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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怕是一场硬仗。眼看那边就要打起来了,他想了想,忙走前两步:“慢着。”
第99章第099章番外
“哥哥!看我抓到什么了。”
远远的,不过十二三岁的牧安歌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兴高采烈地奔过来。
牧安容的注意力从手上书卷移开,看向连蹦带跳的牧安歌,嘴边衔着一抹柔和笑意:“哦?抓到什么了?”
牧安歌气喘吁吁地冲进凉亭,将怀里毛绒绒的东西往前一递:“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妖兽?真可爱。我们能不能养着它?”
牧安容视线往下一移,笑容僵了一瞬,继而扶额:“阿弟,这是噬植狸,你要是养了它,咱园子里的灵植可都要保不住了。”
“啊……”牧安歌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不能给它圈个阵法养着吗?”
眼看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弟露出失望的神色,牧安容心里一软:“你要是想养着也行。”接着他佯装严肃板起脸来,“但是日常喂养打扫,只能由你自己来,我可不会帮你的哦。”
“真的吗?”牧安歌惊喜,忙连连点头,然后拍着小胸脯保证,“没问题,我自己能搞定!绝不会麻烦哥哥的。”生怕他反悔,双眼亮晶晶看着牧安容,“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牧安容失笑,无奈放下书卷站起来,想了想,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这里是西部大陆边陲的浅草涧,牧安容带着弟弟在此定居十年有余。
牧安容今年已将近三百岁,而牧安歌不过十三岁稚龄。虽说年龄差距颇大,可这在修者世界不算是什么少见之事,端看父母。
两兄弟的父母诞下牧安歌不过两年,却在一次小境游历中双双逝去。牧安容强忍悲痛,带着嗷嗷待哺的弟弟选了这方宁和的山林半隐居起来。
一晃眼,就是十年。
看着身边活蹦乱跳的小安歌,牧安容眼底是满满的温情。
在屋子后边选了块坡地,用术法修去丛生的杂草,清出一块空地,打上阵法,俩人就将噬植狸养在此处。
紧接着,牧安容就带着牧安歌在住处附近的林子晃了一圈,告诉他噬植狸爱吃哪些草根藤叶。
自此,牧安歌每日练功完毕,就得先四处蹦着给自己养的小宠噬植狸觅食采粮。
牧安容也由得他到处乱跑。附近并无大型妖兽,方圆数里也被他布了阵法,再加上小安歌身上的护身法器符篆也是多多的,安全自是无忧。
这日,他正在自家园子里给灵植浇水,牧安歌突然神色惊慌的飞回来。
“哥哥!哥哥”他一把扑到牧安容身后,紧紧揪住他的衣袖,一手指着身后,“那边,那边有个死人!”
牧安容一顿,神色严肃地转回来:“你出阵法了?”
牧安歌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然后才略有些心虚道,“我是在阵法边沿看到的,那死人就躺在阵法外沿!”
牧安容神情凝重,想了想:“走,带我去看看。”
牧安歌自然无有不从。
俩人一路疾飞,直奔阵法外沿。
来到牧安歌所指的边界处,牧安容就看到外头一身狼狈侧躺在地的男人。鲜血洇湿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来颜色,数不清的剑痕遍布其上。即便躺倒在地,右手依然戒备地半横在身前,仿佛……像是临死前的倔强。
牧安容心中一动,神识一扫四处,确定并无旁人在侧,随即衣袖一挥,直接将那男人拽入阵中。
伸手略探了探,此人虽气息微弱,却实实在在的活着。
牧安容翻手拿出一个瓷瓶,倒了颗吊命的灵丹试图塞入他嘴里这男人都伤成这样了,牙关竟还紧咬不放。
牧安容无奈,一拍他的额,低喝:“要命的就张开嘴。”
似有所感,那男人终于放松下颔。
牧安容急忙趁机掐住他的嘴巴两侧,硬挤出一道缝隙,将丹药塞进去。
完了他有些不放心,连点此人身上经脉穴位,将其修为制住,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这人身上是否有毒有蛊,全程牧安容都是隔着灵力施展。
完了他吩咐牧安歌运气将其带回家里,才飞身出了阵法,将这男人一路过来的痕迹全都清理干净,将其行踪隐匿不知这男人是何来头,他可不想随手救人一命反倒招来祸事。
***
沙瀚曜自昏迷中醒来。
浅浅淡淡、似有若无的幽香萦绕鼻间。
身下是软硬适中的床垫子,身上盖着的是松软轻柔的薄被。
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但于他修为而言,依然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简单的床铺家具,朴素的窗棱壁角,但各色布帛饰品却能看出主人家的用心,处处透着舒适和……温馨。
仿佛有千百年没有这般……安安静静的躺着休息过。初醒来的沙瀚曜有几分失神。
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传来,至房门处顿了顿
“终于醒了?”来人走进屋里,直接到走到窗前,拉开遮住光线的厚布帘子,推开窗。
金灿的晨光瞬间涌入,洒了一室光辉。
沙瀚曜被刺得略眯了眯眼,顺着光线望去。
如云黑发,如玉姿容,长身玉立晨光中。
一抹春风化冬雪,唇边浅笑带朝霞。
“我叫牧安容,是你的救命恩人。”
初会许平生。
第100章第100章
闻声,众人看向唐昱。虽不知道事情经过,可眼前这般景况,唐昱的态度很重要。
无涯也随着众人看向唐昱,脸上一副无悲无喜的方外高僧模样,刚出现时的失态已浑然不见,仿佛即将与申屠坤决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唐昱走了这两步确认身体并无太大问题,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口道:“这位……无涯前辈。”他拱手,“我自诩与牧牧安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我受了无妄之灾,不光被他暗下了道灭琼花粉,还几乎死于他掌下。”
再一次提及此事,申屠坤忆及适才所见,身上杀意愈发浓重。
无涯神色平和:“不知阁下意欲如何?”
唐昱扫了眼站在外圈焦灼的巫怀致一众,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刀子:“无涯前辈,听闻你的道侣就是在怀孕之时逝世,想必您能体会这种情况下我家老祖的心情。”
无涯一愣,过往猝不及防浮现眼前。那放在心上的人……那在怀中逐渐冰冷的体温……
虽他竭力掩饰,唐昱却仿佛窥见了其淡定皮囊下的痛楚。那是几百年的潜心修佛都无法掩盖的痛。
术法禁锢中的牧安歌也更为癫狂了。
唐昱暗叹了口气,话却是还得继续说下去:“故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