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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这里减哪里,初次经验严重不足,短腿短手优势难补。
能够完成,绝对有幸运成份,连大黄都用嘴帮忙叼过竹架。
看着微光秃秃的丑葡萄架,以及旁边奄奄的绿秧苗,甜妹儿心里却美滋滋的,扯着大黄的耳朵,一阵显摆道:“大黄!瞅到葡萄架没?以后会长出满满的紫葡萄、大南瓜、丝瓜……你可不许瞎捣乱!”
要是没有长活,她再重新挖出来,总之,一定变成绿油油一片。
对于后院的葡萄架,夏老爷子板着面孔,嫌弃道:“跟杂草差不多,还占地儿。”
甜妹儿把工具集成一堆,被叶爸爸接回家,大黄狗扯着夏老爷子的裤角,来到杂草铺地一处,将草掀开一看,地理歪歪斜斜写着:师父礼!
“字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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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十月,空空荡荡的库房,送进去一堆一堆的粮食,稻谷、红薯、洋芋、苞谷、小麦、蔬菜等等,被堆放的整整齐齐。
晒谷场上,从田里割起来的稻谷有许多杂物,比如瘪粒、杂质、秸秆屑,仅用‘九齿钉耙’或者人手工,弄不干净还力,最后一步骤风谷车。
一袋袋晒干的稻谷放到风谷车顶端的梯形入料口,再转动摇柄,饱满的谷粒从前面的漏斗流出来,谷壳瘪粒则从后面飞了出去。
颗颗充实、粒粒饱满的谷粒留下,散发出诱人的清香,一袋又一袋,被装进生产队粮仓,用木板做隔空蹭,好好封存起来。
看着稻谷入仓,再苦再累的经历,都化成满满的幸福。尤其是村民们吃到一小碗香喷喷的新米粥,是大家伙亲手种植的,仿佛带着阳光气息,暖胃暖心。
村民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在那几天,村里三姑六婆的矛盾忽然减少。
叶家自留地的红薯也进队里粮仓,如今‘自留地’的存在有点尴尬。里头产粮,按照规定是队里的,但地还没来得及回。所以村里有人种有人不种。
也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第六生产队,当初地全部上缴。那些不肥沃的土地也全都放弃,如今杂草丛生,不像咱们村,把它留给咱们。”
“这不,好多队都没有自留地。只有队里地与遗弃地,张队长听老人们意见,绝得这些小地,穷一点差一点小一点,不如随村里折腾,哪知道有大食堂呐……”
“那是因为碧山镇地多,你去童家乡瞅瞅,地里全是石头块……。”
对于这地,叶老爷子抽着叶老三的屁股,让他与大哥二哥,一起把红薯种上,野芋头也是,至于季节问题,管那么多,能多少是多少呗!
碧山村主粮红薯也熟啦!
对此稻谷产量,相当壮观。在碧山村所处地区,产量最高的是红薯,苞谷洋芋也不错,然后是水稻,最少的是小麦。
圆圆的、憨憨的、凸凹的、双胞胎三胞胎的红薯,被一个个挖出,放倒竹筐或麻袋,全部堆满,再一筐一筐抬入粮仓,一袋一袋,堆得整整齐齐,占据小半仓库。
哪怕是三岁小孩,那种成就感与喜悦感,难以用语言描述。
而且,小树林的土地庙旧址的地窖,也在满满扩大,考虑到公粮一事,张队长将红薯、苞谷、大米、洋芋、稻谷、泡菜,主食副食,都储存一部分在地窖。
然后将粮仓划分两区域,自己村的,需要上交公社的。包括猪、鸭、鸡、鹅、鱼等肉粮也一一点清楚。
村人们要是抱怨伙食,羡慕镇上的食堂,可以去仓库里头看看,莫非他们想吃掉‘红心粮’?如此一来,大家不在惦记着大米白面,对于红薯苞谷洋芋等杂粮,也吃的津津有味。
尤其是看碧水村碧土村食堂饭菜也变简单,而且味儿还不如他们,这时候就知道好的炊事员重要性。
“还是咱们村好,过年有肉吃,听说碧水村今年不杀猪。”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日子要先苦后甜,过得才有滋有味儿。”
因为差距过大,每天村口,都有老婆婆老太太等,在它们俩村闹腾,撒泼、打滚、哭豪、下跪,碧山村看得直乐呵。活都能干得快一些,有对比才能有幸福感啊!
在以往的农忙时节,各家各户都不能这么饱,果然红星主义拯救他们!村民们干活劲头十足。
张队长很是欣慰,转头看见有的汉子,热情积极询问俩高中生技术员,关于‘炼钢帮忙’的事儿,又哭笑不得。
否管再苦再累,困难再大,被热浪炙烤中暑或天天豆腐渣刺激,崔玉涛与李勇峰爱国心一点不减,将饭桌都搬到五碧山脚下。
仅仅此态度,就让村里人刮目相看,哪怕白老爷子夏老爷子叶老爷子,这些千年老狐狸,也不得不赞一句,年轻人毅力就是好,这就是此年代读书人的一腔热血,为国牺牲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崔玉涛与李勇峰讲究‘实事求是’,大队长也派人来关心过,对于高炉量十分有意见。却被李勇峰淡淡一句,“我知道碧山镇大队已经产铁一千斤重,你们可以把它拉去市里县里,我老师有朋友学这个……”
大队长瞪他们一眼,铁青脸离开,说是要去上头打报告。
李勇峰与崔玉涛互视一眼,苦笑摇头。
如今炼铁,连技术指导员都不用。
村里将就的是小高炉越多越好,树越多越好,‘钢铁’越多越好……随便一个村,里头家家户户都是炼贴高手。
煤炭不多,大家就到山上砍伐树。
生产队的主要男劳力都拿着大锯和斧头到山上砍伐树木,大树被成片地砍伐下来,劈成柴,然后投进高炉里……
而热心妇女们,不说铜锁铁皮,她们将家里水缸砸碎做耐火土,被子棉袄裹着高炉提供炉温……
至于农忙,有的稻谷都长秧也没人在意,甚至有粮食作物烂在地里。
如火如荼,热血沸腾。
一开始,很多队很多村并不能炼钢炼铁,但是最近有一股妖风,跟上报粮食产量一样,产白斤千斤万斤铁的队层出不穷。
傻子都明白里头水分。
尤其是去观摩过他们炼钢法子的俩人。
李勇峰与崔玉涛,急得胡子拉渣、嘴角冒泡,衣服火烧洞,被白老太太缝缝补补,他们现在跟下地农民没两下,仍旧苦苦挣扎着坚守自己心里的道德底线。
张队长叹息一句道:
“多亏两位高中生同志来咱们村,否则现在恐怕,他们村也处处小高炉,黑烟滚滚飘。因为扛不住压力啊!”
他并不知道,暗地里分担压力的还有俩人夏老爷子与白老爷子。
前者难得联系多年未见老战友,自从心如止水后,他这是第一次正是过去。后着公社与女婿家一起作用,才让人忽略大队长的报告,以及三个村的‘炼钢进