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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机就在房间里。
屈沉去倒水,闻暮的手指则是随意翻弄着做完的习题,目光无意间往旁边屈沉的书上看了一眼。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的手指摸上了屈沉的书,指甲轻轻蹭着那被覆盖的白色。
眼睛轻眨,闻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划,认真清秀的字迹。
闻暮回头看向正在倒水的屈沉。
喜欢她?
闻暮有些兴趣盎然了。
如果说迟小时候她还能有些兴趣,那么迟长大后,她就没有任何想要他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下个世界需要迟,她哪能那么麻烦,一边在他和闻桑榆面前讨巧卖乖,一边去蛊惑陈忠那样的人。
真没意思。
要不和屈沉谈一场纯纯的恋爱,利用他早点完成任务。
十三知道闻暮的想法。
每一个系统继承者都是那么的了解她。
她大概是没有什么我犯错了的负担,在她眼里,在她心里,除了自己,其余的,都是随时可以利用可以丢弃的工具。
偶尔会发发那仅剩的善心,偶尔会像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然而这些在涉及到她自己生命的时候,就是被抛弃的东西。
他想要她好一些。
没有谁的感情,是能被人肆意去玩弄,去利用。
但是显然他上次的行为已经受到系统制裁,如果他还想干预阿暮的思想,那么他就会被系统驱逐出系统继承者。
十三觉得有些嘲讽。
他是爱阿暮的,毋庸置疑,他应该是不畏一切的去告诉阿暮,把阿暮从地狱里拉回来。
但是……他到底还是做不到。
他害怕离开这个人。
他是如此的羡慕着扶桑,心里装的只有阿暮,阿暮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只要和阿暮说一句话,只要能得到阿暮给的一点东西,他就能开心满足,比孩子还孩子。
屈沉接完水,回头就看见闻暮翻着自己的书。
一页一页的翻着,纤细的手指像是细嫩的葱白。
怕被闻暮发现自己的秘密,他端着水走了过去,递给闻暮,声音冷淡,“好了。”
闻暮放下书,接过水杯,双手捧着小口慢慢喝了起来,
屈沉不动声色把书拿回去放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闻暮。
闻暮捧着水杯低垂着头,淡粉的唇瓣贴着水杯边缘,几缕耳发落在耳边,看起来文静极了。
屈沉喉咙动了动,别开了目光。
闻暮喝完水,把水杯放到一边。
屈沉拿起书准备继续补习。
闻暮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补习了。”
是他讲得不好还是他哪里出了错,屈沉紧张的一瞬间想出无数可能。
“为什么。”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冷漠的问着。
闻暮撑着下巴,“其实我都会的。”
“你卷子空了一半。”
“那是我睡觉太久了醒来的时候没时间做了。”
“刚才教你的两道题你似懂非懂。”
“那是我故意装的。”闻暮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但是我好像没耐心装下去了。”
这样的她和在学校里的截然不同。
神态透着少女的娇纵任性,连语气也是懒洋洋的。
在学校里,这个姑娘是乖巧又文静的。
闻暮抽过他的书,笑盈盈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噗通,噗通。
被拆穿过后,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来。
她,为什么会知道?
“我没有。”强压住心跳,屈沉冷冷道。“把书还给我。”
“没有?”闻暮挑眉,指甲轻轻一刮,似笑非笑“那这是什么?”
白色的那一层刮去后,是一笔一划的闻暮。
“不喜欢我,在书上写我的名字,莫非是用来诅咒我?”
“我没有。”屈沉下意识否认。
“那你喜欢我什么啊。”闻暮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屈沉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就是喜欢她,一天比一天喜欢,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喜欢。
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闻暮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去看他。
距离太近,屈沉不由得退后一步。
“你以为我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现在失望了?不喜欢我了?”
屈沉抿了抿唇,“没有这样想过。”
他只是,有些震惊罢了。
“你回去吧。”
“如果你一个星期没有见我,还是喜欢我,那就来给我补习吧。”
闻暮淡淡说。
屈沉喜欢她,可这份喜欢也分优劣。
肤浅的喜爱会因为时间的消磨而逐渐消失,而她不需要这样的喜爱。
屈沉走后,闻暮拾好书本,慢慢走到镜子面前。
她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少女看起来似乎成熟了一些。
她退后一步,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上个世界她得到的能量应该很充足才对。
大概是这个世界拖了太久。
能量越来越少。
原本用来维持身体的那部分被抽走了一些。
“要快些。”闻暮低喃道。
她等不了太久了。
一旦能量消耗完毕,她就要再度重复那些痛苦。
失去记忆,被扔在虚空,在虚空的万千破碎的世界里,用或是丑陋或是苍老的面容,去承受那些她最害怕的东西。
闻暮的手慢慢紧。
她不要,不需要。
闻暮离开镜子面前,去拿自己的手机。
联系人名单里安安静静的存着一个陈忠的电话号码。
她打了出去,很快对方接了起来,声音充满着惊喜,“阿慕!”
闻暮垂下眼睫,“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你说。”
“和迟有接触,把他带到我的面前。”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轻声道:“好。”
挂断电话,闻暮把手机扔在一边,打开衣柜,衣柜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服。
面具放在最底层,铺了一片,每一个都是半面面具,却是不同的款式。
闻暮双手将其中的一个面具取出,戴在脸上。
一只颜色鲜艳如同鲜血一样的口红涂在唇瓣上,闻暮合上口红,哼起了啦啦啦的歌谣。
她声音开始雀跃,像树上唱歌的百灵鸟。
窗外太阳落下地平线,天色渐暗,月上枝头。
“陈哥,你刚才接了什么电话呀。”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赖在陈忠的身上,蹭着陈忠的手臂,“有我重要吗?”
“陈哥~这部电影我好喜欢的,你一定要让我做女主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公司有个贱人一直在和我抢角色,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