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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从爱人手里拿出来穿上,然后将人抱进了浴室里擦洗了一遍,再抱回了柔软的床铺里。
“晚安宝贝。”钟权亲了亲郝乐的额头,突然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如果一辈子都无法听到系统的声音,能和郝乐相扶到老,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要这个人在身边……钟权揉了揉眉心,隐约觉得随着年纪增长,前十九本书的经历渐渐开始模糊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有的恶梦会给人心惊胆颤,无法释怀的感觉,哪怕醒来后对其中的细节记得并不清楚了,但那种感觉和氛围会持续存在,做梦人也会记得部分的场景,但却连贯不起来。
钟权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闭了闭眼,也许这次是真的“活”了太久了,以至于开始模糊了前事。
同一时间,郝乐也做了梦。
梦里似乎有许多人嘈杂地在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但心里的焦躁却逐渐蔓延开,他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醒不过来。
“还差一点……”不知道是谁在说,“还差一点……”
郝乐听到这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愈发焦躁了,心里甚至是升腾起了怒火,他不知道自己要对谁发火,但那种感觉却实实在在地刻印在了脑海里。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整夜,翌日闹钟响起,郝乐睁开眼时脸上还带出了几分戾气。
难得看到郝乐这幅样子,钟权吓了一跳,他按开大灯仔细地瞧了瞧,谨慎道:“昨天……太痛了?不对啊,你不是说很舒服……”
“闭嘴!”郝乐打了钟权一下,闭着眼深吸口气,“我就是做恶梦了。”
钟权这才松了口气,搂着郝乐亲了下额头:“恶梦而已,你这起床气也太重了,我去给你做早饭,吃过就不气了,嗯?”
郝乐抹了把脸,点点头。
郝乐去洗漱了出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总算消散了一些,经过客厅时看到乱成一团还没拾的地毯,顿时心跳又快了起来。
昨晚的旖旎画面浮现在脑海,动情的感觉仿佛刻印进了血液里,郝乐尴尬地弯了弯腰,扯了下裤子感叹:年轻真好。
钟权系着围裙端了早饭出来,鲜榨的果汁,温热的牛奶,水果沙拉加椰蓉蛋糕,还有几个冒着热气的香浓蛋卷。
果然光是看到满满一桌的可口食物,心里那点负面情绪就彻底消失了。
郝乐拉开椅子坐下来,还挺不好意思:“每天都是你做早饭,明天我来吧。”
“我亲爱的少爷。”钟权摘下围裙,递给郝乐一块蛋糕,“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请不要这么快就厌弃我。”
郝乐:“……”
郝乐嘴角勾了起来:“那得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还不够好吗?”钟权眨了下眼,半跪下来牵住了爱人的手,在那指尖上落下一吻,“我愿意付出一切只为让您感到幸福愉悦,只要是您想要的,我都会为您做到。”
郝乐也不知脑子怎么就一抽,看着钟权单膝跪地的模样心里就痒痒得很,一时没忍住拿赤-裸的脚踩了踩“管家”的那处,软软的小东西立刻就变成了凶兽。
郝乐脸上通红,暗骂自己魔障了,忙要将脚回来,钟权可不会放过他开玩笑这可是小爱人第一次这么主动!
郝乐被钟权握住了脚踝,轻轻一拉整个人就摔下了椅子,拿在手里的蛋糕落在了衣服上,大片的奶油香扑鼻而来。
“等……”郝乐瞪大了眼,钟权竟是将自己直接抱起来坐在了餐桌上。
钟权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却也依然不减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少爷,趁着有时间我们做一会儿晨间运动吧?有助于大脑供氧……”
“什么有时间!”郝乐打断了钟权的话,“已经要迟到了别闹你……唔……”
……
等二人赶到学校,已经上第二节课了。
任课老师早就对这两个“连体人”见怪不怪,二人本也是成绩优异的学生,加上郝乐的家世无人不知,自然没人会为难他们,只是这次老师的目光顿了一下郝乐歪了的衬衣领口下,露出一点红色的暧昧痕迹。
任课老师暗自摇头,让二人进教室后还在想:这些富家子弟的玩法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郝乐被折腾得手脚发软,几乎是被钟权半背着赶到学校的,到了教室就开始闷头大睡,谁也叫不醒。
钟权坐在郝乐隔壁,中间隔着不宽的过道,整节课都撑着腮帮子看着睡得冒鼻涕泡的小爱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任课老师:“……”睡觉的就算了,这个没睡觉的为什么也不肯看一下黑板!成绩好了不起吗!
郝乐睡得迷迷糊糊间,就觉得有外套搭在了自己身上。教室里是有中央空调的,虽说温度适宜,也难会感冒,半梦半醒间郝乐却也知道这是钟权的外套,于是贪恋地蹭了几下,鼻端果然闻到了属于钟权的好闻味道。
没有以前的烟草味,带着青草和洗衣液的清爽气味,仔细闻似乎还有淡淡的柠檬味。
郝乐睡得露出了笑容,朦胧里还记得自己在学校,在课堂上,四周是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老师的讲课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曾几何时,郝乐在察觉系统存在后,无数次地想过,如果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当年的课堂上该多好。
无忧无虑,只是烦恼着考试和午饭,老师会拿粉笔头砸在自己的头上,然后说:“郝乐!要睡你就回去睡!还上什么课!”
然后周围会响起同学善意的笑声,好哥们儿会在身后踢踢自己的椅子,给自己比个牛逼的大拇指。
而如今,他居然真的回到了课堂上,隔壁坐着自己最爱的人,他要烦恼的不过是“一会儿是体育课,他跑不动”这么简单又这么好笑的事。
想着想着,又仿佛是梦着梦着,郝乐就红了眼眶。
等第三节的下课铃响起,郝乐才从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同学们都下楼准备去上体育课了,教室里只剩下他和钟权。
钟权不急不慌地坐在椅子里,看着郝乐醒过来了,才笑着温柔道:“睡醒了?身体怎么样?”
郝乐懒洋洋地,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翘着一撮头发说:“我现在命令你,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