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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三间茅草屋组成的学堂,把孩童放在背篓里蹲坐在河畔洗衣服的年轻妇人,吹不尽的春风,畅快遨游的游鱼,清水河热闹,小镇也热闹。
土生土长在这里的阿鼠和胡彦记得清胡家塘的每一条青石板路,画的出自己家方圆十里的街坊招牌,甜甜的米酒谁家卖的最多。
这里的一切聊熟于心,清水河是他们的根,胡家塘是他们的土,魂在这里,一辈子心心念念,就算是死也要叶落归根。
☆、番外四
胡少爷自从肚子里揣了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娃,便过上了准孕夫的日子,时而情绪敏感,东猜测西怀疑,时而内心无故悲伤,总觉得自己独自里的小东西不是他和元征的孩子,生下来估计是个小怪物,并且还活不长。
作为胡少爷的二十四孝好夫君,元征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
乾州城衙门的事宜元征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处理,只好由他继续接管。
胡彦六月便开始在丁甬还有武仪夫人的照看下养胎,娇气的不行,一刻也离不开他的身影,偏偏这时候衙门的案子又棘手,定王爷衙门王府两边转,忙的头晕脑胀。
这日,五更起床便去了衙门办案的定王爷乘着正午的烈日回到家,看门的小厮连忙牵过他手里的缰绳,急切道:“王爷,您快些回后院看看少爷吧,他现在正闹着要离家出走呐。”
元征闻声戚眉,快步往后院走。
西厢房门外,春香等几个下人苦着脸守在门外,看到王爷回来了,急忙推开门,“王爷,少爷不让下人们进去,正在里面拾包袱要回胡家塘。”
“怎么回事?”元征并不等下人回答,径直进去走到内房。
胡彦雷声大雨点小的坐在床头,旁边摊开的包袱大大咧咧地裹着几件衣服,见元征来了,一手抓起东西抱进怀里,朝他吼道:“我要离家出走!”气鼓鼓的小模样明明就是在撒娇。
元征好脾气的坐到胡彦身旁去,却被他抬着胳膊奋力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元征不解,伸长手臂搂过胡彦的肩膀哄道:“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惹我的卿卿生气了?夫君这就替你教训他去。”
胡彦立刻专注的看向他,“那你自己给自己两巴掌!”
定王爷惊呆啦,睁开狭长的眼角,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无辜,“心肝儿,我怎的惹到你了?”
一说就委屈的不行,胡少爷看着元征质控他,“你不爱我了!”
“苍天见证,为夫何时不爱你了?”元征把“小委屈”抱进怀里,又捧着他的小脸一个深吻。
胡彦不依不饶,继续数落元征不爱他的罪证,“我醒过来就见不到你的人,还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我一个人怀着你的孩子孤苦无依!你瞒着我们爷俩儿出门,一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
说道动情之处胡少爷还凑到元征身上闻闻他的味道,明明就是从前的松木香这时似乎也粘上了陌生人的味道,胡彦继续装作洒泪,“负心汉!”
元征欲哭无泪,他就是早出个门去衙门,怎么胡彦说的像是背着妻儿偷了腥被逮着一样?胡彦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
想归想,宠妻的定王爷可不敢在这时候和他的小娇妻吵架,耐着性子解释,“县衙里的要务还需我处理,那就不爱你了?早上我起来的早,没有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休息啊,心肝儿。”
“哼!我不信!”正在气头上的胡少爷倔强的把小脸扭到一边去。
元征苦笑,两手掐着小委屈的腋下把整个人圈在他的腿上,“我的卿卿太瘦了,应该多吃些饭养养肉呢。”
说到这胡少爷就更不乐意了,杏眼睁的溜圆瞪着元征,“你是不是眼瞎呀!”他抬手掐着自己的下巴示意元征看,“这都是肉,都是你让我多吃长出来的肥肉!”
元征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噗嗤笑出来,被胡彦一拳一拳头砸他胸口,定王爷享受着舒服的“按摩”笑道:“胖点有福气,跟着我,你总不能一直瘦的像根甜甘蔗吧。”
“你才是甘蔗!你长得就像个甘蔗变成的老妖怪!”胡彦恼羞成怒。
元征邪笑着抵住他的额头,“哦?那,我的卿卿倒是和我说说,我的哪里是甘蔗变成的妖怪,嗯?”元征一脸邪魅。
词穷的胡少爷放弃抵抗了,双手抵着元征的胸口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自从丁勇检查无误确认胡彦就是有了身孕后,谨慎宠妻的元征就再没敢带着心肝儿胡来,男子有孕本就是旷世奇谈了,那治好胡彦的老仙翁口中的惊喜指的应该就是胡彦腹内的孩子,元征深信这孩子绝非凡胎,对待胡彦的身子也就更加小心。
这会儿天气燥热,两人擦枪走火,元征定神朝胡彦笑笑,把他放回旁边坐着,自己站起来去喝座上的凉茶,半壶下了肚,定王爷心里默念了半章静心咒。
“心肝儿,还说为夫不爱你么?”元征重新坐回胡彦身边,下身那里的隆起还没有完全平静,胡彦低头瞧了那里一眼,被元征迅速摆着他的脑袋抬回去,“乖,别看了,你越看,为夫越硬的厉害。”
胡彦退下去的酡红又涨回来,站起身走人,羞愤地丢下句,“不要脸!”
中午的膳食布置的清淡,看的胡彦索然无味,歪靠在远征身上哀痛,“我的命太苦啦,变成傻子的时候日日被人骗着喝那些苦汤药,现在怀着孩子连一口肉都吃不上,我不活了我……”
元征任由他耍赖,明明是胡彦本人前几天嫌弃厨子做的肉腻闹着要和他母亲一样吃全素宴,现在又贼喊捉贼说没人给他烧肉吃。
胡彦看元征不搭理他这一茬,也就放弃捣乱了,捏着筷子一根一根的夹着青菜仰头往嘴巴里送,极其幼稚。
元征坐在他身边环住他的腰告诉他好好吃饭,又叫下人端来一大碗蛋羹让他吃,胡彦捂着嘴巴不肯,说什么今天都只吃菜,和肉禽沾上边儿的东西一概不吃。
孕夫也有累的时候,春去秋来,六月怀胎的胡彦肚子到了来年春天的涨的像要爆开,胡彦走路都变得劲,元征算算他的过寒还要再等两月才能生下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久而久之,元征不那么放心家里下人照顾他的娇妻了,衙门的事全权托给于执,元征专心当个闲散王爷一心一意在家里照顾胡彦,迈出王府大门都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胡彦养胎也没养出多少肉,怀着孩子的胃口远不如从前,再眼馋的巧嘴放到眼前看两口便不想吃了。
身子越发倦怠,做一点点小事都要消耗他莫大的力气,前几个月养出来的肉在那时候便又迅速的消减下去,元征看在眼里干着急,找了丁甬来也没什么良方改善。
从前毛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