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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矣消,是王的部下。狼族内出现叛徒,他利用你威胁王,王妥协了。”
千年前,为了一个阴险的人类,他的王自愿沉睡。
千年后,又是为了一个脆弱人类,他至高无上的王居然在怀蕖的威胁下沉默。
他恨人类,那一次该把他们屠杀干净,是他们沾污了王的美好,是他们辱了王的圣洁。
“魁被人威胁?!”想一跃而起却被被子绊倒,差点跌倒地上,莫尘狼狈的摔了,却在稳住身体后第一时间抬头,焦急的等待男人后面的话。
这就是人类,连站都站不稳,一无是处,只会拖累人的人类。瞳孔微微向下,矣消轻蔑的看那可笑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呢?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可以帮王吗?不,当然不可能。
那天,他服从王命回到狼族,传达苍魁的命令后就是焦躁的等待,他的王变了,他心里揣揣不安,每天在猜测中度过,中到无法承受,他去找了饮泪。
他将王的反常逐一讲述于她,可没成想却被怀蕖听去。当他发现时,怀蕖已经来到人类世界,并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在伏魔寺,苍魁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怀蕖只能在暗处小心观察,等待时机。后来他们来到城市,这里气息繁杂,他只要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气,苍魁便很难发现。
如果说苍魁是个没有弱点的男人,那,现在这个人类就是它最大的软肋,怀蕖将目标锁定,那便是莫尘。
下了血咒,不仅可以威胁苍魁,对自己的安全也是一道屏障,因为他死莫尘必死,在一定情况下,苍魁还会将护他做为第一选择。
矣消赶到时,刚好听到王那声,‘我答应你。’
于是晚了,他没来得及阻止,也没能及时通知苍魁。
怀蕖的要求很直接,就是让苍魁把王位给他,并永远不能对他造成威胁。他惧怕苍魁的力量,所以就用了那个下三滥的手段。
狼族的【离魂灭魄】。
那是一种盅,罢黜妖力的毒药。
此盅分两种一药一虫,为【魂】二为【魄】,将盅完成共需300日。前299天为【魂】期,受盅者只须每天按时吃下魂,第三百天到来时再吞下魄即可。魂的作用是稳定,让身体做好准备,而魄才是关键,一旦吃下,他会带着之前服下的魂在身体内吞噬妖力。整个过程十分痛苦,盅虫会用“吃”的方式,吃掉肉中,骨中,包括血液中的妖力。拥有妖力越强者,那痛苦越是强烈,等仪式结束后,丢下半条命的妖兽将变成真正的人类。
苍魁将面临的就是这可怕的盅毒。
怀蕖答应他,当王座真正属于他后,他不会为难苍魁,会让他与那人类双宿双飞,永不再扰。
不然,他便立即要了莫尘的命。
三百天,他会恢复自由,从此再无束缚,对苍魁来说,这该是梦寐以求的。变成人,他可以陪他长大,变老,死去,不会在短暂的百年后空留孤寂。怀蕖的要求对苍魁来说算不上威胁,还可以称为解脱。只是,这三百天,他要如何对莫尘解释。
最后,他答应了,用三百天换永远的宁静。
回到房间,苍魁跪在床前,除了握着莫尘的手,看他睡着的样子他想不起自己还能做什么。
要告诉他真想让他在这里等他吗?莫尘知道他因他受到威胁一定会自责,他想抗其所有,等三百天后,来到莫尘面前负荆请罪,他要瞒他一辈子,就当他的消失是为变成人类。
留他在这他不放心,送回寺庙吗?老和尚说过无论如何也不许他们回来,他不愿莫尘看到家的荒废。
这不长也不短的三百天,他要如何安顿莫尘?
在矛盾与愧疚中,时间飞逝,狼王没想出任何办法。天蒙蒙亮,他必须得走了,等莫尘醒来他无法解释,他要尽快去,尽快回。
男人慢慢站起,在他唇上淡淡一吻,苍魁摘下颈间牌子,放在莫尘手中,握着他的手,抓紧。
“莫尘,等我回来,你再亲手为我带上,到那时,我们再不分开。所以等我,相信我,我会回来。”
知道自己将无功而返,矣消一直没有现身,他目送怀蕖离去,也亲眼看到苍魁在床边的留恋与不舍,他的王为了那卑微的人类,舍弃狼族,舍弃妖力,他,怎会允许?
离魂灭魄固然可怕,却有一点可以利用,那便是,如果苍魁服用了299天的魂,却没在最后一天服下魄,那盅便失去作用,想要成功只能重新开始。
如果在吃下魄前处理掉莫尘,打消苍魁变成人的念头……
矛盾直指莫尘,如果他死了,结局又会是另一种。
但,他不能亲手杀了莫尘,不是怕王的报复,而是让他相信这是命定,莫尘的命该如此,他想让他认命。
他做这一切,不仅因为苍魁是狼王,还因为,其实他一直爱着他……
“叛逆者说,若王将妖力出去,将王位让出,他就不会伤害你,不过……”沉吟,看着那脸色难看的人类,矣消面不改色的诱他入计。“那小小叛徒,对王根本构不成威胁,可以轻易除去,但王却答应了他的要求。原因很简单,他若继续做王迟早要回到妖兽大陆守护狼族,他怕你无法适应那里的生活,怕人类的你生命会受到威胁,所以他选择牺牲自己,罢黜妖力,变成人,与你留在人类世界。”
“如果,我愿意到妖兽大陆,也可以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是不是魁就不用除去妖力,永远做他的狼王。”这就是他离开的原因吗?那笨狼怎么都不跟自己商量,擅自决定,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会习惯那里的生活,只要苍魁,能与他在一起,那什么都能接受。他是狼王,脚踩无数瞩目与崇敬的狼王,他怎么会抹杀他的光辉,他不要拖累他,他要苍魁继续做他的王。
“是的。”果然中计,矣消没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却在心里将莫尘的愚蠢鄙夷千百遍,“如果你能在三百天内赶到狼族,阻止王继续服用盅毒。”
“我明白了,我们走吧,现在就去狼族。”
莫尘说着就要起身,可矣消却说:“王不知道我来通知你,他一心想变成人,如果知道我带你回狼族,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仪式,那样对身体的损耗极大。”
“可是我找不到妖兽大陆在哪。”
矣消从怀里掏出一个跌成方形的牛皮,递到莫尘面前,“这是地图,我已将线路画好,你按上面的标记就可找到狼族,是通往狼族最短距离。切记,一定要在三百天内赶到,不然一切就迟了。”
他没说他中了血咒,避重就轻的告诉他所谓真相。人类,你生命的终结之旅即将拉开,我会笑着看你,死去。
他得先苍魁一步回到狼族,没人知道他的计谋,没人知道那蠢笨的人类会只身闯妖兽大陆,待王知道他已经死去后,怀蕖的血咒没了威胁,魂魄只盅也将失去作用。
矣消走了,牢牢抓着那牛皮地图,莫尘摸摸挂在胸口男人的牌子及他送给自己的夜光珠,一脸坚决。
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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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传第二卷第一章前往
世界地图上,唯一一处模糊不清没有任何标记与描述的地方,便是妖兽大陆。
丛山峻岭间,人迹罕至的古老森林就是入口。
远古时,这里被人们称为死亡之地,只因里面生存的是吃人的妖兽。他们警告子孙,那片土地切不可涉足,一辈又一辈的流传,直到时代变迁。
人类迁徙,他们从深山中搬出,来到平原建起高楼。有人社会更加文明,山间的古迹被后人遗忘,包括那些警告以及属于妖兽绚烂神奇的传说。
不知哪一年,地图上那片画着未知的土地引起有关部门关注,他们派遣队伍想深入勘测,可……
无论进去多少人,携带的仪器有多先进,最后都是杳无音信,凭空消失。这里很快引起世界关注,一时间掀起探险热潮,本国的外国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集到此,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但他们的结果和那些国家勘测队都一样,无一归来。
这时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派来拥有顶尖设备的搜救队。媒体与群众聚集在林外,期望搜救队会带回线索,可他们也没回来。
后来有人想了个办法,把铁链栓在搜救队员腰间,每隔几分钟进入一个,这样就算第一个进去的遇到危险很快能传达给后面的人,依次类推,总会有一个人告诉他们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照方法做了,他们等来的不是答案,而是那条永远静止的铁链。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的说里面闹鬼,有的说里面住着可怕的怪兽,也有的说里面是个迷宫,其实那些人都没有死,一直在林中转着圈子罢了。
这些猜测无非给那片神秘土地渲上更加恐怖的死亡色。
从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最后的望而生畏,不敢再做逗留,甚至连回忆的勇气都没了,只要想起就会感觉到阴风阵阵,所以他们逃了,尽量远离这里。
国家的部队是最后走的,他们在森林外立了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是血红醒目的标语:
【禁止进入,此处危险】,后面还画了个大大的骷髅以示警告。
现如今,那牌子锈迹斑斑,歪倒在一旁,早失去了作用。不过就算没有,也不会有人想用生命验证里面是否依然可怕。
擦擦额头汗水,他离苍魁又近一步。
无人管理的地方,杂草丛生,路不成路。看了半天莫尘也没找到下脚处,干脆一咬牙从快要过腰的草中趟过。真后悔穿了短裤,草像刀子一样,划在腿上火辣辣的疼。进来前该弄个棍子,也不知这草里有没有蛇,他可不能出师不利啊。
用胡思乱想分散力,这是他一贯做法。
不能把自己弄的太狼狈,不然见到苍魁后一定会被嘲笑,说他离开他什么都做不好,包括照顾自己。
忽然停住,仰望蓝天无奈的笑,其实他想承认,想对苍魁说,没了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他也能像苍魁那样奔跑就好了,真想马上见到他,扑到他怀里。
疼的有点麻木,当莫尘走到空地上时,悲惨的发现自己的胳膊、腿上满是红痕,被草刮破的。
应该带点急救药品,他的书包里只有几件衣服和不多的食物,看着前方未知的路,莫尘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会不会走一半就遇到折返的苍魁。
……
森林里的情况与想象中差很多,本以为会看见许多妖兽,可这里好象除了自己没其他生物。
无聊走在林间,这样也好,什么都没有危险也会随之降低,最好这一路都这么顺利。
拿着矣消给的地图一边走一边认真的研究,这森林不大,很快就能走到尽头,接下来以山路为主,将路线记好,莫尘盘算着怎么过夜。走的匆忙他好像忘带了许多东西,没有火,没有被褥,带的东西吃完后,果腹又是问题。现在想来这趟旅程注定艰苦,只能靠自己,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走出森林,如地图上所画,是连绵的山。有山也好,晚上就找个山洞吧。至于食物,在山上生活了那么久的他应该不至于饿死。手搭在眉间,莫尘做了个眺望的姿势,魁,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你,然后狠狠的修理你的不辞而别。
……
听错了吗?为什么觉得有人在喊。
停住脚步,侧耳倾听,放眼望去千篇一律的山,累出幻听了?荒芜山间怎么可能有人喊他。
还是找个地方歇歇吧,从到这还没吃过东西,累垮了见面的时间就会延误,他必须保证在见到苍魁前不让自己生病,保持最佳状态。
坐在阴凉处,莫尘摸出矿泉水灌了一口,夏天赶路又累又热,肚子涨涨的根本感觉不到饿,莫尘犹豫着要不要吃,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起了
‘来……过来……来我这……过来……’
不是幻听,是真有人在喊!一跃而起,莫尘回到刚才的路上四处张望,竖起耳朵认真捕捉声音传出的方向。不过那喊声时有时无,等能确定已经过了小半会儿。
‘来这里……来这里……过来……来这里……’
什么人在喊?狐疑的看着某个方向,他决定一探究竟。
十几分钟后,莫尘停在一座光秃的山前。这里与临近的山不同,没有整片覆盖的绿色,只有几棵打蔫的树稀稀拉拉的长在上面,垂死挣扎着。山腰处有个洞穴,那附近更是寸草不生,黄色的沙土与石块,散发着诡异气息。
放眼望去,这山就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想必,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不疑有诈,莫尘向山洞爬去。看起来稀松的黄土却异样结实,像水泥地面一样,很轻松就来到洞口。
为什么有似成相识的感觉?
在踏入漆黑洞穴的一瞬间,身体中的血液似在迅速倒流,莫尘的脑中出现的还是那个字:逃。
这与去年夏天,溶洞前的感觉一样,那溶洞里封印的正是苍魁。
听到苍魁的呼救才打开坛子,这一次,又是谁诱他来此?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想哭。如果说上次进入溶洞是身不由己,那这次是莫尘自己的选择。
他想看看,是谁散发着与苍魁相近的气息,是谁在短短一瞬搅乱他的心智。
眼睛要等一会儿才能适应这里的黑暗,在这之前,那人又开口
“过来。”声音在空旷的野外显得飘忽也很模糊,而咫尺的现在,听的却是十分清晰,冷硬的不带什么任何情绪的声音,属于一个男人。
他命令他。
还是看不见,他只能摸索着向里走,在莫尘以为里面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一个融于黑暗的人。
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他没看错,那是一个人,跪在地上的人。
男人无法抬头,因为他头顶有一块凸出巨石正好压在颈间。手臂上缠绕着铁链,铁链那端贴着石头向不同方向吊去。不知在这跪了多久,腿下的土地已经磨出个大坑,锁链紧绷,他连侧头都办不到。
一个卑微的跪姿。
他的衣服是黑的,比苍魁要长上几倍的发也是黑的。那头发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了,像一个夸张的斗篷,不仅遮住他的脸,还将他的整个身体笼罩,盘落于地。
黑的,都是黑的,如不是头发发出的细微蓝光,莫尘怕是会撞到他身上。
他犯了什么错?要被囚禁于此,还是如此残忍的方式。
他在这儿关了多久,从头发生长的情况来看,几十年甚至超过百年吧?
男人的身影与苍魁重叠,在一瞬间莫尘分不清现实还是记忆,也不知道,眼前的是苍魁还是陌生人……
他只知道,他等待他的救助,还他自由。
眼前泛起水雾,为什么要给他如此想象的经历?为什么这一切与苍魁初识时这样雷同?
“过来。”
在莫尘陷入困惑时,男人再一次命令,语调还是一样冰冷。
驯兽传第二卷第二章绝染
为什么要听他的命令?莫尘不知道,像被蛊惑,他走到男人面前,跪下。
“近些。”又一次命令。
乖乖凑过去,离近后他看的更清楚,石头不光压迫他的后颈,还紧贴着背,让他时刻保持一种挺直,却无法仰起头颅的姿势,真是冷血的囚禁。
“再近。”真不顺利,这次猎物似乎有很强有意识,很难控制。上次吃人大概是几十年前吧,怎么时间推移人类的意志力有所增强?那味道是会变的更鲜美还是难以入喉呢?
答案,吃了不就知道。
人类的嘴鼻贴在他的肩上,位置刚好,方便他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这次诱猎虽然耗些时间,但从他身上的味道来看,应属上品,许久没有张过的嘴,牙齿还是一样锋利,对着嘴边纤细的脖颈,男人咬去。
“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
莫尘突然开口,却把男人吓的松了口。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自己的意识?!他的诱猎之术从未失败过,一旦被迷惑,人类很快会来到他面前,失去自我,即使葬身于他口腹中意识也不会恢复。为什么这个人类到现在还保持清醒?他的诱惑只成功了一点,如果没猜错,就是他刚进来时心绪不稳才让自己钻到空子。
他引以为傲的诱术,就连妖兽都无法摆脱的诱术为何会失败?这人类究竟是何许人也?
“为什么把你关这儿?”短暂的困惑,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靠在男人肩上,尴尬的向后移,莫尘问了第二个问题。
关进这里,他第一次听到不同的声音,很干净的声音。头被压着,他却想抬起,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的模样,看看破了他诱术的人的模样。
可他动不了,石块被他跪出个坑,可一有缝隙那石头便向下沉去,让他永远都无法抬头,无法做除了屈辱的跪以外的姿势。
他的命令都是直接传进猎物脑中,他已经很久没开口讲话了,不知还能否找到自己的声音,语言的能力是否依然存在。
要试着开口,回答这个人类的问题吗?男人问自己,在他做出决定前,莫尘提出第三个问题,让他大吃一惊的问题。
“我,放你出去好不好?”
男人想笑,笑人类的自不量力,大言不惭,可嘲讽的笑背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
“铁链被下了咒。”他说话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声音没变,还是那个自己都厌恶的冰冷的语调。为什么要开口,是怕那人类被链上的咒术所伤,还是嘲笑他的无能?
他试过很多次,诱骗猎物去解链子,虽然看不到,他却能从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得知,他的猎物被链上的咒击杀。在无数的实验后,他不得不放弃,他知道这辈子他是休想从这牢笼中解脱。
“锁着。”他不懂什么是咒,习惯黑暗的眼睛仔细观察其中一条铁链,耸入洞顶的链子连接处挂着一把不大的锁,如果打开那锁,铁链自然会解开,可是,那么高他好象够不到。
“人类,你走吧。”就算诱术失败,他也可以轻松吃掉莫尘,他却突然不想,放他走吧,就当为自己找回声音的谢礼。
“喂,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弄到上面?”在男人让他离开的时候,莫尘在洞里找到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看着链子他盘算这石头砸开琐的几率有多大,至于男人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你……”他愿意放过他,他却不想离开。那好,你自寻死路,与我无关。“我可以送你上去。”
“是吗?那来吧。”妖兽就是厉害,即使被捆成那样还有办法使用妖力,莫尘握紧石头,身体在下一瞬飘至半空。
他恐高,浮在空中的感觉还是一样不好。紧闭双眼,他一手扯住铁链,石头胡乱的砸了下去,年代久远,铁锁上满是锈迹,如果莫尘瞄的准其实很轻松就能砸开。
当啷一声,陈旧的铁锁掉到地上,当莫尘如法炮制砸开另一边的锁后,男人不敢相信,他这么简单就恢复自由了。
他只是普通人类,是如何办到的?还有链上咒对他为何没有丝毫伤害?他能感觉那人类身上没有任何力量,为什么他做到了许多人和妖兽都做不到的事?
在莫尘扶他起来时,男人闻到了不属于人类的气味,狼的味道。
被狼族守护所以那咒不敢伤他?链子上的咒是他们的王亲手所下,却在狼的味道下失去作用,看来,保护他的人力量十分强劲。
终于可以站起,他是妖兽,跪再久对身体也不会受到伤害。
头发太长了,有两个自己那么长,男人恢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这长的惊人的头发。
错愕的看男人右臂上突然多出的东西,那是一把贴着皮肤的爪刺,如果没看错,它是从男人的胳膊上长出来的。
男人挥舞爪刺,割断那头泛着蓝光的黑发,利落的动作不见迟疑,看的莫尘都有点心疼,多可惜,那么长那么漂亮的头发就这么没了。
头发最后只过肩膀,男人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将其捆好。
莫尘还来不及看清他长相,就听他抛下一句,“出去吧。”
他走了,向洞口走去。
迫不及待享受自由了吗?莫尘摇头浅笑,怎么会有与苍魁相近的错觉,他们明明是两个极端的人。
苍魁那么温柔,而他却如此冷漠,对着他这个救命恩人,连句谢谢都不说。
救命恩人?他好象也对苍魁这么说过。
他被那狼影响太深了。
走出洞穴,莫尘的嘴上还挂着笑容,那是想到苍魁时才会露出,带着幸福与羞涩的笑容。
听到声响,他回头,目光在半空相汇,两人皆是一愣。
妖兽都这么俊美吗?苍魁是,这个男人也是。那冷然的表情,僵硬的五官看起来是另一种味道。头发削短的他看起来很神,常年困在洞穴中的肌肤却不白皙,反而是健康的小麦色。长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