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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爽……啊……深点……深点……啊啊啊啊……好棒……你真棒……”这是什么声音?
女人带着满足与渴望的呻吟断断续续飘进昏迷的人的耳里,让莫尘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摇晃着混沌的脑袋,好半天莫尘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
奇怪,他不是和苍魁在一起吗?那些尸体呢?苍魁呢?好容易看他醒过来认出自己,怎么不见了?
等等,他记得当时……
山崖突然变成了无底洞,失重的身体一直下坠着,没有尽头,也不会停止。前一秒他看到的还是睛朗湛蓝的天,下一刻就是满眼的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没有休止的下落,莫尘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再醒来时,视线所及的范围,依然是不曾改变的黑,不过与掉下来时不同,他听到了某些声音。
放荡且淫荡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做什么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掉到哪了?误入人家的房间了吗?还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不敢轻易动作,生怕发出声响打扰到对方,若被人发现他偷窥人家欢爱,那才真叫有理说不清,估计他说他不小心掉到这里,没人会信吧。
如果没猜错,他该掉到了谁家的衣柜或者其他封闭的地方,漆黑的空间里,莫尘双手环膝,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看不到他干脆连耳朵也捂上了,静静的等待他们结束。
可是他不知等了多久,腿都麻了那声音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无奈莫尘只能试探的动动手脚,他发现自己待的地方并不小,甚至说,这里很大,无论怎么动都触不到墙壁。
算了,既然他们不打算停,他还是尽快找到出路,赶紧离开这窘困的地方。
摸索着前进,莫尘发现这地方虽大,两边还是有墙的,没有办法他只能往前走,顺着这唯一的路。
不久莫尘就发现,这路通往的方向是声音所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总觉得就这么闯进去很不礼貌。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莫尘有些适应了,一成不变的黑也有了层次,他终于知道自己所在何处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他站在石壁一侧。前面不远处有个转弯,声音正是从那里出来的。
回过头,后面是凹状石壁,也就是说,他只能前进没有退路,不然就等着他们做完,可看情况,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
硬着头皮,莫尘走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耳边,吞吞口水,少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向外望去,其实他也不用藏的,那两个人正沉浸在性的快乐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为什么觉得那两个人如此面熟呢?
狐疑的看着,少年的眉不觉间皱了起来。
山洞满是灰尘的土地上,两具赤裸的身疯狂的扭着,女人的腿敞至大开,然后用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将男人圈住,随着男人快速的挺腰,肉体相撞的声音格外明显,已经习惯黑暗的眼晴,连他们的交合处都看的一清二楚。第一次看到女人那里的样子,莫尘连忙别过眼晴,将视线停留在男人身上。
男人有强壮的身体,纠结的肌肉此时全数突起,象征着他的力量,壮硕的身体已汗流浃背,可见他有多么卖力。
全力的讨好着,恨不得每一下撞到女人的敏感处,让她为自己疯狂。
充满野性的欢爱。
有点不好意思,莫尘将头转到一边,就在这时,那两个人换了位置。
眼角的余光将他们的动作纳其中,恍惚中,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这让莫尘不得不再一次将探究的目光集中在他们脸上。
从正面变成后面,这次男人的身体将那尴尬的部位挡住了,莫尘也安心不少。
女人跪着,上半身伏在地上,胸前的浑圆随着剧烈的动作摇摆着,她十分享受的仰起头,尽情叫喊着,那是一种十分享受又满足的声音。
他见过他们,一定是。
全神贯任的猜测着,莫尘没发现自己的脚正向他们的方向移去,他想看的更清楚些,好让心里那模糊的影子变的清晰。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动了,就着结合的姿势向前爬去,男人也庞溺的跟着,一边抽动着一边陪她向前,顺着他们的方向,莫尘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
怪不得觉得面熟,怪不得觉得这个地方他好象来过,那对男女正是乌啼与迷月,而这个山洞却是关押绝染的地方。
这场景和他第一次看到绝染时极其相似,男人跪着,被大石压迫的无法抬头,双臂被崭新的铁链捆绑着,紧贴在大石上,虽然没有间隙,可愤怒的男人硬是让铁链发出了碰撞的声音。迷月来到绝染面前,自下向上看着男人阴冷的脸,浮荡的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她摸着绝染结实的身体,喘息着,放浪的笑,“没用的男人……和你做……真恶心呢……我不咬着牙……都无法坚特到最后呢……无味……单调……一无走处的男人……”
“闭嘴。”从牙缝里冷硬的挤出这两个字,目眦尽裂,男人黑色瞳似在喷火。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无用的男人……哈哈……你看看乌啼……你的亲生儿子……比你好上不知多少倍……你不配做男人……不配当雄性……就在这阴暗无光的地方……过下半辈子吧…“
“闭嘴!闭嘴!你胡说!胡说!妈的!放开我!放开!”绝染的肌肉全数突起,在铁链的捆绑下,勒出各种形状,还有青紫,淤血。
“父亲,”尊称此时听起来是莫大的讽刺,乌啼挺着腰,将自己一次次送进迷月的身体,同时还不忘挑衅的看着绝染低垂的发顶,“你老婆的身体,真爽呢,啧啧,真是遗憾,你无法享受了。好东西不能浪,就让我这做儿子的替你吧,反正你也没那能耐,就别占着这么棒的身体了,你不懂珍惜,自然有人喜欢。”
乌啼话落,迷月便眯着眼晴扭过头去,在绝染面前热辣的吻着,交缠的舌,粗重的呼吸,还有无法吞咽的液体,绝染虽然看不到,可通过声音,他已了然。
“滚!你们滚!滚!”咒骂着,却无济于事,那两个人依然我行我素的交媾着。不管绝染的声音有多愤怒,有多绝望。
他们在他面前表演着肮脏的戏码,强迫他看着听着,还用满是羞辱的话刺伤男人的自尊。
被捆在那里,绝染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任由他们轻蔑的嘲笑,进行那不伦之事。
一面是暧昧的热流,一面是汹涌的怒潮,这小小的山洞中,上演的是人间最过残忍的戏剧。
绝染的过去他再清楚不过,莫尘到现在还记得,第一个咒期,绝染略带卑微的看着他,问他和他做会不会觉得恶心,无趣到难以忍耐。
都是那两个人害的,他们让绝染在痛苦中活了那么久,被冤枉,造谣,却无力为自己做些什么。
他们太过分了。
一向善良的莫尘突然有种杀人的冲动,他想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血祭绝染长期以来的痛苦。
愤怒的眼晴泛着猩红,跑到绝染面前张开手臂,将那肮脏一幕全教遮挡。
“你们,不配出现在他面前,令人作呕的是你们,卑微可怜,被人唾弃的也是你们。不要脏了他的眼,你们该滚到肮脏的鼠洞中去,永远怯懦的活在那,等待时间煎熬与良心的谴责。记得,无论你们躲到哪里,你们的身上已被烙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丑恶,与令人发指。”
说完,不想再看一眼,莫尘回头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像小猫一样轻柔的磨蹭着。
“绝,你是最好的,温柔也强悍着,不要痛苦,也不要生气,忘了他们。你还有我呢,我在等你,等你温柔的吻,大力的拥抱,你给我的都是快乐,让莫尘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快乐。过往都是云烟,你抓不住也无须留在心里,只要有我就够了,不是吗?还是说,你后悔了,只想恨,不要爱了?"
黝黑的瞳,其中的愤怒一点点散去,失去焦距的目光重新定格在莫尘身上,冷傲的脸对着他,没有笑容,却也不再痛苦。
“我放你出去,好不好?”又一次,莫尘摸上铁链,大力一扯,清脆的声音后,粗壮的铁链居然应声而断。
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莫尘帮他拍掉尘土,莞尔一笑,“跟我走吧,永远都不回到这里,好不好?"
点点头,男人温驯的被他牵着,向满走阳光的外面走去。
走出这里,就是从黑暗走进光明,身体与心,得到解放。
“莫尘,谢谢你。”沐浴阳光,绝染站住了,温柔的看着少年露出笑容。
“不客气。”甜甜的笑,逆光中他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就想凑近一些,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拉向某个方向,四肢舞动,莫尘力的挣扎着,可是他还是敌不过那股力量,被吸入旋涡。
第五十四章 劫(三)
巨大的旋涡,不知是水还仅是空气,莫尘的身体被紧拉着,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胸腔,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天旋地转,没有方向的被牵引着,在他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力量嘎然停止,像高速行驶的车突然踩了刹车一样,所有的力在一瞬间消失,他被重重的抛向了某个还算柔软的地方。
这是沙滩。
茫然的抓起一把沙子,这沙与人类世界的有所不同,很细,颗粒也不是很明显,握在手里感觉不到划手。
这么多的沙,该是在海边,果不其然,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浩瀚的海,海浪轻卷着沙滩,在离他脚不过厘米的地方退了回去。
咸腥的味道充满鼻腔,这是属于海的气息,不是假的更不是幻觉,他是真的置身海边。
好奇怪啊。拍掉身上的细沙,少年在海滩上慢慢踱着步子,清秀的眉不知什么时候紧拧到一起。
先是千年前苍魁,又是被关在山洞里的绝染,他为什么会看到那些属于过去的事情。
不,不全然是过去,这其中还有不同,无论是苍魁还是绝染,他们身边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他们最惧怕,最不想想起的,唯一的弱点被暴露出来,就像未愈的伤口,突然被人掀开痂,还不客气的撤了把盐。
他现在所经历的,是他们痛苦的过去,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莫尘依稀的感觉到,他的使命,是让他们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彻底扫掉心里的阻霾,遗忘那些不好的回忆。
如果这是最终目的,那莫尘十分乐意继续下去,这些是他早想做的。
猜测着,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如果他没猜错,事情不用他去寻找,自然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只要做好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惊喜’便好。
聪慧的少年并未猜错,走了没多远,他就看到了两支浩大的队伍,皱起眉头,他看到其中一边领头的人是苍魁。
如果是逐一帮他们摆脱阴影,那苍魁为什么再次出现?
没了之前的慌张,少年静静的站在合适的位置,认真观察着,同时也在思量自己这次该如何去做。
这边在思考,那边的战役是如火如荼,一贯优雅的男人在战斗中也是如此,高傲的白狼在蔚蓝的海上穿梭着,与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激烈的打斗,从斗争的角度判断,苍魁带的该是他的狼族,而对手,则是深居大海的水族。
也就是说,他即将看到的人是傲叱。
在莫尘找到答案的时候,苍魁那边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属于攻击系的狼族疯狂的向水族的结界中冲去,要么成功突破,要么被弹到很远。
防御,攻击,或者增加战斗状态的法术带着属于它们的颜色,将天空染成一个奇异的色,众人的衣服似乎也在散发着特别的光芒。
狼族狠狠突围,水族拼命防守,并趁机会给那些攻击力超强的狼致命一击,就在这时,苍魁的战斗结束了。
他的狼赢了,仰起头骄傲的看着斗败的对手,他们的胜负已分,这场战役也很快画上了尾声。
狼族兴奋的欢呼着,那声音响彻天际,斗败的水族则一各个黯然的垂着脑袋,跟着他们的首领无奈的向海中退去。
以强大的法术著称的水族居然被单纯的攻击系狼族打败,他们的颜面霎时间荡然无存。
这个,就该是傲叱耿耿于怀的战争吧,也就是他对苍魁的恨起始处。
沉默的水族潜回了深海,没有巨浪也没有什么仪式,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半晌,海面恢复了以往的波涛轻涌,海滩上昂首欢呼的是苍魁的部下。
海风吹起男人漂亮的银发,胜利的笑噙在他的嘴角,那是高傲且不可一世的。
他们没有离去,是因为在等他们的战利品。
不大,海中冒出了几个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水族族人。他们将几个华美的箱子放到岸边,转身又潜了回去,在他们转头的瞬间,莫尘看到了不甘心。
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后,没有留恋,苍魁带着族人离开了,一切又归于宁静,残留在沙滩上凌乱的脚印,也随着浪花飞溅渐渐消失了。
为什么没见到傲叱,又站了一会,除了脸被海风吹的有些痛外,莫尘再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
傻傻的站着,直到太阳被月取代,他还是没有等到傲叱。
有些冷,少年搓搓被吹的僵硬的身体,思量着该找个地方过夜,可这除了一望无际的海什么也没有……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自嘲的笑笑,莫尘决定往反方向走,碰碰运气。
夜幕下,少年的影子被月亮拉的很长,看起来是那么孤单,这个夜里,孤单的人却不只他一人。
什么声音?除了海浪翻滚的声音外,莫尘还听到了属于孩子的嘤嘤哭泣声,难道还有其他人?
奇怪的四下打量,最后莫尘终于在一个沙丘下发现了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一头黑发梳的整齐,规矩的盘在头顶,不过从男孩那一身上好衣判断,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小朋友,你怎么哭了?”蹲下,莫尘尽量让自己变得和蔼可亲些,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看到的仍是孩子的发顶。
试着劝说,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有些尴尬,莫尘不得不停止这独角戏,让海浪重新占据有利优势。
不过没安静多长时间,莫尘突然发现,这男孩似乎在嘟嚷着什么,无奈风浪太大,细嫩的声音被风吹散,变的含糊也模糊,莫尘只能凑过去,认真的倾听着。
“父皇不是废物,他强大着,才不像你们说的那样,你们在造谣,在骗人……“
“水族没有被抹黑,父皇不是罪人……”
“水族依然是最强大的,你们骗人,我们才没变弱,我们还是最强的……”
“不许笑了,不许说了,你们没资格嘲笑水族,也没资格说那些风凉话……”
“不是父皇的错,是那该死的狼,是他来找麻烦,是他让水族不再安宁……”
“都是他的错,如果没有他,父皇不会被骂,水族不会被人嘲笑……”
“是的,都是那匹白狼的错,都是他让水族背上骂名,都是他让父亲抬不起头被外族嘲笑,都是他让水族的荣耀毁之一旦,都是他抢走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要报复,白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尝到今天我所受的痛苦,嘲笑,讽刺,抬不起头。”
“白狼你记得,我会让你后悔,后悔惹我水族,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我发誓,我一定要将失去的夺回来,并以千倍百倍奉还给你。”
这小东西,……是傲叱?
就算再笨,从他的语气与说的话里莫尘也猜出了男孩的身份,这是幼年时的傲叱吗?他记得苍魁抢夜光珠的时候傲叱没有出生呢?是他记错了还是这是特别为他准备的?
不管怎样,他找到了傲叱。
“你,恨白狼吗?”莫尘知道,只有这个问题才能吸引他的注意,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恨!”愤恨的抬起头,小小的脸上布满仇恨与愤慨,对着莫尘那双紫色的瞳孔也流着异样的波动。
“你想怎么报复他?”不管多大,这男人都是一副欠扁样子,很嚣张也很狂傲,尽管还小,可莫尘还是从他身上读到了阴谋的味道,属于那善用伎俩的龙王的味道。
“让他尝到被人嘲笑,被人辱骂,抬不起头的滋味。”男孩咬牙切齿的回答。
“这样啊,”点点头,表示赞同,转念莫尘又问,“那,抢他的恋人,这主意好不好?“
年龄尚小,傲叱一时间无法消化莫尘的问题,孩童的眼晴终于闪出了符合年龄,茫然的目光。
抚摸着他误以为黑色的紫发,莫尘温柔的说:“白狼不是坏人,有一天你们会成为朋友,共同生活在一起,吃煮在一锅的饭,喝一个壶中倒出的水。
“不会!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傲叱不会与水族的仇人握手言和!”莫尘的话让男孩变的激动,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蹲在面前的人,没有防备,莫尘愣是他让推了个四脚朝天。
眼看着傲叱要跑回海里,莫尘有些着急,一把抱住了他,不顾孩子结实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乖,乖,傲叱不闹,听我把话说完,”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压制男孩的动作,不一会莫尘就大汗淋漓了,被他打的地方也是生疼,气喘吁吁的人终于爆发了,一把将男孩扔到地上,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莫尘恶狠狠的扬着拳头说:“再不听话我揍你!"
侧躺在地上的男孩一愣,莫尘以为他的威胁奏效了,却不想少年傲叱大大的眼中,紫光浮出,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的对着莫尘。
少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茫然,就在他要被傲叱控制时,一股带着海水的风猛的打到他的身上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混蛋,你又对我用这该死的法术!”咒骂着,莫尘的拳头作势将要砸到傲叱头上,这次他终于摆脱了强硬,像孩子一样护住头哇哇大叫起来。
一辈子也无法想象那个高傲的龙王和他耍赖的样子,什么气在他幼稚的举动下都烟消云散了,无奈的笑着抱住沙滩上的男孩,莫尘轻轻吻了吻他的脸,“我不会打你,反而很爱你,爱你,也爱苍魁,爱绝染,还有花朦。傲叱,你忘了吗?忘了我们五个人的家,忘了那得来不易的生活吗?不要再恨苍魁,他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等你回家,你是那个家里不可或缺的成员,我们都离不开你。亲爱的,难道,你忘了莫尘吗?"
“我以为,你会打我。”孩子的身体瞬间长大,不一会,莫尘反被他搂在怀里,“我也爱你,和他们一样爱着,傲叱不再记恨白狼,反而要问,莫尘愿意原谅傲叱过去的错误,那可笑的报复吗?
“我早忘了,只记得,你的爱。”笑着回答,也许他永远都看不到幼年时的傲叱了,不过,他更喜欢眼前这个。
“我也是。”低头,男人含住了少年的唇,彼此的气息相融,莫尘闻到了淡淡的海水味,其中还夹杂着桃花的香气。
驯兽传第三卷第55章劫(四)
男人的吻结束了,冰冷的唇才离开他,莫尘连忙睁开眼睛,可傲叱却没了踪影,他能看到的,是满眼桃花。
四季绽放的桃花,拥有它们的地方只有环翠山。
终于他来到了最后的地方,见过花朦之后又会如何呢?可不管答案是什么,莫尘的心倒是轻松不少,这场奇异的旅途似乎该画上句号了。
不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场面,花朦会用什么方式迎接他呢?
依然穿着睡衣的少年步伐轻快的向桃林环抱的竹屋走去,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毕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梦也好,重游故地,让他好好回味下。
熟悉的花香味,熟悉的粉,轻风徐来时,花瓣飘落的瞬间依然那么美,如画一般,让人痴狂。
眯着眼睛,像游玩一般欣赏着,如此美景,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了。
莫尘的心态很好,人也很轻松,可当他踏出桃林后,就再没心情欣赏了。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只是主人不在其中,和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样,花朦在他喜欢的石榻上,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还有,让莫尘忍不住去捂住耳朵,拼命想制止的声音。
他的花朦跪在石榻上,强壮的身体几乎缩成一团,忍耐着来自身后无情的鞭打。
他想躲,却怕惹得对方不开心,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一鞭又一鞭挥向自己,打烂背上的皮肉。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撕开身体的声音,男人忍痛闷哼的声音,以及千殆冷漠喘息的声音。
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对莫尘来说,是来自地狱的乐意,没命的跑过去,他想抢下千殆的鞭子,他看的出,那鞭子正是花朦的血藤,象征爱情赠出的礼物,却用来虐待花朦的身体,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绕过水塘,就在莫尘即将跑到他们面前时,千殆停下了动作,冷冷的扬起头,威严的命令着,“转过来。”
双膝跪地,满头是汗的男人转了过来,妖媚的脸上此时还带着令人心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