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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但宋俊飞对于宗昊没有什么好话,东拉西扯了一阵,宋俊飞就挂了电话。
关泽努力回想昨晚周荻和宗昊一块儿离开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奇怪。
“关泽哥哥,过来吃饭了。”周荻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来,关泽脑子里还在想着宗昊的事情,茫然地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周荻在餐桌上摆了两人份的早餐,很简单的白粥和水煮蛋,看上去就很寡淡。
但这寡淡的食物,却瞬间把关泽的心给击中,让他分外紧张。
像这样一觉睡醒就有人把热气腾腾的早餐准备好,这在关泽22年的人生之中还是头一回,他从未享受过这样被重视的待遇,忍不住觉得特别温暖,可有有些不知道怎么适应,只剩下满心的紧张和茫然。
周荻见关泽半天没有反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关泽哥哥,我不会做饭呢,是不是看上去有点没胃口?唉,将就吃吧,反正你宿醉之后,也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
关泽回神,忙说:“不是,这很好。”
一点儿小夸奖就让周荻非常高兴,他咧着嘴把关泽摁到餐桌边坐好,体贴地给他递上碗筷。
关泽红着耳朵,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而后就一直埋着头喝粥,没再看周荻一眼。周荻也没有说话,安静地把水煮蛋给剥了壳,放在小盘子里递给关泽。
“关泽哥哥,看这个鸡蛋,我煮得特别棒!”周荻一脸得意道,“你看又白又嫩,和关泽哥哥你的脸一样。”
关泽瞬间又被周荻给闹了个大红脸,差点被粥给呛到,周荻还得意地等着关泽夸奖他,关泽却只是拉下脸拿哥哥的架子压他道:“不要闹。”
周荻吐了吐舌头,念叨着让关泽吃鸡蛋,关泽心里乱七八糟的一片,都没尝出个味道就把那鸡蛋给吃了下去,然后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还要问宗昊的事情。
关泽放下碗筷,问道:“那个……你知道昨晚宗昊掉进湖里了吗?说是喝醉了掉到湖里,下巴还脱臼了……好像他掉进湖里之前,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哦……那个哥哥啊。”周荻稍微眯了一眼眼睛,说,“我看他喝多了,就带他去房间里休息了啊,我走的时候,他还挺清醒的,早知道应该找一个服务生看着他,怎么?他受伤了吗?伤得严重吗?”
少年说话的样子实在是非常真诚,关泽就算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两人说着话很快将早餐吃完,周荻又抢着把碗给洗了,这才提出告辞。
周荻昨晚没有衣服换,只是脱下了领带和外套,如今衬衣和西裤都皱巴巴的,看上去像是个邋遢但又帅气的小痞子。
关泽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周荻站在关泽家门口对他道别,说:“关泽哥哥,嘿嘿,你的床被我躺了,今天大概要换床单了吧?”
正在想着火速换下床单的关泽突然被戳穿,感觉特别窘,结巴地解释道:“不是……不是嫌弃你。”
“没事儿,我知道。”周荻好脾气地看着关泽笑,说,“对了,你家小灰兔昨晚见了我之后就没出过笼子,我看它害怕,就没有给它喂东西,食槽好像已经空了,不好意思啦。还有,我做的东西真的很难吃,真是太抱歉了。”
“不是……已经很……很麻烦你了。”
昨晚自己逞强把自己给喝醉了,如果不是周荻的话,关泽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丢脸,说不准就和宗昊一样掉湖里去了。周荻照顾了自己一整夜不说,还细心地准备早餐。关泽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又特别地受宠若惊,他很想真诚地表达对周荻的感谢,但他心里想了很多话,嘴上却始终说不出个名堂来。
周荻很有耐心地等着,许久之后,关泽终于嗫嚅道:“昨天和今天……都很谢谢你。”关泽抬头看周荻,等了一会儿,又再次郑重地说,“真的很谢谢你。”
周荻抬起手,拍了拍关泽的肩膀,说:“关泽哥哥,以后不用这样跟我说感谢,我都明白的。再说了,帮你做一点儿小事,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我们是亲密的好朋友啊。”
好朋友……
还是亲密的好朋友。
关泽觉得周荻的话就像是羽毛似的轻轻地挠他的耳朵,弄得他很痒,他很是别扭地看着周荻,结巴道:“好……好朋友吗?”
周荻震惊了一下,又露出受伤的神情,说:“难道不是吗?”
关泽直视着少年幽黑的眼珠,脑子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告诉他,像他这样的人,贸然与人亲近的结果可能会很糟糕,但如果那个人是周荻的话,就不会了。
不知道哪里来了这样一种对自己和周荻的莫名自信,关泽突然脑子一热,前所未有地主动抓住了周荻的袖口,像是怕他会逃走一样,急切地说:“当、当然。”
*
从关泽家里离开之后,周荻没有立即打车回家,而是慢腾腾地闲逛了一阵。
一路吹着风,周荻也在一路想着关泽。
其实他都没有想到关泽居然会主动和他有身体接触,虽然关泽在表达完对他的亲近之后又羞得要命,再次没礼貌地转身回家,直接把周荻给关在了门外,但周荻完全没有因此而不高兴。
按照关泽这样闷的性格,那个拉袖口的小小举动,足以说明他对周荻是从心里的亲近。
非常意外。
周荻不停地回忆这个那个意外的举动,等吹够了风,他才终于叫车回家。
昨晚是萧绪对高以云求婚的大好日子,所有人都高兴昏了,周荻理所当然地觉得,他这个大活人不回家,也不会有人记挂。
而出乎周荻预料的是,等他回到家里,发现居然有人在等着他,而且看样子等了不短的时间。
是他那个感情不怎么好的大哥。
一见周荻推开大门,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萧绪就赶紧迎了上来,周荻很乖巧地给萧绪打招呼,说:“哥,早啊,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啊,怎么,你还没有去公司啊?”
萧绪眉毛跳动着,压着情绪尽量平静地说:“我问你一件事,你……你为什么为难宗昊?你打他干什么?把他丢进湖里又是为什么?”
周荻的眼睛闪闪的,满是天真:“哥,谁是宗昊啊?”
萧绪总算是没办法压住情绪,稍稍拔高音调道:“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宗昊都偷偷跟我说了,就是你干的!你发什么疯?他惹你了?那么多人在,要是被别人看见,多丢人你知道吗?就算是他惹了你,你有必要做得那么狠吗?那可不是个浴缸!那是个湖!水有多深你考虑过吗!万一他出事怎么办?谁能负责!”
第17章
萧绪一连串的质问并没有让周荻有多大的反应,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周荻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