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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结果刚下楼就被塞了一杯子透明的酒液。
司逸明之前给他挥散了身边的酒气,这会儿他一点特殊的气味都闻不到,就当手里的是杯水,喝了一口。
入口香醇,透着一股悠远而沁凉的花草的香气。
美酒入喉像是绸缎般丝滑,并不像普通的酒液那样辛辣,相反带着些甜软的滋味。
顾白终于嗅到了那酒的气味,不像一开始那样浓烈熏人,反而是浅淡而弥久的好闻的香气。
顾白喝了一口,看到了繁花满地。
他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眼前又有了无数黛色绵延的远山。
顾白新奇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又喝了一口,然后眼前一黑,连人带画板往后倒去,直接撞在了白虎身上。
白虎手里还拿着杯酒,一看顾白倒过来,顿时把手里的酒杯一扔,把人给接住了。
朱鸟也是一愣,忙不迭的配合着接住了滑落的画板。
白虎一下子方了:“怎怎怎么回事?!”
朱鸟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两个酒杯,又看了一眼喝高了之后迷迷糊糊的苍龙,察觉到司逸明站起来之后登时麻溜的甩了锅。
“苍龙干的!”朱鸟义正辞严的指责道,“他把酒杯给了顾白!”
司逸明看了一眼喝高了的苍龙,也是相当清楚他的这群同僚喝高了之后心里是完全没点数的。
其中尤以苍龙酒量最差,还爱喝。
司先生给苍龙记了一笔,起身过去把顾白抱起来,转头进了卧室。
白虎挺关心顾白的,跟在司逸明后边探头探脑,扫到顾白卧室床头上挂着的那张夕阳中的貔貅图的时候,喉头一哽,感觉自己被迎头盖了一脸的狗粮。
白虎看着司逸明动作相当熟练的扒掉了顾白的外套留下里衣塞进被子,挠了挠头,看着司逸明这副伺候人的样子感觉还挺新奇。
司逸明走出来,看了白虎一眼:“看什么?”
“你还真是挺喜欢顾白的啊。”白虎说道。
司逸明反手关上了门,表情奇怪的看了一眼白虎,满脸都写着“你这不是废话么”。
白虎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司逸明,又看了看坐在一起浑身都透着一股别人无法插足的气场玄龟和灵蛇,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羡慕。
倒不是羡慕谈恋爱这事儿,而是羡慕他们能有人陪着。
这么多年孤孤单单的,有人陪着多好啊。
白虎带着那么一丢丢的羡慕感慨了一番,又回了酒桌,倒了酒跟另外两个单身神兽凑到了一起。
他们分配阵图任务分得很快,分完就把那张地图了起来,然后趁着大年夜,大大方方的敞开了大门,给闻着酒香凑过来的妖怪们都分了些酒。
顺便问他们要了些好东西。
九州山海苑有貔貅坐镇,这里边住得久一点的妖怪都不差钱。
这些妖怪们虽然在人类的世界里数次改头换面完全适应了人类社会,但骨子里还是放浪不羁的妖怪。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是要拿大宝贝来换呢。
这么好的酒,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朱鸟拿她的酒赚了个盆满钵满,转头就上交给了同僚们,分一分回头补阵的时候多退少补。
顾白喝了区区三口酒,一觉从年三十睡到了初四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掀开被子,慢吞吞的爬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
顾白坐在床上愣了许久,停滞的思维艰难的运作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苍龙给他的不是水是酒。
酒还挺好喝的。
结果三口就倒了。
顾白:……
顾白:嗯……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顾白终于对自己的酒量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他摸到了床边衣帽架上挂着的毛衣,把毛衣拽了下来,慢腾腾的钻了进去。
窗外的晨光逐渐明亮,倒是个清朗的天气。
年初一是这个天气真是难得,虽然他没有什么亲戚要走,但那些需要走亲戚的人应该会舒服上很多吧,顾白想着,因为头晕而有点低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顾白拿出手机来,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他把手机插上电,走到窗口拉开了窗户,准备趁着这个晴朗的天气给家里通通风。
他窗户一拉开,往下一看,就看到楼下小区的主干道上零零散散的趴了不少人。
顾白一惊,探出头去瞅了一眼,发现花坛里也倒了不少个。
以他的眼力,还能清楚的看到远处的人工湖里飘着几具浮尸。
顾白:……
顾白:???
他把探出窗外的脑袋了回来,慌慌张张一脚轻一脚重的转头冲出了房门,脚步还因为头晕有点不稳。
“司先生,司……”顾白的话头戛然而止。
客厅里也到处都是横尸,白虎躺在了沙发上,而苍龙在沙发底下,看起来是被白虎一脚踹下去的。
朱鸟直接躺在了电视机柜前的地板上,电视上还播着个娱乐频道。
灵蛇夫人变回了原型,小小的一条,盘在玄龟脑袋上,也闭着眼睡了过去。
司先生坐在单人沙发上,也睡着了,但还是坐得端端正正的。
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就是正在慢吞吞继续吃东西的玄龟,还有玄龟脚边上又从巨型怪兽变成了成年萨摩耶大小的年兽。
年兽虽然变小了,但是那个福字还依旧糊在它脑袋上,甚至一点脏污都没粘上。
它像是普通宠物犬一样,正扒拉着玄龟的腿,嗷呜嗷呜叫,脑袋上的福字被它吹得一飘一飘的。
玄龟自己一口年兽一口这么投喂着,还不嫌麻烦的替它把脸上的福字小心的掀起来,得沾上油渍。
听到顾白出来的动静,玄龟抬起头来,笑了笑:“醒啦?要不要来吃点东西?”
顾白愣了愣,先是应了一声说他要先洗漱,然后才反应过来,指了指屋里横七竖八躺着的神兽们。
“他们怎么啦?”顾白问,“还有楼下那些……”
“喝了几天酒,醉过去了。”玄龟好脾气的又投喂了扒拉着他腿的年兽一大块肉,“先去洗漱吧,吃点东西。”
顾白觉得有点不对,但他点了点头,去洗漱了一圈出来,重新坐在了餐桌前边。
屋里倒是没有一点异味,桌上也始终干干净净的,这会儿放着两道肉菜一碗青菜和一碗闻起来一股诱人香气的面。
“昨天獬豸过来说了一下,说是过两天纪录片的摄制组会过来取材。”玄龟温和的说着,声音低低的,大约是不想打扰到那几个醉死过去的同僚。
他们加班了这么久,难得有一次酩酊大醉的机会,自然是别打扰的要好。
“獬豸说你保持常态就好,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