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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却是不慌不忙,别人说他什么自己也不恼,任由别人去说,自己就埋头训练士兵,只几天,营中就再没有人乱嚼舌根。
“李侍卫!过来喝酒!”一个兵痞模样的领头冲李侍卫热情招呼。
关键就在这个兵痞头子上。
此人名唤泼疤,是季忘仙的把子兄弟,又有些个本事,平时最重义气,看见李侍卫确实是个在统帅方面有些天赋,心中很是尊重,自己混迹市井,最是羡慕肚满文墨之人,手底下几个不听话的兄弟,都被自己叫去训斥,之后李侍卫日子好过许多。
“这就来着!”李侍卫还在与身边几个散兵模样的人推搡,看起来那边也是盛情难却。
待李侍卫坐定,泼疤严肃道:“几时动手?”
“疤兄弟莫要着急,等季忘仙通知,我若算来,就在这几日。”李侍卫抿一口酒,呼出一口白气,“再训练几日,只不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马虎不得,需仔细计划,到时候一击必中,兄弟门才有好日子过。”
“晓得,来喝酒!”泼疤端起热酒,一饮而尽。
第50章前夕(二)
母妃的第二封急信。
钱弼躺在军营帐中,近日反军又有销声匿迹的阵势,眼下马上除夕,自己离皇宫未远,母妃带来父皇口谕,召自己回宫,却说不可惊动沿街居民,让自己轻装简骑,过完年再回来。
钱弼凝目良久,就连李显弘进来也未察觉。
“二殿下所思何事?”
钱弼一惊,抬眼看见是李显弘,又恢复常色道:“没什么旁的事,过年回宫一趟,你随我回去。”
李显弘心中凌然,心道这次回去是定夺生死的局。
“我去整军。”
“让人马分为两队,从左右两路距离我们十里,记得隐匿行踪。”钱弼提醒。
“领命。”
当日一行人随即出发,钱弼身边只带了李显弘与几十亲卫,再无其他。
回去路上,李显弘道:“殿下为何不让我统领一路,以防生变。”
钱弼嘴角带笑:“你且放心,左右路将领都是我的心腹,足够了。”
觉得没有回答,钱弼回头去看,发现李显弘蔫了似的坐在马上,不知道想什么,钱弼又道:“你就跟在我身边,保护我才是正事。”
李显弘抬眼起来,看见钱弼马上回身,目色温柔。
“我...我实在担心。”
“既然决定,就不要犹豫,此一去你只管跟着我,寸步不离。”
李显弘心中又是一沉,想通了自己身为定国公的公子,父亲那边确实不好交代。
忽然李显弘想到父亲的那封信,父亲就像早就知道钱弼会在除夕回宫,还让自己好生保护钱弼,这又是什么道里,若是父亲知道钱弼想法,为什么又要自己相护?
“呆子!你愣什么呢!”
钱弼瞧见李显弘紧蹙的眉头就觉好笑,就是最近那呆子一蹙眉头就发呆,旧习未去又添了这么个毛病,觉得以后叫他“呆子”越发贴切。
“没事,没事。”李显弘的回答带着摸不清的情绪。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官道上。
乾行殿内,烟雾缭绕。
“你都听说了。”季忘仙盘腿坐在案前,钱玟就躺在他身边。
“二弟正在路上。”
“好一个路上。”季忘仙便坐为躺,往钱玟身边凑了凑,“你说皇帝怎么就下这么狠的心,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手。”
钱玟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口气十分不耐:“复杂最是帝王心。”
“你以后要是成了皇帝,心思也这么难猜,都说伴君如伴虎,我还真是想摸摸老虎的屁股。”
钱玟又是冷笑:“到时候你可以试试。”
季忘仙翻身起来,看见钱玟的后背,伸手向下,摸了一把钱玟肉墩的屁股。
嘴里叨念:“也就这样。”
钱玟一个翻身起来,顺手就要给季忘仙一掌。
巴掌到了空中停顿一下,没有挥下来,反而回去。
季忘仙笑眯眯看着钱玟,滑嘴道:“怎么,舍不得?”
钱玟颇有深意看了一他一眼,叹了口气:“看在你赔赌命的份上,便宜你一次,若有下次”
钱玟抽出‘无争’,道:“还完人情,这把刀我该戳哪就是哪。”
季忘仙神色认真。
“会有下次的。”
殿内烟雾弥漫,殿外散布星辰,从乾行殿往西就是万华宫。
万贵妃今日失眠颇为严重,宝月儿晚上都忙着点些安眠的香草,希望娘娘的失眠能够缓解。才从万贵妃寝卧退身出来。
忽然感觉右侧有一身影晃过,心生警觉,追身上去却发现来人正是白客沁。
“你!你怎么回来了!”宝月儿又将身体往里压去“若是让娘娘看见,你可是要害死我了。”
“月儿,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快除夕了,想你了。”
宝月儿被他说得没了脾气,道:“你先随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来到宝月儿的卧房,宝月儿才慌道:“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白客沁一把搂住宝月儿的腰,口中思念:“就是想你了。”
宝月儿不耐道:“你要是为我好就不该回来,白大哥呢?”
听见宝月儿问起大哥,白客沁搂着腰的手又箍紧一圈,闷声道:“问他做什么,总之我答应他,除夕之后我们就走。”
“走?去哪?”
“当然是离开皇宫越远越好。”
宝月儿一脸怀疑,看着眼前的脸,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另一个,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同你说。”
看宝月儿一脸认真,白客沁识趣将手拿开。
宝月儿像是力力气才下得决心,道:“只要除夕一过,我就和你走。”
白客沁瞪大眼睛,半天未语,支吾道:“这是真的?!”
“你愿意和我走?”
宝月儿低头,猛然又抬起眼睛,目光炯炯:“答应我,不要在此之前徒生事端。”
白客沁错开与宝月儿对视的双眼,道:“我知道了。”
宝月儿掰回白客沁逃避的脑袋,自己垫脚,凑上前去,轻吻双唇。
这次轮到白客沁手足无措,直到宝月儿的脸远去,他还是呆立当场“月儿,我一定带你走。”
半晌,白客沁终是说。
听雾楼。
景芝接到衣二三的消息就在几日前赶回来。
如今,一颗人头就立在景芝的药台上。
三娘左右瞧瞧,啧啧道:“景哥哥真是神了,这样我还真的以为是段大哥的脑袋。”说罢还拿手指戳了几下,那颗脑袋侧翻过来,漏出一张窄眼高鼻的脸,很是漂亮。
“话说回来,段大哥,这张脸真是许久未见,北辰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