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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闯进教学楼里哭闹,躺在地上大喊“是你们逼死我女儿,是你们不会教育学生,都是你们不好。”
学生着急回家都只是匆匆一瞥,很少有人驻足多围观一会,余盈樽亦然。
出校门的时候接了传单,路灯下才看见不是普通的传单。是一张写着王念生平的控诉书,控诉教育体制不公,控诉学校监管失格,只字不提自己家庭教育的缺陷,余盈樽翻到背面,是王念寥寥几句的遗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们是迫不得已才能笑出来的吧。
我们是迫不得已才能活下去的吧。
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努力不下去了。”
每个断句都是以句号结尾的,余盈樽轻轻叹了口气,折了了传单装进口袋。
人有两种方式可以彻底解决面临的问题,一种是结束生命,一了百了;另一种是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努力生活下去。根本没有哪一种更高尚,余盈樽无论是出于职业角度还是个人角度都非常理解王念,像是理解当年握着刀片不敢划的更深的自己。
王艳特地等了很久才下楼,王念的母亲已经被保安跟老师请出学校大厅,她只见过王念母亲一面,并不确定对方记不记得她,但还是不想有接触。
刚出校门她就被王念的母亲拉住,她用力甩开了拉她的手,王念母亲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她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就被几个中年妇女围住了。王念母亲抱着王念的遗像坐在地上冲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啊,你为什么不救救她,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让她一个人啊。”
王艳没有回头,用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句“朋友?呵,不过是因为需要一个人陪我一起让我显得不那么落魄而已。”她说完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又转头看着王念的母亲一字一顿的补充道“她自己找死,我凭什么要拦着她,我成全她而已。”
啪…
围住王艳的中年妇女终于听不下去,抬手给了王艳一巴掌。
“她还是死了好,有你们这种疯亲戚,不如死了。”这一巴掌下手很重,王艳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她用尽全力推开围着她的人跑出去,没人追出来。
寒风里回荡着王念母亲凄厉的诅咒“你这种贱人,迟早遭报应,活着也会生不如死。”
王艳回家的比平时晚了不少,父亲看见她脸上的掌印一脸嫌弃“你他妈的又骚到那家去了,让人家正室抓住打了吧?跟你妈一样不要脸,这个月的生活你还没给我,年前如果我看不见生活,你就给我滚出住。”
正在玩赛车的弟弟撞到了桌角,父亲心疼的赶紧抱起来安抚,弟弟在父亲怀里拿手指着自己“姐姐不要脸,大花脸。”
王艳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肿的很高,她扯出一个微笑。
报应?她王艳长这么大还会害怕报应吗。
……
第二天是放寒假的前一天。
颜言回学校拿最近的各种卷子,她从小就喜欢写东西,讲故事的能力还不错。最近两个月飞全国各地不断地参加考试,成绩也还算过得去,已经有几所大学向她出了预录。
余盈樽被颜言抱得喘不过气,伸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给她解释为什么学校的气氛在放假前变得更为压抑。
提起了昨天发生的跳楼事件死者是王念的时候,颜言本来带着笑的神色瞬间暗淡了许多,虽然颜言跟王念没有任何私交,也并不熟悉但好歹初中同窗过三年。
余盈樽看着颜言难过的表情把她抱回来,颜言埋在余盈樽胸前用头蹭了蹭“樽樽你胸更大了一点。”
“我是个弱智,我才会安慰你。”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妈妈是个疯子,这样也许是种解脱呢。”
“对了,恭喜你呀,拿了自主招生名额。为了庆祝,中午放学你请我吃饭。”颜言继续无耻的抱在余盈樽胸口撒娇。
学校在礼堂做了一上午安全教育演讲跟动员大会,发放奖学金,同时也表彰了很多拿了自主招生名额跟竞赛加分名额的同学,余盈樽恰在其中。
王艳也上了台领奖学金,还是两次,一次第一名,一次贫困生。脸上的红肿在今天更明显了一点,王艳在台上全程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脸。
回到班级座位的时候听见有同学好像在特意说给自己听一样。
“看台上拿了理工自主招生名额那个女孩子,就是长的漂亮那个,叫余盈樽,听说这次拿的是一本线就录取。”
“唉我靠,你说人比人怎么就这么不公平,我有她这张脸考倒数我也乐意。”
“有她的成绩我长现在这样也满足啊。”
另一个同学的声音插进来“你俩睡觉吧,梦里啥玩意都有。”
余盈樽是唯二拿了d大理工自主招生的女孩子,上台领奖学金的时候台下的掌声都更热烈了一点。
王艳抬起头往台上看,那是江月校内网照片上的女孩,自己对着屏幕放大以后看了几百次的脸。女孩的笑颜的确好看,但是对王艳来说有点扎眼了,这笑颜像是火种点燃了王艳心里的荒原,烈火燎原,她感觉被打肿的脸又开始疼了。
第24章表白。
第二十四章表白。
江月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用目光打量面前的余盈樽,小姑娘今天画了妆,光腿穿过膝靴,白色抹胸小礼服。余盈樽发育的不错,裙子是较为保守的类型,但还是把胸腰比例勾勒的诱人。
看了小姑娘一会,江月找出了单反,唤余盈樽过来当模特。
“我还得学习呢,老师这样不好吧。”余盈樽试图挣扎一下不给拍,今天这套搭配真的不是她乐意,完全是现实所迫。
江月挑眉盯余盈樽,解了两枚纽扣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涌动压低了声音喊“樽樽,过来。”
长得好看是不是了不起?声音好听是不是有特权?被我喜欢很多年了不起是不是?余盈樽在江月这声召唤下迅速起身摆好poss给拍。
余盈樽做了一个手托腮趴在沙发上的姿势,抹胸裙有点下滑,胸前露出了春色。江月自觉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是拍了下来,然后咳嗽一声提醒小姑娘换个姿势。
“给我看看拍成什么样了。”余盈樽伸手去勾相机,江月借身高优势举起来不给她“你先说为什么今天会穿成这样,不冷吗。”
余盈樽停了手上的动作,手指捏起指腹。这是她紧张跟心烦时候的小动作,江月早就发现了,小姑娘看起来有难言之隐,江月也不想逼她,把相机递过去。余盈樽没接,顿了顿开口说“我妈晚上结婚,我要去婚礼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