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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发挥尤其出色。
在和吉利分析讨论了一下上局比赛的战术和转折点之后,时星月微笑着对着镜头说:“接下来,让我们把镜头交给采访席。”
如此,今天的解说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时星月匆匆拾了东西,抱着本子跑去了ne休息室。
虽说简沉还在考虑,但她刷一下存在感也不过分吧......
ne战队这个赛季的战绩如此之好,队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时星月眼睛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简沉。
也没看到那个女孩。
她开始手脚发凉,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滋味。
老白浑然不知,还在乐呵呵地问她:“来找老大啊?”
“啊,”时星月愣愣地,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就被推开了。
刚刚接受完采访的god2走进来,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嘴角似有似无地带了点笑意。
他把外设放进包里,低下头看着时星月,“要不要出去吃饭?”
时星月呼出一口气,点头。
两人步行至附近不远处的一家烤肉店。
正值傍晚,这家店生意火爆,队都排到门外了。
本来异常坚定要吃烤肉的时星月停下了脚步,犹豫着说:“要不......我们换家店吧?”
god2回眸,似乎意有所指:“哦,原来你这么容易动摇。”
“......才不是!”她果断否认。
一个小时后,时星月非常非常严重地后悔了。
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干嘛要跑去证明自己的意志坚不坚定......
不对,她都没有吃饱t.t
继续等啊等,终于有了位置。
听到肉放到烤盘上发出“滋滋”声音的时候,时星月差点都要感动哭了。
望穿欲水中,第一波肉熟了。
god2拿起夹子,全部放进她的碗里。
时星月略微愣了愣。
god2:“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前的那个潮远回来了,有点感动,”时星月笑了一下,大方地夹了几块放到他碗里,“你也吃。”
他没推辞,安静地吃完。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god2肉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杯。
时星月为了解腻也喝了一口,立马就嫌弃地丢到一边。
吃到一半,意外接到简沉的电话。
时星月右眼皮跳了跳,冥冥之中,那种奇怪的直觉好像又来了。
她拿起手机,“我出去一下。”
推开玻璃门,外面的冷风吹的人脸颊生疼。
她站在门边,接通电话,“简沉?”
“小月。”
“怎么了?”她声音有点抖,好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
沉默半响后,简沉说:“我想清楚了。”
“嗯......”
简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平静而肯定
“小月,你对我来说,一直都是很重要的人。这种感情,是志同道合,是惺惺相惜,是朋友,是知己,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说出口:“但,不是喜欢。”
时星月觉得有一把钝了的刀子,一点点刺进心脏,不见血,疼痛自知却有口难言。
她都以为自己要哭了,可脸上居然还是笑着的。
简沉说:“对不起。”
“没事没事,”时星月笑嘻嘻地,仿佛真的没放在心上,“那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我继续去吃饭啦。”
“好,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时星月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虚空。
天空黑得像一块幕布,阴沉地快要塌下来。
今夜,无星无月。
第9章第九片星光
从烤肉店出去的时候,外面风好像更大了,挟裹着细小的颗粒,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时星月抬起头。
橘黄色的路灯下,千万个细细的小点从天上斜斜地飘下来。
“我艹,”她突然骂了句脏话,“又下雪了。”
白天的雪都还没化,在地上被人踩成透明的脏兮兮的灰色。
god2沉默地看着她。
刚刚接完电话回来,她喝了两杯酒,此时没带帽子和口罩,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潮远,”她突然喊。
“嗯?”
她指着一块霓虹灯闪烁的招牌,“我们去唱歌吧。”
......
他们今晚运气真不错,去哪都是爆满。
前台小姐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两位,小包中包都满了,现在只剩下一间大包。”
时星月掏出钱包,拍在台子上,豪气冲天地说:“那就开个大包,再给我来一箱啤酒!”
小姑娘明显被她的气势吓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看起来还算比较正常的男人。
“开吧,”god2递过去一张卡。
前台小姐这才放心了。
包厢在走廊最尽头,服务生调试完设备后,彬彬有礼地说:“酒水一会儿就送过来,两位如果没什么别的需求我就先出去了。”
god2点了点头。
时星月已经迫不及待地点了首歌,坐在屏幕前台子的高脚凳上开始唱:
暖暖阳光懒懒爬进窗
悠悠微醺淡淡咖啡香
恍然你又在身旁
笑容星一样明亮
打开故事书翻到下一页
......
这首歌轻轻柔柔,很适合她的嗓音,唱起来意外地很好听。
god2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时星月一边看着沙发上方小屏幕的歌词一边唱,长卷发松松地散在脑后,露出左耳垂上一枚闪闪的钻石耳钉。
只想抱着你的背脊不想放
为何美的东西总叫人感伤
只怕你每次转身
我会以为看见明天的艳阳
唱到高潮部分,她的声音梗咽了。
渐渐地,泣不成声。
.
二十分钟后,服务生过来送酒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画面。
大屏幕上居然还在放二十分钟前他走时点的那首歌,两个人的造型也还跟之前一模一样,一个在台上,一个在沙发,连姿势都好像未有太大变化。
哦不对,台上的那位小姐已经没在唱歌了,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而沙发上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沉默地看着,眼底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么大的包厢,这两个人......
服务生觉得气氛甚是诡异,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放下啤酒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
半夜十二点,god2抱着喝得醉醺醺的时星月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很警惕地问:“你是这姑娘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