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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己走了过去。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接过桓乐手里的奶茶,塞了一支冷饮在他手里,而后转身往前走。
桓乐连忙跟上,笑容这才慢慢绽开,“阿岑你刚刚是在等我吗?”
“嗯。”岑深嫌弃天热,声音都轻飘飘的,像浮在燥热的半空。
“是我最喜欢的可乐味!”可乐味的棒棒冰,让桓乐的声音也有些轻飘飘,但这种轻飘飘显然跟岑深的并不一样。
他把棒棒冰一分为二,一半叼在嘴里,一半递到岑深面前,“现在天热,吃一点冰的也没关系。”
岑深接过,两人便吃着同一根棒棒冰一同往东街47号走去。
这条街也算是一条风情街,各种致文艺的小店随处可见。而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青春活力的学生党,各个走路都好像带着一股自由的风。
桓乐看着看着,不由感叹道:“你们这儿的学生跟大唐时候可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桓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反正都很好,各有各的好处。”
两人一路说着话,混迹在学生堆里,偶尔获一些因为颜值得来的赞叹目光,桓乐都老开心了。
因为这么好看的阿岑是他的,这些人类小屁孩儿,只有羡慕的份儿。
岑深看着神采飞扬的桓乐,恍惚间像看到了南榴桥上的桓三公子。虽然他的红衣换成了白t,宝刀换成了各种外卖,可这丝毫无损于他的帅气。
满街的学生眸中的光采,都及不上他一分。
过没多久,两人终于到了东街47号。
大门开着,可店里似乎没有一个人。
桓乐跟岑深对视一眼,大胆的走进去,环视着这个跟古代书铺相差无几的所在,突然,听到几声交叠想起的稚嫩欢呼声。
“外卖!外卖!”
“外卖到了吗!”
“咖啡果冻呢!”
“马卡龙呢!”
这声音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耳熟,桓乐狐疑地蹙了眉,四下打探着声音的来源,最终在某个书架的后发现了一辆簸箕大小的红色玩具跑车。
跑车biubiubiu的往前开,车里坐着两个穿黑白肚兜的胖娃娃,扎着哪吒同款丸子头,胳膊肥得像藕节。
跑车继续往前开,两个小胖子啪啪啪拍着方向盘,“停车!”
“停车!”
“太白(太黑)要下车了!”
可车子不停,而且以更快的速度更骚的走位在屋子里玩起了托马斯全旋。
两个小胖子很快就“嘤嘤嘤”起来,依稀还喊着马卡龙和咖啡果冻的名字。
桓乐只觉得,影妖在现代真的是一种过分有存在感的妖怪,怎么大家都在学他们嘤嘤嘤。
还是嘤嘤嘤已经变成一种潮流了?
如果他跟阿岑嘤嘤嘤,他会被打吗?
思及此,桓乐不禁看了一眼岑深的表情,然后又很快转回来好可怕!阿岑怎么好像看穿我在想什么了!
这时,操纵玩具车的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正是被大魔王一手养成的素有小魔王之称的乔枫眠。
“好慢,路不报销了。”乔枫眠说。
“算我们的见面礼。”岑深当机立断。
乔枫眠点点头,颇为满意岑深这个成年人的做法,终于把人请了进去。两个小胖子则一路盯着桓乐手里的外卖,口水都快把肚兜打湿了。
“这是商四的小跟班。”乔枫眠一语带过。
两个小胖子却不干了,捧着脸娇羞道:“我们是主人的心肝小宝贝呀。”
“咚。”客厅里,商四好像掉到了地上。
乔枫眠立刻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操纵着红跑车风驰电掣开向客厅,要去碾压商四。
桓乐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迟疑地问:“我们来对了吗?”
岑深:“我觉得你们会成为朋友的。”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幼稚吗?”桓乐有点受伤,但在岑深的目光质问下,他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
屋里的闹腾也很快落下了帷幕,两个小胖子被打了屁股,但通过一阵非常有用的嘤嘤嘤,最后心满意足的拉走了一跑车的马卡龙。
桓乐跟岑深在商四对面坐下,乔枫眠便在旁边慢条斯理的泡茶,小少爷今天又带了金边眼镜,活像个斯文败类。
商四打了个哈欠,开门见山,“把手伸出来。”
桓乐当然知道这指的是自己,只是他在伸手的同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商四,道:“四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惑?”
商四挑眉:“小屁孩,别给老子挖坑。”
说罢,商四的手掌探出,黑色法力于瞬间扑向桓乐的掌心,钻入他的体内。
岑深的心蓦地一紧,手却被桓乐另一只手抓住,好像在对他说别担心。
可岑深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有些烦躁,甚至想抽烟。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对于桓乐来历曝光这件事,感到最担忧的还是他。
商四会做什么吗?
他会直接送桓乐回去吗?
还是把他就在这里,就不让他走了?
这份焦虑被很好的压在他平静的眸底,直至此刻才有决堤的征兆。
好在商四的探查很快就结束了,他莞尔的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道:“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封建大家长。”
“哒。”乔枫眠把一杯热茶放在他眼前,“说正事。”
商四耸耸肩,看着桓乐道:“我见过你,你的脑海里还有我给你施加的封印。”
“封印?!”此话一出,不论是桓乐还是岑深,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是乔枫眠,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他立刻问:“你16年才醒过来,这几年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儿,什么时候给人下的封印?”
岑深却很快反应过来,商四不可能在现代的时候给桓乐下封印,那一定是在大唐!
“鬼宴?”桓乐目光直视,避也不避。
商四端起茶杯吹着热气,说实话在探查到那个封印的时候,他也有点惊讶。因为这个封印的时间太久远了,而这只小狼狗,却太年轻了。
这就让他产生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猜测。
“你从何处来?”
“长安。”
桓乐已经了然于心,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来自长安,那一年是贞观十七年。中元节那天,我去了往生塔参加鬼宴,而我的夫子坠井而亡。”
闻言,往昔的记忆逐渐与桓乐这张脸重叠在一起,商四还真就想起了这桩事情。
但他的记忆与桓乐的又有点不一样。
“你记错了,那天并没有人死去。”商四道。
“没有人死?”桓乐先是蹙眉,紧接着露出一丝狂喜。
是了,商四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