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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嗦?”
清野翻了他个白眼,懒得跟他计较地坐下吃饭,结果老头却没打算不跟他计较,吐槽了他一大段,饭都没吃几口就扔下筷子上楼了。
“什么毛病?更年期这么严重?”清野不满地小声嘀咕,将碗筷拾好扔到洗碗机里。
清野老爸一上楼立即将房间门反锁住,右下侧的腹部一阵阵刺痛袭来,“嘶”他忍着疼痛挪到了床上,直到躺下时才松了口气,随即拿出手机打电话,要蒋医生明天到北岛总部帮他复检。
挂掉电话的清野老爸缓慢地在床上躺下,半响后,又转过头,看一眼相框里笑得一脸温柔的女人,也笑了,“放心,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小兔崽子也长大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六准时更,么么哒( ̄ ̄)/
第55章父亲
小雨淅淅沥沥,敲着屋外的树叶滴答作响,静谧的时光在小石屋里编织它的网。清野仰躺在石炕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两腮不停鼓动吹出了一个大泡泡,“啪”地一声又破掉。
他仰头看了眼上方的百里湛,随即挪动脑袋,从百里湛的大腿挪动到他的肩膀上,钻入他的怀里,瞥了眼百里湛正在翻看的书页,竟全是英文。
“你在看什么书?”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讲的什么?”
“是散文诗,你要看吗?”百里湛低头看了他一眼。
“不要,你给我讲。”
百里湛不答应,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突然间又冒出另一个想法,“这样,我念英文,你试试看翻译成中文来。”
清野当即不爽地拿脑袋撞他的胸膛,“不是吧?连周末你都要考我?”
百里湛轻笑一声,“不然你自己看。”
清野咬牙切齿地琢磨了下,半响才哼了一声,“你念。”
“butitisthesamewithmanaswiththetree.themoreheseekstoriseintotheheightandlight,themorevigorouslydohisrootsstruggleearthward,downward,intothedark,thedeep-intoevil.”
“但其实人和树是一样的,它越想往上攀到阳光,它的根就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恶。”
“不错,下一句,thehigherwesoarthe□□allerweappeartothosewhocannotfly.”
“我们飞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的人眼中的...形象就越渺小?”清野挠了挠头,“不太理解这句话。”
“大概就是,当一个人站得越高,其他没有向上的人越无法了解到他的世界,他所看到的一切及他的思想。”
“哦,”清野眨了眨眼,突然抬头去蹭百里湛的下巴,“那是不是就像你一样,我都不太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百里湛低头看向清野。
“是啊,”清野仰头与他对视着。
“我不是跟你讲过我的秘密了吗?”
“不是,”清野摇了摇头,“我说的不了解是指你的思想,你对所有事情的想法等,比如胖子一换造型,我就知道他是臭美要去撩妹,但你的我就无法了解。”
“那你想了解什么?”百里湛放下手里的书,将清野往怀里揽了揽,拉起他的手背放到唇上亲吻,“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清野显得有些迷惘,“我们会隔得越来越远吗?”
百里湛突然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去俯在清野的耳边,“我不是在带着你吗?你想跟我走吗?”
清野一顿,连动作都僵住了,“我......我.....”
“如果排除掉一切其他因素,只遵从你内心的意愿,你想跟我走吗?”
“我,”清野咬了咬唇,“我当然想..”
“那就行。”百里湛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让他对向自己,随即俯身亲了下去。
清野很快回过神来,转身双手勾住百里湛的脖颈,贴得更近地回应他。
雨过天待放晴,西虹大道上还积聚着湿漉漉的水渍,一辆奥德赛商务车急驶而去,车轮卷起细碎飞溅的水花。
李牧的父亲从后视镜里看了清野的老爸一眼,“需要让蒋医生过来吗?”
“不用,”清野老爸放下捂着腹侧的手,“杉木社清理得如何了?”
“大半势力已经被清除,但仍有些在逃,毕竟同为道上老手,不会太容易。”
“嗬、”清野老爸嗤笑一声,“自从高老那老头下台后,杉木社就已经岌岌可危,年轻一辈做事太激进,成不了什么气候。”
“气候是成不了,就是做事偏激有时也难预测他们的行为。”李牧父亲说道。
清野老爸不置可否,掏出烟想抽,却发现身上没带打火机,只好问李牧父亲借。
“没有,”李牧父亲道,“少抽点,等伤养好了再说,伤还没好就出来,你以为自己还年轻?”
“干你屁事!”清野老爸不爽地叼着烟,如果不是他眼角的几丝皱纹,这跋扈的神情的确跟个二楞青年没什么两样。
李牧父亲无奈地轻笑了声,转动方向盘,将车子稳稳地驶入另一条街道。
“是为了清野吧?”李牧父亲突然又道。
清野老爸没回答,低头把玩手机。
李牧父亲却像知道他的内心所想般,继续道,“我们也到了该为他们谋路的年纪了,你真的决定要让他去美国读书?”
“让他赶紧走,”清野老爸叼着无法点燃的烟说道,“省得天天在眼前烦人。”
李牧父亲刚想说点什么,突然间却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余光在刹那间瞥见左侧急速而来的一辆货车,全身的神经几乎在一瞬间绷紧,他猛地转动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小心!”
“嘭”地一声巨响,伴随着路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时竟不知究竟是剧烈的撞击声还是路人惊恐的尖叫声更令人毛骨悚然。
商务车被夹在一棵大树与大货车之间,车玻璃全被震碎,车身变形得几近报废,货车司机的双眼带着嗜血的光,扫了奥德赛里躺着的那两个浑身鲜血的人一眼,随时掏出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喉咙。
行道树在狂风中呼呼作响,大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