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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凝重:“我记得她在高三毕业前都还是肥猪样,根本没有玩过什么绝食。”顿了顿,揣测道,“会不会…她也重生了?”
淡粉唇划过冷笑的嘴唇,蒋欢不以为意:“重生了又怎样?老娘有的是办法治她!”
马姗姗连忙附和:“就是!那死肥婆同学会上挺得意嘛!炫耀未婚夫,炫耀求婚钻戒,一副人生赢家的姿态分享减肥心得,啊呸!得意个屁!还嘲讽咱欢姐找了个渣男友,要不是欢姐气量好,早撕烂她的嘴了!”
提及“渣男友”,蒋欢的表情立刻阴沉。
蒋家在印刷业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可随着电子设备的发展、纸媒的没落,蒋家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
她身为蒋家长女,暗里跟弟弟争宠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明里又不得不维系好跟家里的关系,靠蒋家来抬身价。
辗转几任男友之后,她已到了适婚年龄,怕越往后身价越低,不得不抓紧手里的这位,催促他快点结婚。
可有钱有颜未满30的男人还没玩够,怎么可能乖乖陪她走进婚姻的殿堂?很快,蒋欢便感觉到了男友的刻意疏远,为了颜面和骄傲,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幸福的假象却被周静雨那个死肥猪给拆穿了!
同学会上,死肥猪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她的未婚夫是个渣男,不仅背着她脚踏好几只船,而且35岁前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对于在朋友圈里花式秀恩爱秀男友秀婚期将至的她而言,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她拼命维系的自尊扇个粉碎!
虽然大家很快转移了话题,可席间或同情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却让她狼狈到极点。
“虽然不知道是谁放的火……”蒋欢对着镜中满脸胶原蛋白的少女大笑起来,“但不得不说,这火放得好!放得大快人心!哈哈哈!敢嘲笑老娘,现在轮到咱们棒打落水狗了!”
“欢姐准备怎么打这只落水狗?”李菲问。
“只要她敢踏进学校一步,咱们就往死里整,无论她是不是重生的,都给她一个难忘的高三。让她明白做人不要太得意,否则站得越高摔得越疼。”蒋欢把口红扔回化妆包,满意地看着自己无可挑剔的脸,缓缓补上后面一句,“不然,就会像陈雪那样,被男人玩腻了以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蹬掉!”
李菲瞥她一眼,这话应该原封不动地送给她自己才对,高傲的蒋大小姐连个男人都搞不定,最后像甩卖大白菜一样随便拉个渣男往婚姻殿堂里拽,当真是狼狈!
当年蒋欢没撩到沈临风,现在重生回来换了目标想撩薄耀光,怕也不可能成功。
这女人太好面子,口味极大,想靠男人给自己撑腰却又放不下姿态,活该被白白玩弄。
以蒋欢的家境,要么一心拼事业把家产从弟弟手里夺过来,要么一心钓男人乖乖做花瓶少奶奶,她倒好,又要维持她大小姐的心高气傲,又要靠男人来长脸,倒头来什么都抓不到,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李菲起浮上眼眸的讽意,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不知道是蝴蝶效应还是沈临风也重生了,陈雪这次被甩得更快,看来真是有颗嫁豪门的心,没有嫁豪门的命!”
“管他们重生没重生,现实可不是傻.逼童话,一群穷酸货还想嫁豪门?笑死我了!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是摆设不成?”
蒋欢字字句句都流露着对平民女的鄙夷,李菲听着膈应,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敛神附和:“的确,咱们班能配得上薄耀光的,只有欢姐你了。”
李菲家境普通,但脸蛋儿长得漂亮,嘴也甜,否则蒋欢也不会自降身段和这种平民女玩到一块儿。
拍了拍她的肩,蒋欢赞许道:“像你这种有自知之明又踏实的人不多了,放心吧!只要乖乖跟着我,好处少不了,我手里有什么好资源就介绍给你,以你的条件虽然没法嫁豪门,但能跳一个台阶也是好的,不至于像我们班那群女生嫁给穷丝伺候一家老小累死累活还什么好都讨不到!”
李菲微微低头,睫盖住眼底神色,甜甜道:“那就多谢欢姐了!”
补完妆,三人没多停留。
门拉开又关上,洗手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尽头隔间里的人缓缓起身,莹白手指按下马桶的扳手,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门被轻轻推开。
门缝渐渐扩大,光影中勾勒出来的,是陈雪半明半暗的脸。
……
季远再次醒来,天已昏黄。
衬衫被汗水染湿,紧贴着肌肤十分难受,不过烧似乎已经退去,浑身轻松不少。
他掀开被子,撑手坐起。
“醒了!”值班老师听见动静,从书案抬起头,拿了体温计到床边,示意他再量一次体温,“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季远开口,声音绵软沙哑,老师赶紧递上杯子,提醒他回去也要记得补充水分。
“药我给你装好了,按照我写的注意事项来吃。”老师拿给他两个纸袋,又偏头看向床头的书包,告诉他,“你睡觉的期间中午送饭那个女同学把你书包也送来了,之后又陆续来了别的同学,你们何老师也来过,让你醒了直接回家休息,不用强撑着上晚自习。”
季远愣怔,视线移向床头。
黑色背包斜倚墙面,和中午打包的饭菜放得一样规整。
脑中便再次浮现出那张红红的小脸,乌黑的眸水光潋滟,煞是动人。
某种异样的感觉破土而出,不受控制地抽枝发芽,迅速占据整个心脏。
季远慌忙闭了闭眼,近乎狼狈地敛好疯长的情绪。
一定是因为病了,才会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
垂眸安静地等了片刻,老师伸手问他拿温度计:“嗯,37度5,还有点低烧,不过应该明天就能完全退掉。”
把温度计放去消毒盘里,又给季远吃了一道药,嘱咐几句才放他离开医务室。
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季远出校门往北走。
路口红灯亮了。
他停下脚步等在街边。
汽车混杂着电瓶车自行车飞驰而过,灰尘和尾气交织在空气中,被斜阳染出暗暗的红,视野变得粘稠而陈旧。
有电瓶车闯红灯,险些撞上拐弯的汽车,好在司机眼疾手快地踩了刹车,不然就是一条人命!
司机心有余悸地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去你妈.的!几分钟都等不得,着急去火葬场啊?!”
两人在路中央吵起来,引来交警和围观的看客。
季远站在原地,耳畔还回响着那声刺耳尖锐的摩擦,宛如无尽的诅咒般,将他带回幼时听闻父亲车祸噩耗的那一晚
再平常不过的夏夜,他在院子里玩着沙堆,很快聚了一拨人,把回家的路围得水泄不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