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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还留不了县里,领导让他尽快把关系迁走,工厂只给保留一个月。
到时候没有地方接他,他只能再回三大队,他不要!不要回去种地!
对了,他去找耿哥,想当年他没少他好处,结果给他介绍了个贱人,他欠他的。
结果耿小队长一听是他,连门都不开。
现在晚上太冷了,叶小叔没地方去,就是想去招待所也没介绍信,可是他不死心,只能花八毛钱住到了县城的居民家里。
县城是比农村好,可是普通的居民生活的也很苦,这家人连柴火都不舍得烧,炕都不咋热乎。
可是总比外头好,他又花两毛买了个窝窝头还另要了碗热水。
他把自行车和箱子都推进屋子里,放外头他可不放心。
白天他推着驮着箱子自行车去堵耿哥,可是居然一次没看到,他估计不是请假了,就是有人帮着传递消息。
连着三天,他吃不消了,一天一块多钱的生活,他还吃不好睡不好的。
咬咬牙,他准备先回三大队,好歹把箱子放好,要不然整天弄着它太沉了。
然后好好休息两天,他再过来,他一定要耿志给他个说法,要不然他就去举报他和那个革委会主任有关系。
他不好他也别想好!
叶小叔回去的理所当然,他都没考虑人家愿不愿意要他。
“爹娘,我回来了。”他进了院子喊人,主要是想找个人帮把手,这个箱子怪沉的。
叶老太太出来了,“儿子你咋回来了?”还没到送钱的日子,是给他们送年货的,这么大个箱子呢。
“嗯,娘帮我一把,我那个屋子帮我开下。”叶小叔说的屋子是叶爹他们曾经住过的,后来分给他住了。
“那个屋子都让你妹夫种菜了。”差不多满了。
“凭啥啊,赶紧给我拾出来。”叶小叔琢磨着他可能要在家住几天呢。
叶老太太咧咧嘴,她可不敢动那活阎王的东西,“儿子,反正你也住不了两天,就住我和你爹那屋呗。那屋就是拾出来也有味啊,种菜得上粪啊。”
叶小叔哼了声,“帮我抬箱子吧。”
叶姑父带着媳妇和大闺女去串门了,小家伙不愿意在家待着。
他们回来看到叶小叔,同样是上门女婿,叶姑父可半拉眼珠子瞧不起叶小叔,他要是还有亲爹娘,就是穷死也死在自己家。
把孩子交给媳妇,“你抱孩子进屋。”把媳妇支开。
“小哥来了,是给爹娘送年货的么?也让我们大老粗开开眼。”叶姑父半是开玩笑半是试探。
他觉得叶国忠这脸色不正常,脸色憔悴,眼底泛着青黑,头发也乱,一点也不像头两次回来,穿的倍神,头也是仰着的,对他待搭不理的。
叶国忠哼了声,转身进他爹娘屋了。
叶姑父脸上的笑容没了,摸摸下巴,看来是真出事了,希望别连累到他们家。
叶小叔在家待了两天,然后又骑着自行车走了。
叶姑父还没松口气,当天晚上他又回来了。
连续三天,叶姑父忍不住了,在叶老太太给她儿子做晚饭的时候,“我们家粮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有客人总在亲戚家赖着不走的道理。”
叶小叔有些不服气,“这是我爹娘家。”
叶姑父将自己屋的房门关上,害怕一会吵起来声音太大,在吵着他大闺女,“你是不是健忘啊,你不是做了上门女婿嘛,那你就跟嫁出去的女儿一样啊,回来只是客人。”
叶老太太将铲子放下,就想进屋让老头说几句话。
叶小叔气的胸脯直抖,“爹娘,我和刘菊花离婚了,你们赶紧把他们撵出去,我留在家给你们养老。”
叶姑父轻蔑的笑出声来,“好啊,你让你爹娘撵啊,看他们信得过你不,你这样的为了点利头把爹娘都能扔一边子的人有啥信用。等他们老了,你不得把他们都赶出去。”这也是说给叶老头叶老太听的。
叶小叔不服气,“那是我亲爹娘。再说你不也是上门女婿。”
“我爹娘死了。”叶姑父回答的理直气壮,“现在这是我媳妇当家,限你明天走人。”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滴!”叶小叔觉得最近倒了血霉了,被带了绿帽子回了自己家还要被个外人撵。
叶姑父不屑的笑了两下,“你会知道的。”
叶小叔回了屋,将门摔的砰响,“爹娘!…”咋不替他说话呢。
叶老太太想吱声,被叶老头瞪了,叶老头来了口,“你妹夫说得对,你回来常住不合适,离婚了你不还有工作么。”叶老头叶老太还不知道他儿子被带绿帽子的事儿。
叶姑父倒是听说革委会主任的桃色新闻,不过他听到的版本是一男战五女然后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叶小叔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恨叨叨的说了句,“我不吃了,睡觉!”
叶老太太想问两句,“儿子,你咋和她离婚了,她不是对你挺好的嘛。”又买衣服又买自行车的。
现在离婚的咋这么多了,她们村的马翠萍和罗老二离婚了,这会她儿子也离了。
叶小叔烦躁的吼了句,“别和我说话,我累了要睡觉!”
叶老太太讪讪的闭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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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叶小叔第二天一早生着气,但也没忘喝粥,昨晚上没吃饭饿的够呛。
叶姑父出去送他,“有志气就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叶小叔哼了声,懒得搭理他,推着自行车走了。
中午下班仍然没有堵到人,这次在他预料之中,但他不会这么放弃的。
今天他又想到了一个招,给耿志写信,托以前的同事带过去,为了万无一失,他找了三个人带,只要一个人带过去就成了。
他专门去邮局花钱粘的胶水,但也不保证不被打开,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谁让耿志不肯见他,流传出去也是活该,但叶小叔希望是他得了好处之后。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和厂领导告状,其实他自己心明镜似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纯粹用嘴唬人。
他就是在赌耿志会心虚会害怕会妥协。
再说一旦告状了,这层盖子就撕开了,那耿志就不会吐任何好处给他了。
到了晚上下班,叶小叔终于见到人了。
两人颇有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路,耿志忍不住了。“你踏马到底要干啥?”
“我想要干啥,你给我介绍个水性杨花的婊子,让我被戴了绿帽子。现在我工作没了,粮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