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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薇吃了可可才认真打量出现的碍事鬼。
人类，一个体型只有阿诺一半大的人类男子。他的模样也就而二十出头的样子，神色阴沉，压抑着愤怒。
“现在，立刻把她给我吐出来！”男子用严酷的语气说，“我以纳神宫的名义命令你！”
“呃……”元薇感觉到男人的能量挺强，至少比她强。
他的身上散发着熟悉的能量波动。
哦，应该是深宫印记的能量波动。
他不是野生神，看来他没说谎，应该是纳神宫。那事情就好办了。
元薇说：“吃都吃了，你让我吐出来，那也未太可笑了。你如果想要，等我消化了再说。只是不知道消化之后她会变成什么。”
“你好残忍！”男子咬牙切齿，“真不知道深宫为什么要招你这种家伙。随意人，这是深宫最大的败笔。”
“然后呢？”元薇平静地说，“我是深宫的，你不能对我动手。动手了要受到惩罚的。”
“哼！”男子恨恨地说：“我莫至纯才不会像你这么残忍。我若杀你，与你何异！”
莫至纯是人族神，无比尊重生命，就算是面对暴露的野生神，他也不会随便要了他的性命，他会将野生神捉起来交给深宫。
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审判任何生命体。
“真不知道你这种家伙为什么会被标记。”莫至纯的声音越发低沉，这是他愤怒的标志，“你为什么滥杀无辜？你虽然没有形体，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你是人族。既然是人族，不应该拥有人性吗？吃那样小的神，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残忍吗？”
“不觉得。”元薇神情淡漠，对于这种喜爱断章取义的人，她懒得理会，甚至懒得解释。
反正可可已经吃进肚子里了，待会儿回去好好消化。
莫至纯的表情非常难看，“你真是邪恶。为什么你这种邪恶的家伙都能够成为神。神应该是仁慈的。”
“哦。你仁慈啊，那么就不应该对我那么凶恶。众生平等。”
“哼！你不配得到我的仁慈！”莫至纯的脸色极差，“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她吐出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动手？”元薇箍紧了小三叉戟，“怎么？你想杀我？”
“杀你，哼，我不会弄脏自己的手。”莫至纯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吃她？”
“因为她好吃。”元薇实话实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自然法则。单凭你的能力怕是改变不了这种残酷的法则。”
“既然你也觉得残酷，那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吐出来，过则勿惮改！”莫至纯不会随便伤害任何人，见元薇似乎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便试图劝说。
如果能够救那个小生命，那该多好。
元薇打量莫至纯，看着他紧蹙的眉头，不由说道：“你是真的很在乎生命？”
“当然，我在乎任何一个生命，尊重所有生命。”莫至纯对此非常有信心。
“那么，你有几个宇宙，几个世界？”
“我是二元神，有两个虚无宇宙，两个一元宇宙。我的一元宇宙中有无数个世界。”
“那么你的无数世界的生命都是永生不死的吗？你是神，可以让所有生命永生吧。”
“这怎么可能！有生必有死。就算神也有生命终结的时候。”莫至纯像看傻子一样看元薇。
元薇呵呵笑说，“你看，你自己的世界，你都没有管好。为何要管我的闲事。你尊重生命，那就给他们永生啊。”
“给永生不是尊重生命！”莫至纯显得十分激动，“生命的意义是在于留下灿烂的过去。在时间的轨迹上留下痕迹。”
“可可在我心中永垂不朽。”元薇笑了，“她的轨迹就是最后落到我的肚子里。你就别纠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你这是强词夺理！”莫至纯唾沫横飞，气得能量一坨一坨往外飙，“你执迷不悟！能量可以慢慢积累，为什么要夺取别人的能量！你简直是无耻！你和哪些野生神一模一样！你不配拥有深宫印记，我要剥夺你的深宫印记！”
“凭什么！”元薇愤怒了，“我虽然刚刚开窍不久，但是我知道深宫印记的好处，以及深宫的基本规则。她虽然是放生神，但是不属于深宫，没有深宫印记。我吃了她，没有触碰任何法律。你不能制裁我！”
“我为什么不能制裁你？”莫至纯冷笑，“面对强大的我，你也会害怕，也会恐惧。那你吃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害怕恐惧？”
“没想过。”元薇说，“当我决定吃她的时候，她在我的眼里和猪肉羊肉没有区别。她只是食物。”
莫至纯的脸越发阴沉，“很好！你给我处置你的理由。我不杀你。我只是剥离你的印记。没有了深海印记，你就能够真正体会别人的恐惧了。”
“噗嗤……”元薇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莫至纯咬牙切齿。
元薇咯咯笑了两声，“你比我更可恶，更邪恶。你分明很想杀我，可是偏偏被所谓的仁慈正义束缚了手脚。然后，以仁慈正义的名义将我推上死刑台，让刽子手动手。
你不但邪恶，还是和孬种懦夫，最看不上你这种人。有种你就杀了我，把我的剖开，说不定她还活着。
你若解开我的印记，你就是间接杀了我，并且间接杀了她。呵呵……你看你还要不要解除我的印记，说不定她现在只是关在我的宇宙中。”
“你！”莫至纯气得发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
元薇笑了，人活着，总是要被别人说几次厚颜无耻。
“你也挺厚颜无耻的。别人吃进去的东西，硬是让人吐出来，不吐出来就弄死。大家彼此彼此。”
第377章剃骨不死人
莫至纯气得浑身发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生气了。
之前在壬层，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哪怕是实力相当的一元神，被他训斥之后，都会纠正自己的行为。
壬层的放生神总体来说远没有辛层多，但上头那么多年，遇到的放生神也不是小数目，可以说每个放生神在他的悉心教导之下都会有所悔悟，哪怕后来再犯，当时的态度也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