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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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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会话后,顾冉再次被谢豫带回长廊座椅。

在那座椅上,两人又开始漫长的等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顾老豆年纪大了,病情相对复杂,除了肾移植,还要顾及其他的病,所以手术时间格外漫长……顾冉一直跟谢豫在外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她等着等着,竟然靠在长椅上,昏昏沉沉眯了过去。

其实,不是睡,而是再撑不住。

在这父亲病重近一年,苦苦撑起一个家的她再也撑不下去,尤其是近来几个月,她没日没夜辗转在工作与医院之间,除了加倍工作赚取医药,她还要去医院通宵陪房,一切繁重的事务像是车轮战般没完没了,一个坎过了还有另一个坎等她,命运明明予她纤弱的女人之躯,她却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像正常人般睡过觉,她从当初略微婴儿肥的的98斤瘦到了如今的83斤,单薄的身体早已透支到极点,再不休息,过不了多久必然会倒下。

……

接下来的时间,顾冉靠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谢豫仍坐在那,长久的等待,他不见丝毫怠卷,依旧神智清明,平静如初,看着女人睡后渐渐歪倒的姿势,慢慢用他的肩,将她接了过来。

时间仍滴答往前走,医院冰冷而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上,两个并排的男女就坐在长椅上,男人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就连呼吸都很轻,似是不愿惊扰女人的睡眠,而他的肩,就那么任由她靠着,仿佛他是她的依靠。

在手术结束之前,他一直没带她走,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昏睡,她仍然希望守在这里,一直到心系的那个人安然无恙。

她要等,他就陪她一起等。多久都可以。

……

终于,数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

在到期待已久的好消息后,男人起身,交代好一切事宜后,抱起女人踏出医院。

……

异国他乡的夜,乌沉而广袤的天空,仿佛被浓墨一层层晕开。

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风雪还在肆虐,几乎是成团成团地砸下来,整个城市沉浸在暴雪中,雾蒙蒙一片。见男人出来,在外等候已久的几个下属拿着伞正要冲过来,可一看眼前一幕,便是一愣。

皑皑的素白之间,男人身姿挺拔如竹,手里却抱着一个女人,寒风刮到人脸上刀割的疼,几个下属从头到脚穿着羽绒服棉裤长筒靴都想打哆嗦,男人却连外套都没有他的羊毛大衣已然脱下,只为了裹住怀里的人,风雪交织的天,他就穿着件单薄的衬衣。

而他怀里的人,在这狂风暴雪之地,还能安然入睡。

一群人急了,围过去想要将衣服脱给男人,可还没开口,谢豫立刻用眼神止住,他手指微微摆了下,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又指了指伞,再指了指车库。

意思很明显。

不要出声,以吵到她。

伞打好,车开来,不要淋着她。

一点点都不可以。

……

末了一群人按照谢豫的指示,忙碌起来。

车子很快开来,从医院大门走向车子有几百米的一小段路,一群人用伞团团围住谢豫,伞面跟伞面紧密相接,风雪难以侵袭,可即便是这般严实的保驾护航,谢豫还是不放心,抱着怀里的人,一边走一边不断地调整姿势,让风雪的方向面对自己,确保一丝半点都落不到她身上。

地上的积雪比脚踝还深,踩在上面簌簌发响,这样天黑打滑的路面,他一步一步,格外沉稳用力,似乎是怕将她扰醒,而她,就一直稳稳地睡在他双臂之间,面色恬静,呼吸安然。

两分钟后,一群人走到车旁。

车型是极宽绰的商务车,谢豫抱着怀里的人弯腰进车。

前面的司机进了座,把握着方向盘问:“谢总,咱现在去哪?”

谢豫还没整顿完毕,目光一直锁在怀里的人身上。

大概是他护得太好,怀里的人还在安睡,丝毫没有被外界的一切干扰。也不知道是车内太暖和,还是他的羊绒外套太暖和,她猫儿般蜷在他怀里,闭着眼,睡得脸蛋红扑扑,姿态酣甜。

谢豫看着她的脸,将她一缕刘海勾到耳后,将她的衣服裹得更紧了些,去查看她身上有没有落雪,再摸摸她的手,看有没有受凉。见她指尖发冷,他将她的手捂到了自己的手心。

前面司机不好催,也不好直接扭头围观,就只能从后视镜悄悄窥看。

看那个一贯强势孤僻的男人,为着怀里的女人,动作轻柔,眸光柔软,所有的眷恋,小心而细致。

.

一切安顿好后,谢豫才想起司机的发问。

窗外风雪呼号,他视线仍落在怀里的人身上。

以一个不会让她不适的姿势拥紧了她,她语气坚定。

“回家。”

第84章值得

顾冉这一觉,一旦闭眼,再睁眼就难了。

大概是太过疲累,长久的透支身体伤了元气,这一觉像是身体要扳回本似的,她久久没有醒来。

而脆弱的身体不止是沉睡,她竟然还发起烧来应该是那个雪天在外受了凉的缘故,这几天她一直在咳嗽低烧,可她一心忙着顾老豆手术的事,也没顾得上,就这样拖拖拖了几天,越拖越严重,导致身体终于用发烧来抗议。

发烧一度飙到三十九度,顾冉躺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睡。

不过人虽然高烧着,可潜意识对外界的感觉,隐约还是有的。

她能感觉到,起先是被人抱着走,虽然迷糊中不知道是谁,但那人的怀抱,让她安全而温暖。

然后,她进了一个略显狭隘的空间,伴随着些微的晃动,似乎是行驶的车辆。

接着,她就被放到了这个地方,身下软软地,蓬松地,还有东西轻柔地盖在她身上……似乎是床?

而后有些凌乱的脚步,似乎一些人来来去去,他们压低声音说着什么,然后有冰凉而尖锐的东西扎进她手腕,细细凉凉的液体顺着身体脉络四处游走……那是在打针?

可即便睡着,潜意识里她都觉得疼那个打针的人不仅扎针,还绝对给她做了皮试!皮试最痛!简直是童年阴影!小时候她胆子大,看到蛇都不怕,唯独见皮试一次嚎一次!

昏睡的她想说话,想抗议,想嚷嚷着发烧没关系,来包退烧药就好,皮试走开……

然而,思绪清醒,四肢却浑身无力,身体机能像是仍在脆弱修复中,根本无法转醒……于是她只能挨着痛,被迫在这断断续续的睡眠中,翻来倒去,浮浮沉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手腕上的针扎了几次,痛得她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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