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有意推送
“没有。”张长亭摇头,面色也凝重起来,不像是敷衍或者刻意隐瞒的样子。
教官一直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尤其是一双眼睛,但良久之后显然很失望,瞥了一眼石几上的窃听器,就要准备起身告辞。
“且慢。”老头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说的这位姓武的,有没有照片?”
教官重燃希望,当即从内衣口袋里找出一张武放几年前的两寸免冠黑白照片递了过去。
张长亭接过手让人打开了院子里的白炽灯,又有年轻人给他递过来老花镜,老头子对着照片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长出一口气,一脸遗憾的将照片还给了教官。
“面相很生,我帮不了你。”张长亭揉着眼眶,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又道,“不过,我想起来一个多月前,金根家的小子从县上回来,不吭不哈的挺反常,后来听说又走了,有人没当回事儿,但也有人抱怨,说喜根家里有个当官回来,眼界高了,也不跟亲戚们打个招呼。但没多久,县里的单位来人找他,这才闹的沸沸扬扬。
“呵呵,别见怪,我们这个小地方,屁大点事儿都新鲜,志宏那小屁孩从小就爱捣蛋,后来到外地读书就很少回这个山沟沟,再后来回县里工作,当官了,就几乎没回来过了,你说这么近的,他突然跑回来,居然比个外乡人还生分,所以亲戚们抱怨也正常。不知道这件事儿算不算不寻常的事儿?”
“你说的志宏是张志宏吧?他在县里哪个单位就职?”教官眉头紧锁,老头子忽然推出个张金根,而且自曝家丑,明显是话里有话。
“没错,我们老张家,自然叫张志宏,在洪谷县,反正是当个什么馆长,听说级别不高,但位置重要。哎,也不知道这娃娃突然抽什么风突然跑回家,没待两天就被单位撵到家里来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为什么跑回来?他的父亲张金根不知道么?”
“怎么不知道,不过我们问不出来,也不好问,是犯了错误了?还是咋回事儿,反正后来娃娃自己个走了,也没见金根再提起过。”
“如果我们需要找张金根了解一下情况,不知道老先生能不能帮忙从中撮合一下?”
“金根还算好说话,你们尽管去,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非常感谢,再次向你表示歉意。”教官站起了身,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再待下去没有意义,“志海,还不赶快跟张老伯道歉,杵在那儿像傻子一样。”
谢志海晕头巴脑的跟张长亭道歉,老头子并不介意,伸手指了指石几上的窃听器,示意赶紧拿走,便起身跟教官打个招呼回了后院。
出得小楼,教官示意谢志海噤声,俩人快步行走在夜间的十字小街上,教官连发出了两条消息,分别给顾箭和胡德海,一组迅速撤离到外围,另一组不动,严密监视张宅周围和小十字街,待二人出了张家集后再分批回修武,在招待所集合开个小会。
二人离开后不久,小楼不远处的一间大瓦房房话,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张文达就是阳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都是退休职工,他从高中毕业就开始做生意,听说自学的电大,喜欢古玩字画,平常就在两个圈子混,一个是生意圈,主要是经营轻纺品批发的,有五六个人与其来往密切,我已经做了统计。
“另外一个圈子,都是古玩爱好者,经常有聚会,但是这些人社会成分很复杂,开店的、无业游民、在城墙根摆摊的,甚至还有盗墓前科的,我正在梳理,其中有一家叫宝诚阁的古玩店,其老板姓张,老家洪谷县,大概在三年前通过一个古玩群跟张文达结识的,两人关系一直很密切。”
“嗯,不错,就顺着这个‘宝诚阁’的老板往下查。”教官赞许,曹阳做这方面细致的工作很有一套,“另外,一直跟在张文达身边的那个女人,有没有线索?”
“暂时还没有,我推测,应该是张文达的小三,平时可能很低调、很谨慎,公开的场合下没有她的任何信息。”
“不要推测,必须准确求证,许文还在等着我们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