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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随着凌剑辉去了药堂。
凉锦以一己之力,堂堂正正击败了陆叶,招招大喝破绽所在,技惊凌云宗!
此时围绕在云剑台旁的外宗弟子个个心潮澎湃,情绪难以自抑,从凉锦出手的时候他们就能看出,她已突破至练气五层,而以练气五层的实力将练气七层的陆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此举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已是前无古人!
老弟子中无论哪一个,在练气五层的时候,都没有她那样叫人惊艳的轻功!不知有多少弟子心中突然暗下决定要修习一门轻功,掀起了外宗一股炽热的身法浪潮!
此乃后话。
凉锦跟在陈渝身后,一路上沉默着,不曾主动开口说话。
“你已练气五层了。”
陈渝的声音忽然响起,凉锦并不意外,点头承认。陈渝的目光有些复杂,她看了凉锦好一会儿,见她神情始终平静,又道:
“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陈渝在云剑台时那一声怒喝犹还在耳,从那一刻起,凉锦便知道,陈渝是认她这个弟子的。至于陈渝提前她做弟子的缘由,凉锦心里亦是清楚。
她终究是护着她的。
她展现出来的天赋越惊人,则越容易遭人嫉恨,就像她自己先曾说过的,树大招风,人贤遭恨。
陈渝打破自己原先所说的话,无非是为了庇护她,有陈渝做她的保‖护‖伞,至少在宗门之内,都不会有谁不长眼地明面上与她过不去。
且今日陈渝所为,凉锦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倘若公孙罔当真硬要动手,陈渝是真的要与他不死不休!
“弟子愿意。”
这句愿意是她由心而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认陈渝这个师尊。无论陈渝如此维护于她是出于何种缘由,凉锦都愿意做她的弟子。
陈渝忽然停下脚步,凉锦亦跟着止了步子。
她疑惑地看向陈渝,见她将手腕上一个淡青色的玉镯子取了下来,递给自己,道:
“这个储物手环便赠予你做为为师的徒之礼。”
凉锦没有立即接过,而是原地跪下,神情恭敬: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言罢,她规规矩矩地磕了九个响头,陈渝淡漠的脸上显出些许动容,她未曾想,素来心性高傲的凉锦,竟对自己这般尊敬。
她的瞳孔中透出些许不易觉察的温柔,平常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神情松缓,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伸手拍了拍凉锦的脑袋,道:
“好徒儿。”
待凉锦起身接过储物手环,她没有第一时间查看手环里的东西,而是跟着陈渝来到外宗的炼器阁。
陈渝朝着驻守炼器阁的老者行了一个晚辈之礼,尽管她与这老者都是炼体境的修为,但她从来不会自恃清高,虽性情比较寡淡,但对长辈尊者都颇为敬重。
驻守炼器阁的老者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让陈渝带着凉锦进了炼器阁。
“你已有了练气五层的修为,到了练气六层,就有资格进入净世楼,净世楼中给予外宗弟子的任务虽然并不如何危险,但总归比不得门中清净,你且在此挑选一样合心的兵器,以作防身之用。”
“多谢师尊!”
寻常弟子,要想有一柄属于自己的防身武器,需得修为到了练气六层,自己去净世楼中领了任务,通过完成任务来获取相应的报酬,再购买自己想要的兵器,而独自一人想要攒够一件普通的兵器的钱尚需不短时日,再莫说其上的灵宝、玄宝了。
陈渝这算是给她开了后门,让凉锦得了莫大好处。
对于这样的好意,凉锦自然照单全。
炼器阁很大,她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尽管炼器阁中不乏品质上乘的灵宝,但对于未到筑基期的凉锦而言,这些灵宝除了不容易坏,用起来其实与普通的兵器没有太大的区别,故而凉锦是要从众多的普通兵刃中挑选一柄尚还过得去的。
凉锦在炼器阁中走了一圈之后,最后挑选了一柄缠腰软剑,她上一世便是用剑的,今世亦钟情于剑。
对于她磨磨蹭蹭的行为,陈渝并未表现出丝毫不耐,待她挑选好了武器,陈渝点头道:
“剑乃百兵之君,很好。”
言罢,她又取出一本巧的册子,交给凉锦:
“你既选了剑,我便与你一门剑法,回去之后好好参悟。”
凉锦接过书册,而后拜谢陈渝,将书册和软剑都扔进储物手环中,回到了赤云潭。
她回来时,穆彤正已去过药堂,正在她的山洞前等着她回来。
“师妹!”
见凉锦归来,穆彤惊喜地迎上来,凉锦笑着回应:
“师姐的伤可还好?”
“我的伤势并无大碍。”
穆彤摇头,而后拉着凉锦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在凉锦惊讶的目光中,取出一壶上好的猴儿酒,献宝般地拿着在凉锦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开口:
“师妹先前不是想喝猴儿酒?怎么样,要不要来两杯?”
凉锦眼前一亮,颇为惊喜:
“师姐这酒从何来?”
她怎不知凌云宗里竟还有这等好酒能落到宗内弟子手中。穆彤却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你且先尝一下这酒好不好。”
她说着,又变戏法般的掏出两个小酒杯,各自斟满,与凉锦分执,言道:
“恭贺师妹拜得良师,一战成名,前途无量!”
她虽不知凉锦何时拜得的陈渝为师,但今日陈渝既已开口,那凉锦定然是她的弟子了。凉锦心中有些疑惑,明明穆彤上回还与她说饮酒伤身,结果今日竟自己将这酒送了来,着实有些奇怪。
但这不影响她饮酒的好心情,便附和道:
“多谢师姐!”
言罢,一口饮尽杯中酒,酒入喉肠,灼得心肺尽是火烧,却又醇香,韵味悠长。她爽快地长笑一声,叹道:
“好酒!”
穆彤眉眼弯弯,似乎见着凉锦喜爱这酒,她便颇为开怀。
“师妹既是喜欢,便不枉我在师尊面前磨了许久,将这猴儿酒讨来。”
凉锦放下酒杯,微笑道:
“余长老若是知晓师姐将这酒转头便送到我这里,恐会气得跳脚。”
她如何看不出来,这壶猴儿酒少说也有四五年,在余子洵手中,想必也是珍藏之物。
穆彤被凉锦的话逗笑,她应是不胜酒力,方才一杯酒水下肚,脸上已然透出一股红晕来,她嘻嘻笑着再倒了一杯,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不知为何,与师妹喝酒,格外欢欣。”
凉锦没有接话,她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醉意的穆彤,将她手中已斟满酒的酒杯夺了过来,无奈道:
“师姐,你许是有些醉了。”
穆彤泛着些许泪光的双眼看着凉锦,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