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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又那止是你的三哥弄出来的?
“玉言,其实……大哥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坏。”步子棠何等聪明,立刻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夏玉言没有回答,他当然不是认为拓跋虎魂不坏,不作声只是不想令步子棠难堪而巳。
“知道吗?那天就是大哥把昏迷不醒的你抱回来的。”
听到步子云的话,夏玉言这才知道原来当天是拓跋虎魂把他抱回来的,自然有点讶异,步子棠见他眼中光芒闪动,知道已经引起他的兴趣,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得意地笑一笑,同时,一双丹凤三角眼轻轻挑起,状似顾忌地向外面看了一眼,压着声音对夏玉言说。
“那时候,我正好到此,只看见杜南按着流血的头坐在地上叫痛,之后,大哥就抱着你匆匆走进来了。当时他的右手正在流血,血由外面一直流进屋里,我登时大吓一跳,但是,他不许我为他包扎,只吆喝着要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拓跋虎魂的心肠……有这么好吗?夏玉言当然不信,抿着唇,不自觉地摇摇头。
步子棠知道说不动他,立刻加一把劲,“其实你只不过是因为体虚力弱才昏厥过去,并不要紧,反而大哥右手受的刀伤已经深得见骨了,非抢救不可,不过,他依然要我先救你,待我把你上下察看一遍,保证并无大碍,他才让我为他下针包扎。可怜他的脸色都发白了,因为失血过多,连站也站得不稳。”
“与我无关。”夏玉言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心想:子棠为人虽好,在这事上却难偏向他的义兄,有失公道,受害者是他,而非拓跋虎魂,可怜……这个词语怎能用在加害者身上?
“因为救你,大哥的右手伤得很重,而且这几天。他连一步也没有踏进来,为的也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大哥的性子向来张狂,我可没见他迁就过什么。”
夏玉言听得实在厌了,便把眸子阖上,轻声说:“子棠,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见他一脸不想再听下去的样子,步子棠亦很识趣,拂一拂衣摆站起来,直至走到门边,忽然停下来,回过头,轻声说。
“玉言,我与大哥结拜已经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
说罢,便走了出去。
但是他的话已经传入夏玉言耳中了,他垂下的眼睫抖一抖,眉心轻轻地蹙起来。
***
是日下午,一股饭香传来,唤醒辘辘饥肠,夏玉言把眼一睁,正好看见拓跋虎魂用漆木托盘捧着两份饭菜走进来。
几天来为他送饭的都是步子棠,见他突然走进来,夏玉言不由得绷紧身躯。
“四弟出去了,小杜不肯进来。”拓跋虎魂知道他紧张,冷冷地说了一句,把他的那份饭菜放在床上后,便捧着自己的一份走向房中的方桌。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在解释吗?夏玉言暗暗诧异。
拓跋虎魂回头一看,见他没有动手,眉心蹙起来,“你快吃完,让我把碗箸起来。”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夏玉言,径自拿起竹箸用膳,他的右手受伤未愈,只能用左手挟着竹箸,剌着碟中的一块东坡肉。震动着手腕送入口中。
看见他笨拙的动作,夏玉言脑海中不由得浮起步子棠早上对他说的话,还有当日拓跋虎魂为救他,用手握着刀锋,血流如注的情景,他到底心软,一时冲动下,忍不住叫了一声:“你……”
声音刚吐出口,夏玉言便后悔了,但见拓跋虎魂已经停下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再不情愿,也只得把话说下去,“要我帮你吗?”
拓跋虎魂就是等他说这一句话,当下便捧起饭菜走到床边坐下。
呆呆地看着放在面前的饭菜,再看一看拓跋虎魂脸上似笑非笑的脸色,夏玉言明白眼前的形势已是骑虎难下,只得蹙着柳眉,把竹箸和汤匙从拓跋虎魂手中接过来。
舀一匙白饭,再在饭上放上分成小块的肉片,送到拓跋虎魂唇边。
拓跋虎魂没有立刻张开口,飞扬剑眉下的一双虎目定定地看着他的手,“还痛吗?”
知道拓跋虎魂指的是他手上的擦伤,割伤,夏玉言垂下睫扇,轻轻地答一句。
“还好。”
他双手受的本来就只是皮肉之伤,再加上这几天来步子棠为他用上最好的伤药,伤处早已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痕迹。
看着他双手上未褪的粉红色伤痕,拓跋虎魂本来想伸手抚摸,左手伸到半空,夏玉言的肩头已抖了一抖。
拓跋虎魂看见了,忽然想起几天前他说过的狠话,指尖一僵,又回来,眉角一挑,冷着低沉的嗓子说:“你放心!我暂时没有逼死你的兴趣,别将我拓跋虎魂看得太低,我若要再对你做什么,也必要你甘心情愿!”
言下之意,竟是狂妄至极,夏玉言听到他的话,虽觉可笑,但同时亦稍觉安心,既然拓跋虎魂要他甘心情愿的顺从,那在短期内应该就不会对他用强了。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随之凝滞,半晌后,夏玉言抿着唇,把拿着汤匙的手举得更高。
拓跋虎魂合作地张开口,把饭菜一口一口的吃光了,眼睛却不时向夏玉言身上飘去。他坐在床头,背后靠着半旧的青色撒花软垫,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赤裸的上身,雪白的肌肤上散步着未散的瘀伤,肩头圆润,没有束起的长发沿着修长的脖子散落,尖尖的发尾在两颗淡粉红色的珠子旁边飘摇。美景如画,拓跋虎魂自然管不住一双眼睛,不单止他,夏玉言亦显得心不在焉,凤眼穿过寝室中唯一的一扇小小木窗不住向外面盼去。
窗外,秋风飒飒,金桂飘香,几匹马被绑在桂花树下,垂头吃草。
温和的眸子不知不觉地明亮起来,写满期待。拓跋虎魂察觉到他的神色,一抹光在眼中飞快闪过。
***
“玉言,早!”隔日早上,夏玉言醒过来,刚抹过脸,步子棠就兴冲冲地走进来,“你看我拿了什么给你?”
“……是……?”看着他手上拿着的衣饰,夏玉言眯起眼,一个令他怀疑又不敢置信的念头在脑海中冉冉升起。
“你喜欢哪一件?”步子棠玉脸含笑,将衣物一件件展开。
夏玉言满心疑惑,只说:“都很好看。”
“那就由我为你做主吧!”步子棠挑出一件圆领青底,左右开衩,缘以银边的长袍,对夏玉言说:“我帮你穿上吧。”
“子棠……这些衣服……”夏玉言迟疑,当初,拓跋虎魂为了狎玩他,将他的衣服都脱光,把他丢在床上,令他只能以棉被蔽身,这件事固然令他羞耻,步子棠为人温柔,看不过眼想要帮他,他固然高兴,但若为此而连累步子棠,他实在心中不安。
“玉言,你误会了!”步子棠看见他的脸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