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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起任何损伤了。
劫云消失了,他很是失望,难不成薇儿渡劫失败了?必须去看看。
沈化忠柱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恋梧斋,看到元薇似乎和某个人在说话,可是院子只有她一人。她的模样很奇怪,难不成是被雷劈傻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薇儿,你结丹成功了,渡金丹雷劫成功了?”沈化忠见元薇还活着,松了口气,但他显然对劫云擅自离开,不下劫雨这事耿耿于怀。
元薇并不知道青颜下了个障眼法,隐身了,她看了一眼沈化忠,再回头看青颜,发现青颜不见了。
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把青颜打发了,元薇松了口气,他在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滋味比受到灵压还不好受。
“父亲,您怎么来了?”元薇走向沈化忠,搀扶着他,他真的好老,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看起来比祖母还要老。
一个十多岁的金丹修士居然鸡皮鹤发,着实可怜。
沈化忠任由元薇搀扶着。“我就是来看看你。两个月都没见你人,喜鹊说你闭关了,可能要结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愧是阿雪的孩子。”
“已经两个月了!”元薇猛拍脑袋,该死错过了。
沈化忠说:“没事,你母亲那里我已经去看过了。杂草我也都拔干净了。踟蹰花开得挺好,梅花时间没到,还没开。”
“哦。”元薇看了一眼沈化忠,母亲活着的时候不怎么来恋梧斋,等她死了,他倒是从未忘记她的忌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来。
元薇说:“父亲,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可找大夫看过了?”
沈化忠面皮微红,说道:“我也不瞒你了。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海妖兽夜女。”
“夜女最喜夜里出动,以歌声吸引猎物,以吸食雄性猎物的寿元和元为生。您长久行商,常年在海上,应该有抵御夜女的办法,你怎么会被夜女攻击。”
“我们船队上的海士突然死了,船队迷失了方向,误入雾海,闯到夜女的大巢穴,整个船队都被夜女毁了。我为了活命,和来吸食我寿元的夜女缔结下契约,只要我带她进入沃原,她就保全我的性命。从雾海到沃原,我们遇到许多危险的妖兽,我就向她提供寿元……”不知为何沈化忠说到这里的时候面皮潮红,很是古怪。
他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她以我的寿元转化为力量,屡次化险为夷,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到了沃原的海岸,夜女要求继续深入沃原,我答应了。因为夜女不能够离开海水,所以寄居在海玉之。”
“你上海蓝色的扳指是海玉?夜女就寄居在里面?”
“是的。”
“也就是说那只扳指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器,也不是法器衍生出了拥有灵智的器灵,只是夜女寄居的海石。”元薇大开眼界。
“是的。她根本就不是器灵,怎么可能被王宗天的灵符缠走。王宗天能够带走她,完全是因为她想跟王宗天走。或许她已经发觉我寿元将尽,所以就弃我而去。”沈化忠说到这里,目光居然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元薇突然想起母亲曾经和她讲过的一个叫夜女上岸的故事。故事里头讲的就是一只夜女被人带上岸,吸食了大量人类的寿元和元,最后连女子的寿元都不放过,成为海妖王,为祸一方。
“夜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元薇说,“父亲早早地脱离了它是好事。”
“对对。”沈化忠连连说,“就让这东西去祸害王家吧。王家教出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把我的芷儿也带坏了,是应该受到惩罚。薇儿,你结丹成功了,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父亲何意?我听不懂。”元薇不解。
沈化忠说:“结丹成功之后,应该离开渭城,去外头闯闯,长长见识,才能够有所突破。人挪活树挪死。若是你一直呆在渭城,恐怕很难再有所突破。渭城虽说有不少元婴大能,但是格局太小。我见过大海,就迷恋上大海的广阔,明知大海无情,还是不停地往里头扎。可惜,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恐怕再也不能出海了。”
“您是让我外出历练。我懂了。”确实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元薇没有说出下半句。
看着沈化忠苍老的模样,恐怕只有吃下顶级的阶丹药枯木逢春丹才有可能恢复原貌。
现在元薇只有金丹修为,顶多能炼制出阶的丹药寿元丹。寿元丹的材料好找,炼制法要求极高,对灵力的损耗也极大,并不是太容易得。
让元薇最没想到的是沈化忠居然也和母亲一样,喜欢自由,喜欢闯荡。
沈化忠从袖袋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只小瓶子,说道:“你已成功结丹,应该需要这东西。吃了它修为能进不少。”
“什么东西?”元薇接过瓶子,刚刚打开,就闻到一股舒适的香味,往里头一看,里面躺着颗笼罩在光晕里头的丹药,“天呐,父亲,这是极品养络丹,五阶的灵药,至少拥有化神期修为的修士才能够炼制。一颗就足以让人起杀心夺宝,您居然有颗。您可知道颗养络丹可以让我足足提升一个小境界!”
“你是我女儿,该得的。”沈化忠用拐杖撑起他的身体,“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父亲,区区五阶丹药该给你的。”
元薇觉得父亲有点儿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见他要离开,就搀着他的胳膊将他送了出去。
!!
第65章鸟笼状的结界
元薇送走了沈化忠,才想起一直都没见到鹊儿,不知她跑哪里去了。
估计是离开沈家了,不然她渡劫这么大的动静,鹊儿不可能没有反应,回屋等她吧。
一进屋,元薇就见桌子上有一只鸟笼。鸟笼的质地看起来相当古怪,上头有一层氤氲白气。
鹊儿?里头生无可恋地躺着的,应该就是鹊儿吧。
“鹊儿?”元薇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里头的小鸟儿突然就蹦起来,瞪着圆鼓鼓的小眼睛,“大小姐。”
鹊儿唤了一声,竟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谁惹你了?谁把你关在里面的?”元薇转着鸟笼,试图寻找小门。可谁知这鸟笼相当古怪,浑然一体,就连接缝都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