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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景:“……。”
白泞:“……!”
卓景自然不能说不好,而且怀帝还执意要在这屋子里用饭,说是窗子外头对出去的小池塘看着很舒服。
国师府的菜格外的香。
白泞问出来了。
国师府的菜格外好吃。
白泞听他父皇吃的赞不绝口。
怀帝的这一顿饭也吃的极其满意。
“卓卿,今日日头正好。”
卓景笑着回答道:“许是因为陛下来了。”
“还是卓卿会说话。”怀帝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朕也难得出宫一趟,既然出来了,那便陪卓卿下盘棋再走吧。”
白泞气的眼睛一闭,空着肚子准备睡觉。
卓景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心,但是怀帝兴致颇高,他也不好说什么,又隐晦的往床底下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这盘棋下的有些久,卓景倒是想赶紧结束,但他若是心不在焉的输掉,怀帝便又要让他重新来一局,如此他还不如认认真真的下。
这一下,便又是两个个时辰过去,等怀帝终于从棋局里头走出来的时候,卓景已经笑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这天色都晚了,朕也该走了。”
怀帝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看着自己面前棋盘,“待卓卿身子大好了,咱们再来两局。”
卓景笑着应了。
将怀帝送至门口之后,他转头,脸色已经彻底的沉了下来,疾步赶回屋子。
里面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他脸色不好看,匆忙走到床边,弯腰一看。
白泞正蜷成一团,睡的脸都红了。
他松了一口气,同时想起她今日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伸手推了她两下,白泞半睡半醒的伸出脚踹他的手,往外滚了两圈,正好滚出来了。
散开的头发缠在她脖子上,大约是觉得不舒服,她眉头皱的很紧。
“白泞,起来。”卓景握住她两侧的肩膀,直接将人半抱起来。
白泞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双妖异的凤目。
“饿不饿?”
卓景见她醒了,抿着嘴不吭声。
他头疼的厉害,心口也一阵阵发闷,这是余毒作祟,他神色越发难看。
只是白泞半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此刻心情不佳,仍旧瞪着眼睛盯着他。
如果沈嬷嬷在便会告诉卓景,这便是她还没睡醒。
“要不要吃东西?”
卓景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不要。”
白泞开口,声音沉沉,“不饿!”
她睡的迷迷糊糊,肚子也麻了,已经过了能感觉到饿的那个时辰。
卓景知道这丫头约莫是饿伤了。
“你在这里坐着等我。”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人去准备吃食。
刚吩咐下去,就看见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因为跑的太急都差点绊了一跤。
“大人,大人。”
管家异常激动,声音都变了不止一个调调,“找着了,可解百毒的活蛊,找着了。”
卓景抬眼。
“那苗疆女说,将那活蛊种于体内,不出一年时间,大人您便可痊愈了。”
“找几个懂巫蛊之术的人过来看看那蛊虫。”卓景心情瞬时便好了许多,“倒是不急在一时,那蛊虫如今再何处?”
管家笑着回答,“已送至大人的房间。”
“恩。”
卓景眼底渗出几分笑意。
“不过那苗疆女说了,那蛊虫尤爱梅香,若是让它闻到梅香,怕是要从蛊盏中跑出来。”
“我房里哪里来的梅香?”
卓景睨了他一眼。
“见过大人。”
两人心情都不错,身后有婢女经过,手上拿着空了的食盒,站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行礼。
管家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提着食盒是去了哪儿?”
那婢女见卓景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便也放了心,声色平稳道:“刚刚去给那位姑娘送了梅香羹和素包子。”
“府里哪里来的姑娘?”
管家皱眉疑惑。
“便是大人房间里的那位白衣姑娘啊。”
32、约莫是傻了吧...
卓景有那么一刻的脑袋放空。
有一种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大人!”
管家惊呼了一声,一转头,卓景眸色深深。
“那苗疆女可有说,若是身体无恙之人种下这蛊,会如何?”
管家摸不准卓景的意思,思考了半响,试探道:“这蛊虫一事,老奴也说不好,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卓景已经大步迈开往白泞的方向去了,管家亲眼看见他的脚步越来越开,衣袖间荡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当白泞喝下最后一口羹汤的时候,就看见了卓景匆匆推开门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将手上的碗推出去,舌尖伸出不自觉的舔了舔还沾着些羹汤的唇角。
卓景避开她看过来的目光,转头就看见一个金色的蛊盏。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揭开蛊盏,果然,里面已经空了。
“放在这里的那只金色虫子呢?”
他扭头看着白泞,白泞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没动过你的虫子。”
她原本都饿到失智了,好不容易喝了两口热汤缓和了过来,就被卓景抓着问他的虫子?
白泞有点儿暴躁,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包子,啪嗒便咬下一口,“吃完这个包子我就走,不碍着您老人家,不用拿一条虫子来捉弄我。”
“那虫子尤其喜梅香。”卓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说闻到这香气它就往那香气里钻。”
嘴角还残留着一律梅香的白泞放下了包子。
卓景一步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轻轻勾住她下巴,盯着她抿着的唇,积压的余毒像毒针刺穴一般让他失去往日的镇定,“那东西,就算你给吞下去了,也得给我吐出来,不然……。”
“你给我吃虫子?”白泞突然打断他的话,脸色渐渐变白。
“不是我给你吃的……。”卓景磨牙。
“我吃了虫子?还是你养的?”她脸色开始由白范青。
“我没养……。”
“呕……!”
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
卓景只觉得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在她吐出的东西一溜儿的没入他掌心里的时候,已经断了。
“白泞!”他声音都有些变形。
“……呕……。”
白泞单手撑着桌子,“难受……。”
即便是这样,但她吐出来的东西里,还是没有那条失踪了的蛊虫,卓景仔仔细细的瞄了一眼她吐出的汤水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可能也离疯了不远了,那余毒果然是能侵蚀上脑的。
“大大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