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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关结夏什么事,周四平安夜照常上课。
只是课间教室门口却比平时多了好些生面孔,手里拿着包装致的苹果,探头探脑往里看。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的意图。
结夏听见左侧的叶宁小声吐槽:“一个普通苹果裹上衣服就卖二十,真坑!”
刘菁的回话隐约可闻:“二十块换一个男朋友,我觉得值!”
叶宁又朝门口看了一眼,笃定道:“我看全都打水漂,她们瞄准的那几位都是奢侈品,二十块可牵不走。”
“牵不牵得走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发了五套卷子,赶紧写你的作业吧!地摊货。”
刘菁说话毫不客气,引得叶宁心中不满,说好的忠实粉丝呢?混熟了以后崇敬的目光没有了,连“大大”也不喊了,找他要画也变得理直气壮,如今还晓得奚落他了!
他瘪瘪嘴,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相信粉丝,个个卖萌卖得厉害,比心比得欢,口口声声说爱他,结果呢?
这大过节的别说是送花了,连个二十块的苹果都没见着影,还自称是头号粉丝!骗子!
他气呼呼趴在桌上,字写得唰唰响。
刘菁用余光瞥他一眼,翘起唇角偷笑。
她的抽屉里,安静地躺着包装致的平安果……
沈临风那波人也注意到了门口张望的女生。
顾凛从游戏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瘪嘴道:“热闹都是现充的,我等死宅什么都没有。”
景锐瞄着杨小璐,捉摸着怎么把口袋里的平安果送出去。
沈临风翘着二郎腿,在拒绝完第四个学妹后,状似无意地往陈雪的方向瞥了一眼女生安安静静伏在桌案前认真学习,根本不在意。
他回视线,表情明显黯淡许多。
其实这样也好……
沈临风向来闹腾,见他忽然安静下来,顾凛有些奇怪,踢踢他的鞋尖,问:“干嘛呢!学耀哥装深沉呢!”
“嗯?”他回神,顺势往最后一排望去。
那里,薄耀光正托着下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顾凛兴许不知,但他沈临风怎会看不出来?年末将至,薄家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要回老宅做样子给长辈看了呗!
什么jb玩意儿!
知他心情不好,沈临风便凑过去,趁他不注意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今晚上你家喝酒?”
薄耀光一个胳膊肘把他撞开,嫌弃地抖了抖衣领,皱眉拒绝:“滚蛋,别来我这儿捣乱。”
每次喝醉了耍酒疯,遭罪的还不是他!
“别这么冷淡嘛,耀哥。”沈临风皮笑肉不笑地再次贴近,薄耀光浑身恶寒,本能地抬脚把他踹开。
沈临风撞在铁皮柜上,哐当一声引来教室里好些视线。
恰逢此时,给薄耀光送平安果的女生成群结队而至。
这是薄耀光待在高中的最后一年,也是他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平安夜,如果告白成功的话,就能在他毕业前和他一起过圣诞、元旦、情人节了!算是圆了“酷炫校霸爱上我”的少女梦。
所以今年的少女们特别疯狂,纷纷抛下那点羞涩,大胆一试。
教室后排堵得水泄不通,黑压压一片,都是手拿苹果星星眼的女生。
“我靠!拍偶像剧啊?”沈临风捂着肚子,整个人被挤得贴在柜子上,好歹他在女生里的人气也排得上前三,居然还被表白女嫌碍事地瞪了一眼。
他无比艰难地钻出去,落座的那一刻,听见顾凛心酸地说:“妹子是耀哥的,我什么都没有。”
“放心吧,耀哥有要事在身,没心思谈恋爱。”景锐在一旁安慰。
顾凛想到薄耀光上一世快奔三了还没交过女朋友,顿时宽心,“也是,长得帅的人不一定就擅长谈恋爱,而且,没准儿咱耀哥不喜欢妹子。”
钢铁直男景锐没听明白,很耿直地问:“那他喜欢什么?”
顾凛眼珠一转,瞄着沈临风悄声答:“我觉得他有可能喜欢骚到飞起的沈临风!”
不然干嘛一个守身如玉到26岁,一个结婚前闪电分手?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景锐还没发表意见,耳尖的沈临风已经回头一巴掌拍顾凛脑袋上:“loser死宅纯属找抽!”
寂寞孤独冷的顾凛跟他撕起来:“呸!你个没节操的死现充!”
这边撕得不可开交,那边薄耀光头疼得不行。
扫一眼满怀期待的女生,托腮的手垂下,随意搭在桌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打头的几个女生递上平安果,大胆地问可不可以下。
下意味着什么,薄耀光怎会不知?
他没接,身体朝后退,倚在窗沿边,然后抬起下巴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苹果。”
“不喜欢吃苹果,那巧克力行吗?”人群中,有女生举起包装美的巧克力礼盒晃了晃。
薄耀光眯起眼看了下,是他喜欢的牌子。
他只好把话点明:“抱歉,我只吃女朋友送的糖。”
女生失望地垂下手,说起来,薄耀光似乎从来没过谁的糖,虽不甘,可想到大家都一样,便稍微心理平衡了点。
“那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
“那…有交女朋友的打算吗?”
他回答得很利落:“没有。”
女生们立刻流露出失望表情。
打发走了浩浩荡荡的表白队伍,薄耀光起身准备出去抽支烟,不经意地撇头,就和前排转过身来趴在椅背上的结夏对上了视线。
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偏过头来,结夏一愣,飞快地转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沈临风:傻.逼死宅!(啪)
顾凛:狗.屎现充!(啪)
景锐:我该帮谁?(一脸懵逼)
第52章
结夏转身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措太过奇怪。
和薄耀光对视的那一刻,为什么会心虚到下意识地躲开?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心里一团乱,以至于把修正液当成笔,在作业上胡乱涂画。还是季远察觉到异状,提醒一句,她的作业才幸于难。
她尴尬地把笔换回来,半晌后,面前摊开的作业本还是一个字没动。
季远停笔看她,少女睫低垂,半掩的眸闪烁着纠结情绪。
自从那晚在路口拉钩以后,两人的关系一夜间拉近,季远对当年的事释怀许多,偶尔会像现在这样主动同她说话。
“怎么了?”
“什、什么怎么了?”
结夏一个结巴,咬到了舌头,疼得直皱眉。
她肯定有什么心事,但瞧着不像是会告诉他的样子。
季远没再问,伏案准备继续写作业,而这时,又来了几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