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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不嫁我?”
他觉得他肯定等不到白泞出来。
白泞回身,对着她摆摆手,脸上却是笑着的。
卓景懵住,疑惑皱眉,半响之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太监。
“你说,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谁想到那太监居然嗷的一声就惨叫出声,眼神中尽是一种仿佛他马上就要被自己杀人灭口一样惊慌。
“国师,国师大人,老奴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就差老泪纵横了,“老奴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94、他知道...
卓景确定自己问的非常的认真,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太监就是吓破了胆子。
“你抖什么?”
国师大人不高兴了。
“大人,我肯定不会和别人说你喜欢六公主的!”老太监就差指天发誓了,“老奴别的本事没有,守口如瓶还是能做到的。”
他说的真诚而肯定,卓景却眼睛亮了亮,突然看向他的方向。
“你不必守口如瓶。”
卓景翘起唇角,眼中带着笑意。
“有件事情,还要麻烦公公……。”
白泞进了书房,这里还是和她印象里一模一样,说起来也实在心酸,她长这么大,进自己父皇书房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毕竟她是一个连怀帝的面都不能常见的公主。
“回来了?”
怀帝从书案里抬手看向她。
白泞露出一个笑,“恩,回来了。”
“在大兴玩的怎么样?”怀帝和白泞一点儿都不亲近,这会儿猛地见到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挺好的。”
白泞看了看四周,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父皇!”
“坐吧。”怀帝轻咳一声道。
“我听说,你在大兴的时候,大兴的穆承白将军向你求亲了?”
白泞诧异的看他一眼,没想到怀帝还会关心这种事情?
“是。”
白泞点头,回答的一日既往的简洁。
“你不喜欢他那样的?”怀帝习惯了和儿子们说话,但想到白泞是个小姑娘,脸皮肯定薄些,踌躇许久,又问道;“小六喜欢怎么样的男人?你也到了该招驸马的年纪了。”
“父皇怎么突然就问起我的婚事了?”
白泞喝了一口宫女送上来的茶,悠悠道:“父皇是忙人,这种小事无需父皇挂心的。”
怀帝一噎,看出白泞的疏离,脸色僵了僵,其实他比谁都明白,他和小六,可能以后最好也只能是这样了,绝对算不上是亲近,小六对他也谈不上多大的敬畏。
“父皇为何不像我小时候那样待我?”白泞将茶盏放下,眼底有淡淡的不解,“从前父皇如何待我,也请以后也如何待我。”
白泞站起身来,“父皇,可是想让我嫁人了?”
“是我碍着父皇的眼了?”
“还是父皇需要我去拉拢谁?尽可直言。”
撕开那层单薄的窗纸,怀帝头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他在白泞心中的模样。
“白泞。”
怀帝神情严肃的喊了白泞的名字。
他甚少这样叫她。
“父皇。”白泞稳稳的站在原地,看着怀帝,“卓景在信中与你说什么了?”
怀帝突然伸出手握拳抵在嘴前咳了一声。
“咳!”
他眼底的几分惆怅尚未褪去,现在又加上了几分心虚。
“你怎么突然提起卓景了?”
果然女孩就是比男孩要复杂些,说话一句接着一句都让他招架不住。
要是太子或者是任何皇子中的一个站在这儿一句句的这么往上杠,怀帝非用手上的奏章敲开他们的脑袋不可。
但他和白泞还真没有这么自然的相处之法。
“他不是喜欢我吗?”白泞脸上带上几分自己都不自觉的笑意,“他说他想娶我,还给父皇您写了信,不然父皇这么着急的找我们回来做什么?”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怀帝眸色有些复杂,“卓景是一个很聪明的臣子,但他不是一个合适的丈夫人选。”
怀帝太了解自己这个臣子了。
行事手段都颇有几分当年罗崇年的影子。
想起罗崇年,怀帝仍旧有些忌惮的心绪,那是他尚且还是太子时,看着罗崇年在朝中一人独大的时候。
年轻时的罗崇年确实手段了得。
“那父皇觉得自己如何呢?”白泞说不上自己现在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儿。
她知道卓景是怎么样的人,她说可以,别人说……。
“父皇可觉得自己是个合适的夫婿人选?”
怀帝是一个好君主,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顿了半响之后,嘴角抽了抽。
“行了,你回去罢,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
不能接着和自己这个小女儿说下去了,怀帝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是那个看见他就要低下头的可怜小公主了。
白泞行了礼,怡怡然走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老太监带着卓景走进去。
卓景脸上带着笑意,看到白泞的时候朝她轻眨了眨眼睛。
看的老太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怀帝自己在书房兀自惆怅了一会儿,就看见卓景迈步走进来的身影。
对着卓景可比对着白泞轻松多了。
卓景刚走进去,一本书就不轻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还好意思回来!”怀帝冲他撒火儿,“怎么?你这信上是怎么说的?有心上人了?一日不见思之若狂,斗胆求娶我的小六,如果我不允,你就去求范霖,范霖答应了,你入赘也是一样的是这么个意思?”
“臣不敢。”
卓景懒洋洋的接下书,恭恭敬敬的递回去。
“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怀帝越想越生气,指着他道:“你去旁边站着,别让我看见你那张脸。”
卓景十分顺从的去了旁边站着。
眼睛却落在一旁的凳子上,上面还摆着温热的茶盏,看来是刚才白泞用过的。
“你当真喜欢小六?”
怀帝顺了两口气,还算是缓过来了,立刻就问道:“你拿什么和我求娶她?”
卓景垂着眼。
想了想,笑了。
“陛下,从前,我觉得没有什么比权势更重要,强大的人才不会被欺负,入了您的眼,我才能过的更舒坦。”
这是实话,老太监站在旁边只听了一耳朵就吓的抖腿。
卓景……当真是什么都敢说,将自己的野心与欲望如此明明白白的摊开在君主的面前。
怀帝面色复杂,但到底没有打断他。
“但现在与我而言,权势及不上她万分之一。”
“陛下,从前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