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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烫。
随即对大夫说:“开药吧,若是他明天还没有退热,我为你是问。”
大夫瞪着眼睛,中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唠叨,道:“想要他快点好起来,还是少点折腾比较好。明明知道他身子不好,却不好好照顾他,这又怎么能痊愈,再有下次,就是你拿刀子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无能为力了。”
庚三在心里发誓,一定不会让裴谦因为自己而生病了。
又觉得裴谦身边的下人,甚至大夫都是为他着想的。
大夫开了药方,又叮嘱道:“一会洗漱的时候,要注意不能着凉吹风。”
庚三一一记在心里,对大夫道了谢。
大夫实在是被他刚才吓坏了,即使他表情温和举止有礼,也依然不能让大夫对他亲近。
“药我一会让人送过来,外敷的药,涂在伤口处就行。”
……
为裴谦清洗了身子,又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期间黄鹂手脚麻利的将床铺拾了。
黄鹂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还没有出嫁,但是也是知晓人事的,整理床铺时,看到床上的痕迹,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瞬间便面红耳赤,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可是又立刻意识到,她们那清冷如嫡仙般的公子,这是被人欺负了。
黄鹂紧紧的揪着床单,眼泪都快下来了,自己都这般气愤难过,又想到公子的性子,不知醒来会如何。
这件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黄鹂心中气闷,可是又不能将那坏人杀掉为公子报仇。
只能将泪水都往肚子里咽。
黄鹂小心的不让鹦鹉和伯劳来这边,以发现什么,所有的一切还是等公子醒了之后再说。
洗澡的时候,庚三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裴谦下面只是有些微肿,并没有受伤。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怜惜的亲了亲裴谦的耳朵,见他乖顺的靠在自己怀中,只觉得心中满满的柔情。
喂了裴谦喝完药,不放心还是抹了伤药,庚三又恋恋不舍的吻了吻裴谦的额头,然后起身,对黄鹂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照看好公子。”
黄鹂垂首道:“是。”
心中则想着是快点走吧,最好不要再回来。
第32章
行冠礼之后,便是要进行册封礼的。
裴烨身为齐王府的嫡长子,品行才情都是令人称赞的,自然是他来继承爵位。
王府里一贯忙碌,听说裴谦冠礼之后生病了,齐王因为在朝中有事商讨,没有来看他,只是让人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药材。
裴谦经常生病,大家都见怪不怪,也都不去打扰他,好让他能休息好,快点好起来。
到下午的时候,裴谦中间醒过来一次,却只是睁了睁眼,又睡过去了。
黄鹂心里开心,却又不放心,又找大夫来看。
大夫为裴谦把了脉,道:“热气已经退了,我重新开一副药,你去煎了让他一会来喝。”
到晚上的时候,裴谦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神情淡漠的睁着眼睛,好似在看着床顶,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透过床顶,再看向不知名的东西。
黄鹂对他这样的反应很是担心,轻轻地叫了一声:“公子。”
裴谦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黄鹂看到这样没有生气的裴谦,眼泪都快要下来,跪在裴谦床边,带着哭声道:“公子,你别吓我啊,你看看我好不好,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裴谦缓慢的将头转过来,慢慢的眼睛落在黄鹂身上,道:“……”
他的声音极度沙哑,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黄鹂立刻道:“公子别急,先喝点水再说。”
找了杯子倒了杯清水,小心翼翼的喂裴谦喝了。
裴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道:“打水,我要沐浴。”
“公子,您从昨天到现在没有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在沐浴好不好。”
裴谦黑沉沉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眼睛里传出的意思仿佛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裴谦向来是固执不听劝的性子,黄鹂无法,只能转身出去。
黄鹂叫了鹦鹉为裴谦烧热水,又熬了药,准备了一些软糯的粥和糕点,给裴谦端了过去。
裴谦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碎掉,没有一处不在疼。甚至头是最疼的,快要裂开。但是他表情淡淡的,完全没有显现出来一丝痛楚。
黄鹂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狠厉,却又隐没下去。
黄鹂看他这样使不出力气,很是担心他一个人去沐浴。
先把糕点递给裴谦,裴谦却转了头,道:“不想吃,放下吧。”
甚至连药也不喝,一直等到鹦鹉和伯劳将浴桶热水备好,才强撑着下了床去洗澡。
鹦鹉和伯劳不知道裴谦怎么刚醒来就要洗澡,鹦鹉问黄鹂,道:“黄鹂姐,公子没事吧,生着病洗澡,万一着凉怎么办?”
黄鹂心里有事,却又不能说,只道:“不要多问,将药热一下,等公子出来了喝吧。”
伯劳道:“李护院呢,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他,公子的安危岂能这般儿戏!”
黄鹂喉咙一哽,勉强道:“不要管他了,这两天府里人来人往,你要不另找两个人守着门口,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扰了公子。”
早上庚三走了之后,黄鹂才慢半拍的想起了他为何如此眼熟。
只是他的面容完全不复忠厚老实,而是粗犷中带着俊朗,眼睛深邃,尤其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时候,黄鹂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要杀死自己的。
现在想来,都感觉全身发冷。
黄鹂在外面等的时间长了,心里便很担心,敲了敲门,道:“公子,你好了吗?”
里面没声音,黄鹂都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才听到裴谦虚弱又沙哑的声音:“你一个人进来。”
浴桶中的水已经没有了温度,裴谦背靠着浴桶,眼睛闭着,脸上一片苍白,甚至连唇色也变得很浅。
黄鹂不敢多看,等裴谦拾好之后,将他扶到床上躺坐着。
然后才恭恭敬敬的道:“公子,现在喝药吗,我去给你端过来。还有米粥给您也热着,一会也喝一点吧。”
裴谦面露疲惫的点了点头。
黄鹂转身出去了,裴谦靠坐在床头,低垂的眼里流露出痛恨厌恶绝望。
垂放在两侧的手都紧紧的颤抖着,心底的绝望委屈悲伤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
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不如就这样死掉算了。他无法从这种情绪中挣扎出来。
只能在心底不断的安慰自己,你现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