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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回答道。
孙哲平是张佳乐的哨兵，自从五年前他在行动中失踪后，张佳乐的状况就出现了波动。几天前，联盟停止了对于孙哲平的搜救，正式判定孙哲平已经死亡。
接到这个消息后，张佳乐的不稳定突破了临界值，在指挥战斗时突然发生了共感溢出。这种近乎自爆的无差别神攻击，几乎给霸图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而在那之后张佳乐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随时可能再次发生自爆。
“胡闹！那你也不能把他送到兴欣去！这像什么话？”
“叶修出现了激素危象，联系我们希望借调几名向导。而张佳乐的状况也不稳定，需要远离前线。我认为这个安排是合理的。”
“现在还在打仗！你把霸图的炮指调到别的部队去？”
“张佳乐已经不再适合指挥作战了。”张新杰坚持说道。
“那也是霸图内部的事！马上把他调回来！”
“但是”
“没有但是！在战场上，他要是受伤了、自爆了，你也打算把他扔下不管么？那是你的战友！”
被韩文清的话打动了，张新杰没有再争辩，只是默默地敬了个军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给兴欣打电话，”他对宋奇英说，“让张佳乐回来报道。”
宋奇英没有多问，迅速地去执行命令了。张新杰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送张佳乐去兴欣，除了有战略上的考量，其实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想到这里，张新杰像是觉得耻辱一般，迅速地掐灭了这个念头。
那封邮件还被他拿在手里，他心不在焉地拆开了，注意到封面上盖着政工部的邮戳。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他拿在手里打开了，却发现那是一张结合证明。
向导一栏里，填着自己的名字。而哨兵一栏里的那两个字，他反复看了许多遍，却仍然觉得没有看清。
这是个梦么？他惊愕地想着，还是这个愿望埋藏的太深、太久，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又或者说……那个名字其实并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一个？
然而证书上贴着照片，照片上无疑就是那张熟悉的脸。或许是找不到更新的照片了，证书上贴的还是入伍时的证件照十八岁的叶修英姿飒爽，比现在的他略少了些从容，却更加锋芒毕露。
或许是谁的恶作剧？
张新杰反反复复地检查着信封和证书，可即使以他的严谨，也找不出任何一点可疑之处。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张新杰不得不接受唯一合理的解释
他，和叶修，在某种未知的原因下，成为了彼此合法的哨兵和向导。
第107章叶张线：假如爱有天意
张新杰第一次见到活的叶修时，他还很接近这张照片上的样子。
彼时张新杰刚从军校毕业，在霸图航母“白鲸号”上担任空中管制员，虽然前途无量，却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陆战队中尉。而叶修顶着“叶秋”的名字，已经连续获得了三次破格晋升，在二十一岁便成为了联盟最年轻的将军。这个纪录前无古人，大概也后无来者。
因此，当得知叶秋要驾驶一架“鹞式”战机在白鲸号上降落时，一贯沉稳的张新杰也多少有点激动。
“但是，叶秋是陆军指挥官，为什么会参与海军陆战队的行动？”激动归激动，张新杰依旧没有忽略其中的反常之处。
“虽然叶秋在陆军服役，但他同样通海军、空军和陆战队的战术作战。”韩文清说，“不要把他单纯看成一个陆军军官，在陆战队的作战指挥上，他也同样出色。”
“我听说过他的绰号。”张新杰想了想，“军事教科书。”
“名副其实。”
张新杰知道，韩文清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这句话并不是溢美或颂扬，只是单纯地阐述事实。
能让韩文清如此高度评价的，叶修还是头一个。因此，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联盟第一人，张新杰难得地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叶秋是来指挥我们作战的？”他问道。
“不，他是来协助我们作战的。”韩文清霸气地答道，尽管他的军衔要低了好几级。
“作为指挥官？”
“作为飞行员。”
张新杰知道，除去指挥官的身份，叶秋还是名卓越的空军飞行员。在令他一战成名的一线峡战役中，他就驾驶着鹞式战斗机，一次击落了十三驾性能远远优于自己的敌机。
“考虑到他的身份特殊，当他的飞行意图和统筹管制有冲突时，应该怎么办？”作为空管人员，张新杰还从来指挥过将军级别的飞行员，难有此一问。
“不管他是谁，”韩文清斩钉截铁地回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虽然有韩文清的许可，但张新杰仍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凭常理也知道，一个将军不可能完全放下特权，乖乖地服从一个中尉的指挥。当叶秋的作战意图和统筹管制相矛盾时，摩擦是必不可少的，张新杰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甚至做好了被问责降衔的准备。
然而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叶秋到达“白鲸号”之后，同舰载的飞行队列一起执行战斗任务，却没有在空管团队中获得任何存在感。这并不代表他在战斗序列中作用不重要，正相反，叶秋一到达白鲸号，就成为了飞行编队绝对的战术核心。只是他极其完美地执行了空管和地勤的指示，几乎没有给空管团队增加任何的工作量。于是，所有的空管人员简直根本意识不到，在飞行员中还有这样特殊的一位人物。
“工作还顺利么？指挥将军的感觉怎么样？”还是上尉的季冷来找他八卦。
“顺利。”张新杰选择性地回答了问题。
“那个叶秋怎么样？真有传说的那么牛？”季冷兴致勃勃，“我知道他陆战非常牛，但飞机开得怎么样？”
张新杰想了想，严肃地答道：“非常优秀。”
“评价挺高啊！”季冷嘿嘿一笑，“看上了？”
叶秋的身份是未结合哨兵。
“哎？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季冷拍拍他的肩膀，“看好你，把他拿下！”
这当然是玩笑，但张新杰几乎是如梦初醒，第一次发觉还可以从这样的角度看待叶秋。虽说都是遥不可及素未谋面，但一个素未谋面的将军，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哨兵，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作为将军的叶秋，张新杰只有个模糊的概念，而作为哨兵的叶秋，张新杰则干脆连个概念都没有。那年他才十八岁，再严谨务实也难带点少年的浪漫，于是闲暇时，他也偶尔会想……作为哨兵的叶秋，会是什么样子呢？
叶秋为人相当低调，张新杰从没见过他的照片，只听韩文清说过他长得“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