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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后看见了进门的迟。
只是看了一眼,她就移开目光。
迟不想理会她。
靠近她会很危险,敏锐的直觉告诉他。
跟过来的顾尚和孙尝西倒是十分惊喜。
“迟,你看,是她哎!”
“陈忠的生日宴会上居然有她。”
迟抿了抿唇,正想踏步离开俩人,余光看见一名女人端着酒杯,目光颇为不善的看着她,有些熟悉,貌似是以前陈忠的女人。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那个女人端着酒杯,迈开脚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你就是陈哥的新欢?”
乍闻女人来者不善的质问声,闻暮将请柬丢在一边,抬头看去,懒洋洋道:“新欢?”
陈忠的新欢?
她是吗?好像是的。
红唇轻弯,她问对方道:“有事吗?”
女人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眉头轻挑,“怎么不露脸给我看一下?戴着面具装神秘?”
陈忠暂时不在这里,不然女人也没有这个胆子敢上前来找麻烦。
“为什么要给你看。”闻暮似笑非笑的撑着下巴看她。
“怕是因为太丑了不敢露脸?”
“和你有关系?”
她起身,黑色的长发倾泻在长裙背后,正准备离开,女人拉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恼怒道:“你给我站住!”
闻暮直起身子,歪头看向她。
那双眼睛透露的是不把女人放里的高傲,女人咬了咬牙,“别以为你现在是陈哥的新欢就能够得意洋洋的,迟早会有人替代你,到时候看我不弄死你!”
“哦?弄死我?”这个笑话太好笑了,闻暮笑得花枝乱颤,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往女人身后一指,弯眯着眼,“这是你前女友吗?陈忠。”
她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娇软妩媚,“她说,她想,弄,死,我。”
空气沉寂下来。
女人趾高气昂的表情在闻暮说完之后,背后袭上一层冷汗,她僵硬的回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陈忠。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她退后几步,喃喃道:“不,我没有……我没有……这样说过……”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她想起陈忠上一个女人的下场。
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
有服务员经过,闻暮取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舔了一下手指。
后面的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这样想着。
十三忽然出声,“她会死。”
“嗯?”
“陈忠会把她的脚筋挑断,手腕砍断,送到那种以观看虐待残疾人为乐的俱乐部。”
“和我无关。”闻暮垂下眼睫,“那是她自找的。”
她不来挑衅自己,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十三没有再说话。
点心的甜腻味道在喉咙里散开,闻暮细嚼慢咽,慢慢吞了下去,陈忠朝这里走过来。
靠在墙壁上的女人已经快要哭了出来。
是报应吗?
她让陈忠的女友那么惨,所以现在轮到了自己?
陈忠走到女人面前,面带笑容,“你说你要弄死阿慕?”
“我……我……”女人泪流满面,“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没有这样想法的。”
“你怎么会没有呢。”陈忠伸手摸她的脸,“你不是已经弄死了我的前一个女人吗?”
对阿慕抱有那样的恶意。
只要一想到阿慕会死,一想到阿慕会像那个被折磨死的女人一样,陈忠内心就升出一种强烈的恐慌和愤怒。
怒极反笑,他看着在自己手下战栗的女人,温声吩咐道:“来人,把宋小姐送回去。”
送回去?
回去哪里?
天堂还是地狱。
“陈哥,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目光看向闻暮,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求求你……求求你……”
闻暮移开目光。
才不想救她。
自己又不是好人。
只要做任务其余都不要管好了,浪时间。
如果去管任务以外的事情,魂力的消耗将会加倍。
闻暮眼睫轻眨。
十三怎么不劝她?
说不定劝劝她她还能看在他是系统的份上救下那个女人。
她在心里默默等待着十三的劝说,甚至已经编织好了台词。
然而十三没有回复。
就像是失去联系一样的,没有任何回应。
不劝我,那我不救了啊。
闻暮心想。
女人的求救没有任何作用,在场的人没有谁,敢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来得罪陈忠这条阴冷的笑面蛇。
她终于放弃,陈忠的保镖上前拉住她的手。
十三的声音始终没有响起。
“十三,你不要我救她了啊。”闻暮问。
没有回应。
她叹了叹口气,内心自言自语,“为什么要说给我听,明明知道我讨厌这种麻烦事情。”
事实上不是十三不愿意回答她。
而是他不能回答。
他之前已经触犯了系统的禁忌。
“亲爱的小十三,你想要做什么呢?”
“阿暮没有问你的话,你是没有权利告诉她任务之外的事情的。”
“不要把阿暮给带坏了。”
“乖乖的闭嘴好了。”
说不出话,也不知道阿暮在想什么,她神色是那么冷淡。
要冷静,冷静。
“阿暮会救下她的。”他说。
“才不会,阿暮不会把时间浪在一个和任务无关的女人身上。”
“就是啊,多管闲事,阿暮从上个世界得到的魂力会损伤的。”
“你看看李清尔那个世界,阿慕都没有帮那个女人。”
“左虞的世界只是阿暮需要掌控那个身体所做的交换罢了。”
“这个女人对阿暮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之前害死了别人,现在作死,和阿暮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阿暮救她,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
系统继承者在看。
在场的人在看。
迟也在看。
他知道陈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那个女人的下场,他需要和陈忠交好,若是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得罪他从而失去对迟家的掌控。
不值得。
他眼睛看向闻暮,但是她也未无情了些,在场的人,只有她开口,只要她开口,陈忠就会放过那个女人。
而她到现在,都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对人命的无情让人发冷。
他之前居然还怀疑她,怀疑她是阿暮。
怎么可能,阿暮对一只蚂蚁的生命都很珍视,他还记得阿暮小时候,他从学校接她回家,他要踩过一只蚂蚁的时候,阿暮让他停下来,等蚂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