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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做.爱。”
其实也是意料当中的直爽,就和她刚才的表现一样。真的很简单纯粹,她接受他的欲望后,便坦荡起来,毫不羞涩扭捏。
程午先去清理,之后周意立重新冲凉,两人一起睡下。
她依然躺的直直的,离他一掌的距离。
连肌肤之亲都有了,这样生疏,便显得像一场梦。
周意立偏过头,手臂一伸,“睡过来。”
程午没有听他的。
周意立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笑道,“这儿才是你的位置。”
枕着一只臂膀,程午极不自在,她说,“我不喜欢这样。”
周意立捞过她的腰,帮助她翻了个身,侧着面对自己,“不必这么标准,舒服些了没。”
他没有穿衣服,八块腹肌热气腾腾。
程午并未觉得舒服多少,微微起身,“自己睡自己的,你把手拿开。”
周意立按下她脑袋,“就这样,放轻松,你得养成习惯。”
程午静了静,默认了。
周意立灼热的呼吸尽数落到她额上,程午问,“睡不着?”
他笑出声,“你睡吧。”
程午说:“我也睡不着。”
“聊一会儿?”
“嗯。”
刚才伏在他身上时,有两分钟,借着朦朦胧胧的台灯光,她的注意力全在汗津津的狮子头上。
程午问,“你为什么纹身?”
周意立没想到她会对他的纹身感兴趣,愣了愣,“我第一次凭自己本事创下了一个亿的利润,给自己的奖励。”
以纹身做奖励?够别出心裁。
程午不由笑了,“你很喜欢奖励?”
补偿也是。抓住机会就会索取,或者给予。
周意立反问,“你不喜欢?”
程午为难,“……喜欢……吧。”
对她来说,实在不怎么好定义。不过谁会不喜欢奖励?
周意立闷声笑得胸腔震颤,“我小时候特别想得到某个东西时,就会考高分拿奖状找我爸要奖品,要什么他都给。”
程午羡慕的口吻,“你爸对你真好。”
她在他面前露了弱,自己却恍然不觉。
周意立听出蹊跷,“你爸对你不好?”
他想起在明月山漂流事故后他随口问起她爸爸,她并不怎么想说。
程午沉默,半分钟后才说:“我没有见过他。”
周意立又是一愣,无声亲了亲她额头。
原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程午第一次对人讲自己的故事,“当初我妈和我爸……分手后才发现怀孕了,她抵抗住种种压力,最终选择把我生下来,还独自将我抚养到十五岁。”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周意立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十五岁之后她就不管你了?你还是未成年。”
程午想到自己那个温柔坚强的妈妈,一向平静的心绪起了波澜,鼻子泛起阵阵酸意,“不是不管,她脑充血没抢救过来。”
发生的很突然,程午到的是死亡通知,母女两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
程妈妈是在睡梦中发病,她哪里知道自己会遭此横祸,也没有来得及为年幼的女儿安排之后的人生路。
周意立拥着她,心疼道,“太可怜了。”
程午倒不觉得自己多可怜,她都适应了无父无母的生活,一个人挺好。之前逢年过节会有些孤单,后来到了徐家,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问,“除了你妈妈,没有其他家人了吗?”
程午摇摇头,“我妈和所有人都断绝往来了,她不在了,我就没有家了。”
周意立又问,“那你没想过去找你爸?”
程午冷静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意立闻言,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冲动了,随心而发,“程午,我给你一个家。”
第29章
程午醒来的时候,周意立还睡着。
她被圈在他温热的怀抱中,一时未反应过来,怔怔发了会呆,然后抬眼瞧这张硬朗的面庞。漆黑浓眉如剑,薄唇紧抿似刀,即便在沉睡中,看着也怪凶的。
实在难以置信,他竟然会那般温柔的对她说,他给她一个家。
不可否认,程午深受感动。
她孑然一身,十二年漂泊在外,无家可归。就如扎根在荒芜地里的一朵野花,无依无靠,与孤独为伍。
这话戳中了程午的软肋,也就在那个瞬间,她有了决定。作为回报,她愿意时时刻刻将他放心上,每天多爱他一点。
程午盯着周意立看了两分钟,小心翼翼起床,却还是惊扰到他。
周意立伸手一拉,程午重新跌回他胸膛上,他手臂铁铸的一样,紧紧箍着她。
程午也不挣扎,静静的与他对视。
他率先笑起来,“早上好。”
她唇角弯起,“早上好。”
他问,“不是要晚起?”
程午说:“我今天陪刘教授参加她的好友聚会,先去徐家接她。”
周意立眉心拧成川字,“还有没有原则了,我就从来不找休假的员工办事。”
程午想了想,抚平他额间的褶,“你不去公司?”
周意立捏住她手亲了亲,“本来打算放一天假陪你,既然你没时间,我就不放了。”
程午顿时有些歉意,“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他翻身将两人位置调换,笑得不怀好意。
程午圈住他脖子,吻了吻他的嘴唇,“我要起床了。”
周意立被取悦,“嗯,看在你主动献吻的份上,放过你了。”
刘晓娣特意嘱咐她今天打扮漂亮些,故而程午不仅化了妆,还穿了条复古红裙。
她戴项链的时候,周意立欺身过去,替她扣好锁,从后面抱住她腰,“这么去聚会?美得太过分了,你会成为男人目光的焦点。”
程午理了理短发,“谁敢打我主意?”
周意立不禁笑出声,低下头,碰了碰她纤美的脖颈。
她驾车出门,雨过天晴,东方旭日初升。进了徐家四合院,园艺工人正在重植被刮倒的蓝花楹树。
刘晓娣见到程午,眼睛一亮,夸赞,“小程你穿红裙子是最好看的。”
程午笑笑。
聚会地点在刘晓娣一位挚友的豪华别墅中。
明面上,是这王姓太太六十岁生日宴,不大操大办,只提前邀请好友们聚一聚。
其实嘛,是因为他们都有适龄未婚的后辈或晚辈,不知是谁的提议,以聚会当借口,骗了年轻人过来打个照面。当然了,反正也不说直白了,就全凭各自看不看对眼。
所以一到了别墅,刘晓娣支开程午,让她去交交朋友。
正好此时就走来一个温和敦厚的男人,笑着朝她伸手,“你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