且他们母子俩住在那里平时根本无人问津,墨远便派人将他接到连家堡接受林知秋的教导,一学便是三年,这三年里墨远出了事,谢知意也是知情的,但他一直不骄不躁,深得林知秋赞赏,也正因为这一点,林知秋觉得他颇具帝王之相,而且这三年里谢知意与阿十相处得很是融洽,对阿十也处处维护,这又让连家的人非常放心。
谢知意合了墨远、林知秋与连家堡三方的心意,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林知秋进宫后,照着墨远的意思对各位宗室子弟仔细考校了一番,考校时也有不少大臣在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谢知意的资质明显比旁人高出一大截,大臣们对谢知意刮目相看,赞叹不已。
最后林知秋谢知意为学生,墨远让谢知意留在宫中读书,又挑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宗室子弟做伴读。
墨远做此安排,意图昭然若揭,京城暗流汹涌,自然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可墨远明面上并未说什么,行事虽出人意表却也抓不到错处,他们想反对也无从说起。
而就在其余宗室子弟拾包袱准备离京时,去谢知礼家中调查的鹰卫回京,带回了各种确凿的证据,谢知礼家诸多恶行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更何况他们还隐瞒圣旨,犯了欺君之罪。
墨远当即下旨,将谢知礼一家从宗族中除名,剥去爵位,贬为平民,谢知礼的父亲因隐瞒圣旨被下入大狱,同时宗族中其他人也因“不察”之罪,各获惩罚。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实际上以往真有皇室子弟犯罪时,只要不是谋逆这种动摇根基的大罪,一般都会从轻发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这次墨远给谢知礼一家定罪却严格按照律例来,一时将朝中众臣都震慑住了。
墨远扫视群臣,一只手轻轻搭在尚未显怀的腹部,沉声道:“祖训如此,律例如此,他们犯了罪,便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倘若朕今日原谅了他们,来日其他人再心怀侥幸欺君罔上,朕要不要惩罚?若换成平民百姓犯了罪,官府抓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