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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打又不能打,生气了人家还一俩茫然的问你是谁这是哪儿。
久而久之换了谁都气不起来了。
何况白泽本身就自带无差别亲和力,本性又无比温柔,能生得起气才有鬼了。
顾白一边觉得他爸能有这么个让他的暴脾气敛起来的朋友真好,一边小心的把手机好,转头出门。
翟先生刚从忙碌之中抽身,已经在家大睡了三天。
就在今天,他终于把锁门的按钮关掉,表示自己已经休息好了。
顾白觉得翟先生所希望的第一个上门人应该不会是他,但是顾白还是跑去敲门了。
翟先生穿着家居服来开了门,虽然已经大睡了三天,但脸上还是有着漫长忙碌之后的疲惫。
他看到顾白时微微愣了愣。
顾白对他张开了双手。
翟良俊看着那双满是水泡的爪子,眉头一皱,把门让了开来。
他盘腿坐在柜子前边翻箱倒柜,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司逸明没管你吗?”
“司先生去帮白泽了。”顾白实话实说。
翟良俊轻啧一声:“你要注意一点,人形是不如本体来得强韧的,而且你还没成年,就更加了。”
顾白点了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
不然司先生和他爸爸两个打架肯定不会选择破坏力牛逼又可能会被普通人发现的本体了。
会变回本体,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这个形态,一方面是因为这个这个状态很难被破防,就算被破防了,也马上就会恢复过来。
“行了,伸手来。”翟先生拿着一个长颈白玉瓶和一根针对顾白说道。
顾白乖乖的伸出了手。
“也算你聪明,知道来找我。”翟先生说着,看起来挺高兴。
顾白愣了愣,有点不太明白翟良俊为什么会因此而高兴。
狐狸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顾白神情中的疑惑,便解释道:“因为妖怪之间,很少有像是人类朋友那样的交情。”
翟良俊一边说着,一边给顾白戳破了水泡,然后迅速从玉瓶里倒出了一滴清香的液体出来,落在了顾白的伤口上。
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相反的,沁凉的液体倒在了伤口上,那股痒意便倏然消失,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以为会很痛的顾白松了口气,他从伤口上回视线,看向翟良俊:“可是您跟司先生和谢先生不是朋友吗?”
“……”翟良俊认真想了想,“算是。”
顾白有点茫然。
“不要把人类的交往概念套在妖怪身上。”翟良俊随口说道,“人类概念中对于好朋友的态度和无私的帮助,在妖怪里是不成立的。”
“可是……你们都对我很好啊。”顾白说得很直白。
“对你好,是因为你同样反馈了我们很多东西,而且也能够帮助我们啊。”翟良俊说道,“司逸明那老贼对你才是真的好,你都不知道他每次到别人求助的时候,要拿走多少好处。”
这可真是顾白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他认真想了想,怎么也没想出什么司先生针对他以外的人的例子。
“白虎到现在都没存够老婆本,你知道为什么吗?”翟良俊问道。
顾白茫然的摇了摇头。
翟良俊说:“因为他经常要找司逸明当外援,万万年存下来的小金库早八百年就被司逸明掏空了。”
说完,翟先生还不停嘴:“你知道谢致这么听话为什么会一直住在六单元吗?”
顾白顿了顿,他知道六单元总是会入住一些刺儿头,但基本上被司先生爆捶过之后,都会变得无比乖顺。
所以在没有新妖怪进来的时候,六单元基本上是整个小区最乖巧的一栋了。
这么想来也是,谢先生性格很好,却一直都留在这里。
“我是因为喜欢黄亦凝所以自愿留在这里的。”
翟先生给自己刷了一波存在感,然后才道:“谢致是因为上古时候欠了司逸明一个人情,距离现在都已经过去五千多年了,还被司逸明揪着还人情。”
虽然谢致本质还挺喜欢帮司逸明给那些新来的妖怪定规矩的,但是也不能掩盖他的的确确是在给司逸明打工的事实。
“而且你知道司逸明这次要走了我公司多少股份吗?!”翟先生痛斥,“他要了51%!直接把我从老板变成了打工的!”
偏偏司逸明还拿钱不干事只负责当个吉祥物!
最气的是翟良俊根本没办法拒绝这个招财进宝还能镇宅的吉祥物!
简直是令人痛心!
翟先生这话憋了很久了,找不到人说,这会儿趁机对着顾白大倒苦水。
顾白听得一愣一愣的,配合着翟先生的动作,把手上的伤口全都治好了之后,才开口说道:“怎么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司先生的人情和钱啊?”
“……”
翟良俊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讲道理,论招财进宝这一项功能,好像还真没谁干得过司逸明,想要找司逸明帮忙的多了去了,可不就是全世界都欠他钱和人情吗。
“可你不一样。”翟良俊强行转移了话题,酸溜溜的说道,“司逸明从来不找你要报酬。”
顾白想了想,摇了摇头:“因为通常都是司先生求助于我。”
翟良俊悲伤的发现自己竟然又没办法反驳了。
司逸明这头无耻貔貅,掏空别人口袋和悄悄放水都做得冠冕堂皇的,根本揪不住小辫子!
“不是这样的。”翟先生小声逼逼,“妖怪只会对伴侣这么好。”
你以为让司逸明近距离贴身相伴一个月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事情吗!
你以为四方神兽是随随便便都能够见到认识的吗!
你以为能让司逸明主动接送上下班是常规操作吗!
你以为能让司逸明帮忙理财是件多简单的事吗!
不是!
一切都是因为他在泡你啊!
翟先生想到司逸明都已经把家里钥匙给了顾白这个事,再比较了一下最近又出去封闭式拍新戏根本不会来的黄亦凝,深吸口气,把治好了爪子的顾白轰了出去。
心绞痛。
顾白被轰出来,对于翟先生说的“伴侣”这个词汇感到了脸红。
他揉了想把脸,又钻回了司逸明家里。
在铺好了第一层作为打底的绒毛之后,那些长羽毛贴起来就要简单很多了。
至少不会像第一层那样,连每一丝走向都要小心翼翼的做出极细致的调整。
这一层,顾白就可以拿衣服裹着手折腾了。
顾白在司逸明家二楼兢兢业业的画了一整天,等到他感觉到光线不对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点。
躺在二楼角落里的手机上有两条未读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