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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了小幅度的轰动。
墨吃着水果，好奇地看了一眼被围在人群中的男人。手中的盘子顿时翻了个身和大地亲密接触。
夜疑惑地审视着墨的表情。
直到侍者递来纸巾，墨才回过神来。
随即又自嘲地笑笑。
怎么可能，灯火阑珊处哪容我蓦然回首……（哟，诗意了，受刺激了吧？）
墨不问，夜就不说。
“嗨。”野兽穿上西装仍难掩一身痞气。
松散着领带，他夹着公文包晃了过来。额前的几缕卷发，显示着疲惫。“搞定啦，就等你去谈了。故意挑在他们的地盘，……啧啧，日本那帮黑道果然老奸巨猾。”
墨跟到后厅，才了解到什么是气势。
手无寸铁，却和一帮黑帮老大谈生意，这场子能不能压住，是关键。
但夜可以。
黑道的人很少见过这个世界第一的骇客头领，但此刻见到夜的那种眼神，倒也觉得或许关于他的神话都是真的。
[我们希望你能给予证明。]说话的日本人，搬出一台手提电脑。将正面转向夜。
夜看了眼黑色的屏幕，按了enter。[银行？]
[是的，我们期待你入侵成功。]霎那间所有的黑色枪口都对准了夜和墨。
保险拉开的声音此起彼伏。
墨哪里见过这等场子，惊异地望向夜。
什么……什么情况。
[3分钟，够了吧？]黑道老大捏了捏手上的金属表。
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枪口顿时集中瞄准了他。
夜勾了勾手指。“墨，你来。”
[还有2分40秒。]
“我？”墨觉得有些冷汗爬啊爬啊爬……
[还有2分30秒。]
夜不说话，神情不容拒绝。
墨看看枪口。
“不想看看真正的黑客过的是什么日子么？”夜用下巴指了指电脑。“莫非你害怕？”
[还有2分10秒。]
害怕？不如说兴奋……
“烦不烦啊！”墨对着数秒的那个日本人吼了一句。他听不懂，都当作鸟语。
“1分钟里解决。”夜倒出一根烟。
“这还用得着你说！”
墨觉得有些热血沸腾，敲击着键盘的手略微地颤抖，还因此打错了两个符号。
夜看着那双飞舞在键盘上的手，抽着烟的嘴角露出些微笑意来。
***
黑道老大激动地拍拍墨的肩膀，[看到你们这些顶级的cracker,我都不知道平时养的废物是干什么吃的，只能外聘……这世道真是……]
墨听不懂，只是咧咧嘴。
[价格就按你们一贯的方式算好了，这不是问题。]
继续咧嘴。
[对了，你是他的徒弟，还是那个？]
仍然咧嘴。
[是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片黑道人士的墨镜后面都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
“你做得比我料想的好。”
“没输错的话，就不会花30秒了。”墨跟着夜走回拍卖大厅。
“别说没意义的话。”夜将黑道的光盘交给墨。“这个任务你做。”
也不等他答应，就将光盘塞进他的和服。
墨捏着光盘，有些犹豫
“放心，他们只是想漂白。没让你杀人放火。说不定还能造福更多人呢。”夜挪揄。
墨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露出个笑容来。
夜看惯了墨暴走之类的表情，忽然看到一个就为的笑容，倒觉得稀奇。
一时无言。
那边，拍卖会早已开场。主持人正鼓励着众钱袋喊价。
“墨狩日先生出90万，有人出更高吗？”
墨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他不敢移动眼睛，故作镇定地看着夜。
太多次了，同名的人，听过太多次了，但在这里听到，墨震得更深。
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xx女士出100万了！有人比她更高吗？”
“墨狩日先生又加价了，……”
墨猛地转过头，眺望比出一根手指男人。
正是刚才那个让自己大惊失色的男子。
相似的容貌，同样的姓名……
墨颤抖得不能自己。
是你么？
……哥哥。
16
“你认识？”夜走进会场。
墨神色不稳，仿佛没听到夜的问话。
眼前众星捧月的墨狩日，是不是哥哥？
墨看着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仿佛都透露出一种熟悉感来。
怎么看，怎么像。
墨想起小时候……
哥哥虽然喜欢欺负自己，但每次他被别人欺负，第一个生气的就是哥哥。即使被年长的孩子打得鼻青眼肿，哥哥也是会为他报仇的。
还有冬天很冷，哥哥总是把被子给他身上推，自己却冷得哆嗦，老是感冒。
有糖，墨吃；有书，墨念；有衣，墨穿……
后来爸换了工作，家里总算走上了正道。
哥哥就开玩笑‘在这样下去，我就没什么能给你的了。你还不跟别人跑了。’
以为是说笑，却真把攒了很久的稿都用来给他买电脑。
印象里哥哥总是无所不能的，小小的年纪却像是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似的，永远比自己高一个头，比自己胆子大，永远护我疼我。比爸爸妈妈更甚。
还有……离家出走以前，哥哥说会永远喜欢我，但绝不带我走……
为什么不肯带我走……因为我是累赘吗？
“哥……”墨想说，我现在不是没用的东西了，能不能回来……或者让我跟你走。
墨鼻子一酸，多余的液体涩了眼眶。
每个黄昏，哥哥牵着我的手走过金黄色的稻田，那种弱水般的柔软和宽大温暖的手掌，是我童年最难忘记的甜美。
就像太阳和月亮，相互追赶。东升西落。我注定也要为了找你而疲劳奔波……
你果然很喜欢欺负人，哥。墨想。但是只要是你，我愿意一直找下去。
“啊……”感到脸上有些湿湿的。墨胡乱地用袖口擦拭。
发红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凄惨。
应该笑才对，应该开心才对！
是你吧？怎么会不是你。一定是你了。
我找到你了，哥。
夜扔掉烟头。
不置一词。
待到拍卖会结束，墨狩日才在一帮保镖的陪同下回到宴会中央。
接过一杯酒，和别人一同庆祝标的以及落幕。
墨想走近他的身边，却被保镖例行公事地拦下。
曾几何时，和哥哥说个话都要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