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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上打了个转，然后伸出手去，揪着张佳乐的衣领给他拖了回来。
“我靠叶修！”张佳乐手脚并用地挣扎，“你干什么！”
“是时候履行你军人的天职了。”叶修一边说，一边拖着他往外走。
“我是炮指不是空军！”张佳乐奋力挣扎，但不见成效。
“狭隘。”叶修拖着他走出门去，速度倒是一点都不慢，“难道我是空军么？！”
张佳乐第一次知道，原来就在千波湖哨所的脚下，还藏有这样一个秘密机库。下到地下机库之前，他们穿过了数层厚厚的铅镉合金板，这个机库的结构，竟然是防钻地导弹的设计，甚至能抵御小型核弹的冲击。
“这是……秘密武器？”望着静静停泊在地下深处的笨重机体，张佳乐不解地问。
从外观上看，这架飞机显得巨大而笨重，丝毫不符合联盟战斗机一贯轻巧敏捷的风格。叶修笑而不答，率先跳进了驾驶舱，示意他也抓紧时间。
张佳乐朝驾驶舱看了一眼，才发现和这架巨大的机体相比，驾驶舱小得不成比例，且只设有一个驾驶员的座位。
“单座飞机啊！”张佳乐疑惑道，“你让我坐哪？”
叶修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特等席啊。”
张佳乐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叶修是让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
“靠！你有病吧！”张佳乐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这谁设计的飞机，机体这么大就放一个座椅？”
“别唧唧歪歪的，”叶修说，“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张佳乐不再说话了，虽然打死他也不想坐在叶修的腿上，但他也很清楚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如果真的能捕获敌军的新型战机，那联盟的空军实力就会有一个很大的飞跃……整个战局甚至都会因此而扭转。
更何况，因为哨兵和向导的特殊属性，向导作为导航员挤在单座战斗机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大会师的时候，张新杰就曾经坐过王杰希的大腿，蓝雨那个未成年更是一天到晚往刘小别的驾驶舱里挤。
他一咬牙，跳进了驾驶舱，坐在了叶修的腿上。驾驶舱太小，两个人的身体只得紧紧相贴，张佳乐感觉到叶修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体温，尴尬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往旁边侧侧，挡我视线。”叶修说。
机舱太小了，张佳乐一挪动，两个人的身体就紧贴着摩擦。他艰难地完成了转向，不让自己的身体阻挡叶修的操作和视线，可在转向的过程里，张佳乐感到自己的脸似乎有点红了。
红个毛线啊！有什么好别扭的！张佳乐在心里冲自己怒吼，打仗呢！专心点！
他这么尴尬，叶修却神态自若，把唯一一个氧气面罩带到了他的头上，又开始调整安全带。张佳乐注意到，虽然只有一个座椅，安全带却有两条，扣好之后，两个人都被紧紧地固定在了座椅之上。
“这飞机是兴欣重工设计的？叫什么名字？”为了缓解尴尬，张佳乐没话找话。
“老魏的主意，罗辑给修正了细节。名字的话……”叶修停顿了一下，“老魏起的，叫死亡之手。”
“我靠！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吧！”张佳乐心里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而且飞机的话，不是应该叫死亡之翼么？”
“死亡之翼才更不吉利吧！”叶修鄙视，“之所以叫死亡之手，是因为这飞机驾驶难度太高，手一抖就机毁人亡了。有没有黑色幽默的感觉？”
“幽默个鬼啊！！！”张佳乐浑身汗毛都顺起来了，挣扎着就要往下跳，被叶修一把按了回去。
“有点出息行么？”叶修不知道在仪表板上鼓捣着什么，“驾驶员是哥你怕毛线！”
“是你我才害怕好么！”张佳乐怒，“周泽楷和邱非都愿意来，你非拖着我干什么！”
“你牛掰啊。”叶修头也不抬，很敷衍地说。
“……你当周泽楷是死的啊！”
“那我更正一下，在不开挂的向导里，你最牛掰。行了吧？”
“行你妹！”张佳乐越来越觉得心里没底，“这飞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牛掰。”叶修说，“再有，它是核动力的。”
张佳乐剧烈地挣扎起来，又被叶修腾出一只手按住了。
“你冷静点！”
“冷静个毛线！”张佳乐大喊，“你告诉我我现在坐在一颗飞翔的核弹上……你让我怎么冷静！”
“严格来说，你现在是坐在我腿上。而且核弹和核动力是两回事。”叶修从仪表板上抬起手来，对着前方说了声，“启动！”
驾驶舱后方传来了粗重的轰鸣声，这架飞机的核动力引擎居然是凭借声纹启动的。
“声纹启动？”张佳乐诧异，“这么一来，不是除了你别人都驾驶不了？”
“对啊。”叶修漫不经心地说，“这飞机本来全联盟就只有哥开得了。”
“要脸么？”张佳乐嗤之以鼻，“你当王杰希是个摆设？”
叶修的驾驶技术的确逆天，但无论如何，作为联盟的首席飞行员，王杰希只有比他更逆天。
“王杰希？他不行。”叶修的手指在仪表上飞速地跳跃着，“至少他没本事把你骗上飞机。”
不详的预感疯涨，张佳乐拼命去解身上的安全带，却发现那玩意儿根本无法解开。他被牢牢地固定在叶修的身上，简直就像是五花大绑。
“别折腾了。”叶修操纵着按键，头顶上的铅镉合金板和混凝土层向两边次第展开，“你觉得以老魏的猥琐和无下限……他设计安全带的时候，会不考虑向导挣扎的可能么？”
张佳乐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他所认识的魏琛，而后彻底地绝望了。事实上，如果他知道叶修试飞之前和魏琛的对话，他不但会对眼下的处境绝望，甚至会对整个人生都失去信心。
交付飞机的时候，魏琛是这样对飞机性能进行说明的。
“就一个字，牛！速度、变向、牢固程度，别的机型坐着火箭都追不上！就是驾驶有点难度，战斗激烈的时候，需要哨兵和向导配合。”
“只是需要哨兵向导配合，不算什么难度吧？”叶修问。
“难度在于对哨兵和向导的要求……”魏琛叼着烟说，“哨兵的话，需要不低于你的反应速度，向导的话，需要不低于张新杰的控制力和共鸣范围。”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飞机全联盟只有我、王杰希和刘小别能开，还得拖上周泽楷、张新杰、黄少天或者张佳乐中间的一个？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老夫怎么可能把范围设定得这么狭隘！”魏琛辩解，“你还可以加上小卢，那个邱非也不错。”
“但你觉得，他们中的哪个会乖乖坐在我腿上，和我一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