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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把你伤成了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也真的是后悔了,特别是现在看到你的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当时我们都冲动了,尤其是我……我真的太过分了。如果哥你还是觉得无法原谅我,我也可以理解。哥……要不你打我吧,等你好了,你就打我一顿,只要能让你消气,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绪气得猛锤了一把病床,怒道:“你装什么装!你那天不是还威胁我吗!”
周荻眨眨眼,说:“我威胁你什么了?”
“你说……你说……”萧绪突然卡壳,再说不出话来。
那天后来的记忆有些模糊,萧绪只记得周荻说关泽是他的人,让自己不准碰。
但这些话萧绪不敢当着萧远征的面说,否则他也不会隐瞒他们打架的真实原因了。
眼见自己的儿子无言以对,冯静蓉立即尖着嗓子怪叫道:“阿绪肯定不是说假话的!你还威胁过我,你说要把我也打成猪头,你说过没!你承认不承认!”
“是的,我承认在气头上我说了过分的话,冯阿姨,我也要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周荻低垂着眉眼,说,“但气头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冯阿姨你不也说了我是个小畜生,诅咒我和我妈妈一样早死吗?”
冯静蓉顿时脸色大变,惊恐地把目光投向萧远征。
第63章
萧远征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即使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非常不喜欢冯静蓉的粗俗。而且冯静蓉骂周荻是“小畜生”,那他这个当爹的是什么?老畜生吗?
冯静蓉解释道:“当时我是太生气了,周荻他先说要打我,我才……”
萧远征冷着脸说:“你一个长辈,对未成年人说这样的话合适吗?都是气头上的话,大家也都别当真。这时候周荻是来给你们道歉的,之前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拿出来说了。”
冯静蓉双眼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荻拉了拉萧远征的胳膊,说:“爸,算了,当时大家就在气头上,其实过后想起来,都是些小事情,没必要吵来吵去的。而且这次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哥和冯阿姨暂时不肯原谅我,我也能理解。”
萧远征安抚地拍了拍周荻的手,没说话。
萧绪总觉得今天萧远征相当奇怪,对周荻的维护也太过了。虽然以前周荻闯祸也不会被萧远征责骂,但萧绪清楚那是萧远征不想管周荻,而这一次,他根本就是在刻意维护周荻。
萧绪了解自己这个父亲是什么人,不可能在这几天之内突然和周荻父子情深了起来,他这么突然转变态度的唯一原因只能是因为周荻手里的股份。
难不成是周荻突然松了口同意要转?或者是周荻突然又态度强硬起来,坚决不肯转?
这两个可能,都会让萧远征暂时站在周荻的那一边,虽然非常愤怒,但萧绪已经知道了萧远征和稀泥的态度。他被打成这样也没办法讨回公道,满嘴的血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果然,萧远征满脸肃然,分别抓住了萧绪和周荻的手,说:“你们是亲兄弟,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我老了,早晚要离开你们,到时候你们在这个世界上能依仗和信任的就只有对方。现在,周荻好好给阿绪道歉,阿绪也好好接受道歉,然后你们兄弟二人握手言和,保证以后再也不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起冲突,否则,我这个当爹的,只会把你们二人一起教训一顿!”
说完这话,萧远征就强行让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萧绪感觉自己就像是抓住了一只锋利的狼爪子,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而周荻却若无其事,还用力抓着他的手,满脸诚恳地说:“哥,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萧绪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把满肚子的脏话憋住,颤声道:“这次我也有些冲动,其他的话我们私下再说吧。”
周荻点头道:“哥,那你一定好好好养伤,快点出院。”
萧绪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咬着牙说:“我知道。”
这出兄友弟恭的戏码演完,萧远征才终于满意了,又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大道理,直听得冯静蓉不停用指甲挠自己的手心。她根本不敢相信,周荻就是被轻描淡写地禁足了几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萧远征终于说完,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不管怎么样,这四个人各自怀着自己心思的人,在表面上达成了一致,看上去非常和谐。
萧远征觉得今天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对周荻说:“我还要在这里陪一会儿你哥,你可以叫老张送你先回去,今天我给你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
周荻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儿,很有礼貌地给三人告了别,独自离开病房,当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的脸转瞬间就变了个样,乖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讽刺和嘲弄。
萧远征留下来,一定是要给萧绪说关于宏达股份的事情,为了周荻手里的股份,萧绪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只能咽下去,周荻一直都知道,他是有恃无恐,他们拿他没有办法。
这次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当天晚上萧远征回家就把手机还给了周荻,解除了他的禁足,周荻一刻也没有多待,拿着手机就出了门,往关泽家去。
这个时候关泽也没回家多久,正抱着蠢兔子坐在沙发想着周荻,大门突然开了,关泽立刻从沙发站起来往门口看,但什么都没有看清楚,那人就猛地冲过来把关泽给搂住,而被关泽抱在怀里的小灰兔,一下就被两个肉麻的人类压扁在了中间。
肉麻的周荻蹭着关泽的颈窝,撒娇说:“关泽哥哥,我终于出来了,我好想你啊。”
明明下午才见了面,周荻搞得两人好像是刚新婚就被迫分别几年似的,关泽面红耳赤地推开周荻,说:“你别把兔子压扁了。”
已经被压扁的兔子愤怒地从关泽怀里跳了出去,从鼻子里喷气,然后扭头蹦走了。
剩下两个肉麻的人类还黏糊糊地拉着手,周荻继续撒娇说:“好想你啊。”
“行了不要闹,坐这儿。”关泽把周荻给拉到沙发前坐好,仔细检查了他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多了,又问道,“你父亲这么快就让你出来了,他还在生气吗?有没有骂你?”
“骂我倒没有,我给我哥道歉了啊,他们都原谅我了。这只是一个小事,也不用太在意。我们不说这个了吧?我有点想吃宵夜,你给我做点什么吃的吧?”
本来关泽还想问萧绪的伤势的,但被周荻给缠了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高高兴兴地给周荻煮了碗面,周荻闯的祸就这么翻了篇。
第二天,关泽到学校,抽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